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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来到陆晶晶面前,亮出警官证,表情严肃,高个子警察说:“你是陆晶晶吧,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陆晶晶手里举着口红愣在当下,自己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呀,难道是昨晚的岳铁忠的事,谢晓莺报警了?这下玩大了,低着头乖乖地跟着警察走。

来到派出所,看到龙飞和彭玉柱正在门口站着,冷风吹得龙飞鼻子通红,陆晶晶过去跟他们打招呼,龙飞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说:“晶晶,出事了,那个岳铁忠昨晚死在了谢晓莺的床上。”

“死了?”陆晶晶张大嘴巴,“谢晓莺做了什么把他弄死了?”

“具体情况还不知,你一定要配合警察,把事情说清楚。”龙飞握着陆晶晶的手,给她安慰。

“陆晶晶你快点。”警察催促着。

陆晶晶哭了出来,她想着帮白贝脱身,岳铁忠天性憨直,谢晓莺一旦发现不是白贝,就把他送回家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弄死在当场,这下自己摊上大事了,警察催她,她更害怕了,回头对彭玉柱说:“彭总,我害怕,你要救我。”

走进派出所,来到询问室,陆晶晶看着两位警察,其中一位是张奎,哭得更凶了:“张所长,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是我把岳铁忠换出白贝的,我错了。”

自从进到沈城,白贝就感觉到诸多不顺,先是被莫名枪杀,又被谢晓莺看上,现在又死了人,萨武设计图一点线索都没有,下一个被杀害的人还不知道会是谁,按照历史的进程,流珠岛的大爆炸还有2个月就要发生了,到那时再拿不到设计图,自己的穿越计划也将成为徒劳,之前的所有付出都将白费。

越想越焦虑,白贝颓废地坐在派出所里,等待着所长的最后定案。

谢晓莺低着头,看着手机里白贝的照片,恼恨、羞辱、伤感一股脑袭上心头,她问警察:“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女警察点点头,谢晓莺给村长打了一个电话:“叔,我是晓莺,昨天我朋友们带岳铁忠到天时洗浴中心洗澡,他突发心脏病死了,现在人在医院,叔,你安排人给他办理一下后事吧,费用我来出。”

晚上7点,郑成功开着房车来到沈城,鹤鸣到楼下接他,大漂亮也跟来了,看到鹤鸣就叫:“太冷了,太冷了。”

鹤鸣跟郑成功说明情况,现在陆晶晶还在派出所,因为出了人命,所以还要配合调查。

郑成功不顾长途疲劳,让鹤鸣带他去派出所,他要把陆晶晶保出来。

晚上十点,白贝、陆晶晶、谢晓莺陆续走出派出所,根据法医鉴定,岳铁忠死于心脏病突发,几个人都交了保释金,放了出来。

回到星七天酒店,大家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决定明天出发黑冰城,不再耽搁时间,都太累了,彭玉柱安排队员们到各个房间休息,自己回到总裁套房,给沈银霞发了个晚安,洗洗睡了。

彭玉柱躺下,想着明天的路线,以及这段时间的支出和收入要跟大家核对一下,紧张的神经刚刚放松下来,觉得眼皮犯困,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恍惚中他觉得床边站着一个人,是个老人,个子不高,穿着皮袄,戴着大皮帽子,眼睛盯着彭玉柱的脸,一种从没有过的杀气笼罩在彭玉柱周围,他想要叫,但是喊不出声,想翻身坐起来,整个身体动弹不得,只能愣愣地瞪着对方。

床边的人开口说话,声音暗哑沧桑,地道的东北土语:“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日本人办事?”

彭玉柱心里一惊,脑子里一转,想可能是指的白贝,说:“他来自流珠国,他要找寻一张地图,阻止他们国家的一场爆炸,你是谁?”

老人摘掉皮帽子,竟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我是张作霖,我此生最恨日本人,让我见一个杀一个,你们为什么要帮他做事?”

“我们是在防止全人类的灾难,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再说,他也不是什么日本人,他跟我说过,他祖先是中国人,他爷爷娶了流珠国太太,他爸爸出生在流珠国。”

“我不管,他未来是流什么国,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我手里,我不会交给你们的,让他们自己爆炸去吧!”

