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惢心看着主儿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的绣针都快要扎到手上去了。

“主儿,您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您先去休息,这些绣活就交给奴婢吧。”

如懿回过神来,手一抖,绣针还是扎到了手指上。

“嘶—”

惢心立马蹲下身子查看,如懿的手指上有鲜血冒出,只不过有几滴,惢心用帕子擦净。

“主儿,是不是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了,要不然让江与斌来看看吧。”

如懿心思微动,对着惢心说道:“好,就让江与斌来给我把脉。”她正好也有事情找他。

江与斌很快就到了冷宫,和外面站着等他的惢心打了一个招呼,随后两人一同进去。

把完脉后,江与斌说道:“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不过还需要再休养上一些时日。”

如懿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好,辛苦你了江与斌。”

“不过今日除了叫你给我把脉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说着,她先让惢心出去。

等惢心出去后,江与斌心里发愁,这一看就不是好事啊。

如懿声音压低,说的话却让江与斌心惊肉跳:“你能接触到朱砂吗?”

江与斌吓的脸上都出了汗,现在朱砂可是一个禁忌,轻易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因为朱砂后宫两位主儿的孩子被害。

而如懿主也因为这进了冷宫,现在她问朱砂想要干什么,难道那两位主的孩子真是她害的?

“朱砂,您问朱砂做什么?”

如懿笑了笑,但这笑意不达眼底:“我问这话朱砂自然有我的用意,现在正是出冷宫的好机会,若是错过,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江与斌还是犹豫。

“你放心,这次只要你办好,我和惢心肯定可以出去,你也不想惢心和我在这受罪吧,等出去后我就把惢心许配给你。”

江与斌听到这话心动了,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咬着牙说道:“您想要我做些什么?”

听到这话如懿满意了,于是把她的计划说出。

出了冷宫后,江与斌回头看了一眼,他现在有些迷茫,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他想起现在后宫中有孕的令贵人,那样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他现在却要去害她,江与斌心里浮现出愧疚。

没办法,他必须要做,惢心还在她的手里。

以前的娴妃娘娘可不是这样的,看来每个人逼到绝地都会变狠。

而且今日她竟然用惢心威胁他给她做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是继续和她牵扯下去,恐怕就不易出来了,若是以后发现,他肯定是那个替罪羔羊。

一想到这,江与斌抖了抖,看来不能让惢心在她身边久待了,否则这会害了她的。

等她们出了冷宫,他立即去求把惢心许配给他。

等江与斌离开后,如懿的犹豫不忍在心中一闪而过,但最终她又坚定下来。

她这样做,没有错。

是魏嬿婉先背叛凌云彻的,她这么做只是给凌云彻报仇,这一切都是魏嬿婉先做错的。

而且她只要江与斌放一点朱砂在魏嬿婉的安胎药里,不会害了她的孩子的,江与斌是太医肯定有分寸。

这样想着,如懿心里的愧疚总算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将要出冷宫的喜悦。

。。。。。

几个月过去,永琪也长大了不少,全身白嫩嫩的,像一个糯米团子,别提多可爱的。

现在他里面穿着一个红肚兜,外面被她穿了一件柔软舒适的小衣,被陈婉茵放在床上,小手小脚不断动着,嘴里也啊啊叫个不停,像是在和她说话。

陈婉茵也笑着配合他。

陪着他玩了一会,就把他抱到怀里,哄着他睡觉。

永琪被陈婉茵抱着,他的小手里攥着她的衣裳,头还不忘往她怀里钻,十足的依赖。

看的陈婉茵心里发软。

不到一会儿,永琪就困了,眼睛要合不合的,她又轻拍了几下,就陷入熟睡了。

把他放到床上,盖上一件小被子,陈婉茵才出来内室。

顺心扶着陈婉茵坐在榻上,又给她揉肩,“主儿,其实这些事情不必您亲力亲为的,交给奴婢就可以了。”

陈婉茵知道顺心不想让她这么累,她笑了笑:“永琪是本宫的儿子,他还这么小,不放在眼前总是不放心,再说了,大部分还是你们去做,本宫做的都是小事,而且永琪乖巧,很好带。”

正说着,念蕊走进来了。

“主儿,奴婢从内务府出来,就看到澜翠脚步匆匆的去请太医,一打听,原来是令贵人出事了,听说令贵人的嘴边长了许多燎泡。”

燎泡?陈婉茵记得以前的仪嫔和枚贵人也是如此,之后就查出是中了朱砂之毒。

难道令贵人也是如此?

陈婉茵想了想:“本宫记得永寿宫也有咱们的人,你去让她打听打听是什么情况?”等了解之后,再说。

陈婉茵觉得魏嬿婉极大可能也是中了朱砂之毒,但到底是谁做的,难道是金玉妍?

应该不是,她立即否定,金玉妍当初用这种方法害仪嫔和枚贵人,就是她想要生下贵子,但现在她已经生下了贵子,应该不会再用这招。

那到底是谁呢?

弘历听到下人说令贵人出现了和当初的仪嫔和枚贵人同样的状况,当即吃了一惊,立刻赶往了永寿宫。

果然如此,魏嬿婉嘴边长了燎泡。

他看向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立刻回禀:“回皇上,令贵人这是中了朱砂之毒,所幸发现的早,还能救,若是再晚一些,恐怕龙胎就不保了。”

弘历听了很生气:“朱砂,怎么又是朱砂,害了两个朕的孩子还不够,现在又要害朕的孩子。”

魏嬿婉听到也很生气,到底是谁要害她。

“皇上,您可要为嫔妾做主啊,嫔妾自伺候皇上以来,从没有跟其她人结过怨,嫔妾跟其她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嫔妾的孩子。”

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弘历心软,连忙安慰她:“你别担心,太医说了孩子没事,至于是谁下了朱砂,这件事朕会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