彭玉柱听说东西在他手里,强迫自己挺身坐起来,慢慢走下床,来到酒柜跟前。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已经不在乎眼前的是人还是张大帅了,他打开酒柜,拿出一瓶茅台,拿出两个水晶杯,倒上两杯酒,递给老人一杯,说:“爷们,咱俩整点,这些年有人给你送酒吗?”

张大帅闻着酒香,脸色缓和了些,接过酒杯,仰头喝下一口,彭玉柱打开一包花生米,说:“爷们,说说你们那时候的事呗?”

张大帅看着彭玉柱亲和的笑容,抓起一粒花生米说:“说道喝酒,有一次日本人为了拉拢我,设了一个酒宴,邀请我喝酒做客,酒宴中他们轮番给我敬酒,我知道那些鬼头蛤蟆眼的人什么意思,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从我这要点好处,妈了个八字的”。

他敲敲桌子,示意酒杯空了,彭玉柱赶紧又给倒上,张大帅接着说:“酒足饭饱,我真有点喝多了,那个小个子军官妈了个八字的比我还矮,让我做幅画留作纪念,这是想要当众出我的丑,我正酒酣耳热,酿酿蹡蹡地在纸上提笔写了一个大大的虎字,完了落款“张作霖手黑”。那帮兔崽子看了哄堂大笑,我那个随从见状也低声提醒我:大帅,墨字错了,土没写。”

“是啊,墨字是黑下面一个土字,你是不是喝醉了写错了?”彭玉柱假装不明白问道。

张大帅呲溜一口酒下肚,眼睛盯着彭玉柱说:“妈了个八字的!我还不知道‘墨’字怎样写?对付日本人,我就是要寸土不让,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张作霖手黑!”

“够爷们!”彭玉柱伸出一个大拇指,“来,爷们,我敬您!”

一包花生米,一瓶茅台酒,一人一魂喝得开心起劲,彭玉柱把白贝的身世、这次来到东北的任务,以及没有萨武设计图的线索的困扰,跟张大帅一一道来,最后问道:“大帅,您刚才说设计图在你手里?”

“我知道这张设计图,是日本人设计的核弹武器,当时被我缴获了,我把这张图交给我的副官,我被他们害死之后,他们把副官绑架走了,你们说的那张图应该是后来重设计的。”

“您知道那位副官有后人吗?”彭玉柱给张大帅斟满酒。

“他跟着我的时候,在黑冰城那边有老婆孩子,我还派人送过福利给他们家。”张大帅说。

“您的副官叫什么?他的家在哪儿?”彭玉柱趁着老爷子高兴接着问。

“他叫徐天福,老家在宁古村,早就没了,你们找不到他了。”张大帅有些伤感。

大漂亮在楼下叫起来:“起床了,起床了。”彭玉柱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是做了一个梦,他觉得这个梦好真实,甚至还能闻到茅台的酒香,他翻身坐起来,看到茶几上打开的一瓶茅台酒和满地的花生米。

脑海中有个熟悉的名字一直在环绕“徐天福,宁古村。”

彭玉柱洗漱完毕,招呼大家到餐厅用餐,顺便开个早会。

白贝、龙飞、沈银霞、彭玉柱、郑成功、陆晶晶、鹤鸣、灵遥子、鲸鲨、地雷、吴昊、蓝雅晴,怀里抱的畅畅,门口落着的大漂亮,搜狐队员13人加一只鸟,开会。

彭玉柱让蓝雅晴把队里最近的支出报上来,又与会计核算了一下,最后说把“大秀丸”的利润分给大家,白贝没有自己的银行账号,彭玉柱问他把钱打给谁,白贝说:“打给龙飞吧,我的开销都是她在支出。”

彭玉柱说:“这是大秀丸首航的利润,去除支出、下一次航行的预算、以及游轮的保养等支出,剩下的利润我会让出纳分别打到各位的账户,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吃完饭就出发,到宁古村。”

龙飞正愁着天寒地冻白贝没有过冬的棉衣,想着有钱了先给他买衣服,剩下的再买个皮箱,装他的私人用品,她边想着还需要给白贝添置哪些生活用品,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账户到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