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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害怕,但这小子脑子清醒得很,在面对院子里的众人时,他知道只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大家也拿他无可奈何。

秦天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色,这个孙子从小就不学好。以前大院里家家户户都不锁门。

他竟带头潜入别人家中偷吃东西,瓜子糖果之类的小零嘴无所不偷。他的哥哥明明知道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放任这三个混小子胡作非为。说什么棒梗偷来的东西不是自己独享,还会分给两个妹妹。哼,就因为会分享,偷窃就可以不受惩罚了吗?

原着中,棒梗还在念小学时,就利用哥哥对冉老师的喜欢,从他那里骗取了一个学期的学费。

长大后更是变得势利,一副有求于人时笑脸相迎,无用之时则冷若冰霜的可鄙嘴脸,因此他在大院里人人厌恶,背后议论纷纷。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哥哥无原则纵容的原因。

诚然,老实人的确挺可怜,但归根结底也是咎由自取,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这个道理!

在观看电视剧时,秦天对他的圣母婊属性就极其不悦。早前他还琢磨着慢慢调教这一家子。

然而此刻自己即将出国,时间紧迫,他不由得挺直腰板,怒气冲冲地瞪视着院子里的这些人渣。“不愿意承认是吧,刘光福,把警察找来。

这小子既然偷了钱,必定会忍不住去供销社挥霍,我就不信供销社的人还会护着他。

你们若打算私下包庇棒梗,但在如今的新社会,你们还想代替派出所处理问题不成?”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二大爷和三大爷面面相觑,又将视线转向院子中央站立的秦天,一副畏缩的模样。

“刘光福,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派出所报案?”秦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刘光福被秦天这么一瞪,迟疑着站了起来,想去派出所报案吧,又怕事情闹得太大;不去吧,心中又惶恐不安。

秦天瞥了一眼捂脸愤恨的秦寡妇,冷笑一声:“看什么看,我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儿子要是不认错悔过,我不仅要报警到派出所,还要写一份报告递送到学校里。派出所那边或许还能以教育为主,毕竟只是小孩子犯错,且偷的是自家的钱。

可是,一旦捅到学校去,棒梗的老师会如何看待他?同学们又会怎么看待他呢?

秦淮茹恨得咬牙切齿,内心纠结不已。她何尝不知道棒梗的行为?一看棒梗那副模样,分明就是偷鸡摸狗之辈。

真把警察叫来,即便秦天可能会因此受些牵连,但她一家也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的确,钱可能是棒梗拿走的,这个……”

她正想狡辩,突然贾张氏爆发起来,尖声叫嚷道:“小兔崽子,你还敢冤枉我孙子,老娘跟你拼了!”

闯进来的人正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秦天迅速闪身,贾张氏哎呀一声,一脚踩空,摔在了三大爷的白瓷盆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自己踩到瓷盆摔倒的,可别怪我。”秦天冷笑着吓唬棒梗:“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要动手了。”

秦淮茹一听,顿时焦急万分,连忙坦白:“对,钱是棒梗拿的,这事我知道,我愿意承担责任。”

二大爷和三大爷闻听此言,纷纷冷笑不止。

秦淮茹想要自己扛下责任?哪有那么容易!为了贾家的事情,大院已经乌烟瘴气,如今已是进退两难。

若不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他们一番,以后三人还如何在大院中树立威信?更何况棒梗的事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次必须严惩不贷。

惩罚重了,秦淮茹和她婆婆肯定闹翻天,但他们又能怎么样?关键还得看秦天的态度!惩罚轻了,秦天能同意吗?

然而,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想法,并未与一大爷保持一致。

一位老者面沉如水,道:“棒梗不过是个小孩儿,偷的又是自个家的钱,算不上什么大过错。这样吧,让秦淮茹领回去好好教育一番,这事就过了,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刚要点头赞同,阿匮立即反驳:“不成!”

老者眉头紧锁,心里明白秦天这是借机发难。可若是要他劝秦天别插手,他又实在不敢,毕竟贾张氏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呢。

老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天:“怎么着,你这是打算跟咱们院里的规矩过不去吗?”

秦天回应道:“易中海,你别在这儿给我扣帽子,我这人认死理,只要有不对的地方,就算全院的人都站在他那边,我也绝不退缩。”此话一出,四合院的居民算是见识到了秦天的执拗劲儿。易中海说:“棒梗不就是个孩子,你还想怎样?”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他是个孩子就能偷东西?以前偷鸡摸狗,偷我镯子的事暂且不提,现在又偷钱,虽然是自家的,但如果不严加管教,指不定下次他就去偷别人家的,信不信由你。”

易中海愣住了,嗫嚅道:“简直是胡言乱语!”

“胡言?”秦天冷笑道:“先不论是不是胡言,这件事上,你没资格插手。”

易中海怒喝道:“我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为何没资格管?”

二大爷也随声附和:“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老易、我和老阎可都是院里选出来的。”

秦天回道:“他们认可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三大爷接茬道:“少数服从多数,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秦天反问:“你们人多又怎样?很多时候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们没有道理,我凭什么服从?我不仅不服,还要讨个说法。”

“你看这……老易……你怎么看……”

三大爷阎埠贵被秦天一句话噎得又气又急还害怕。秦天这是要将他们三个都踩在脚下啊!

易中海也清楚不能任由秦天这般嚣张,他愤慨地说:“你说你占理,那我倒要听听,你究竟占哪门子理?”

“棒梗犯了偷窃,秦淮茹和贾张氏包庇偷窃,没错吧?好,接下来讨论的就是如何惩罚和警示,目的就是为了教育棒梗,对不对?

而你,易中海,你连个孩子都没有,换句话说,你一个无后之人,哪里懂得教育孩子的经验,又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件事?”

“你……你……你……”

易中海被“无后”二字激得火冒三丈。“讲不过道理就要动手是吗?你来……你来……”

秦天直指易中海,毫不示弱:“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怕你,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让你少条腿。”

“老易,别跟他一般见识。”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赶忙拉住易中海,生怕事情闹大。

这么做也包含着调和的意图,二人各自心怀算计。

因为一旦这两位一老一少真动手,最直接的结果便是动摇三位大爷在院落中的威望。

“没话可说了吗?”

秦天扫视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刘海中,你身为父亲,有权管教子女,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儿子犯了偷窃之事,你会如何教育他们?”

刘海中心头一紧,虽平日里秉持严父之责,对儿女过错从不手软,动辄一顿揍骂,还常言打骂出孝子。但现在若公开说要用棍棒惩戒棒梗,岂不是坐实了他的罪名?

秦淮茹与婆婆若是知情,必定对他恨之入骨。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次秦天的态度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究竟发生了何事?

“无话可说了吧?”秦天再次将视线投向三大爷阎埠贵:“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阎埠贵瞥了一眼易中海,缓缓开口:“反正棒梗偷的是自家的钱,我看就算了吧。”

“这么说来,偷窃无需受罚?那好,明日我便趁你上班前,把你的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卖掉,让你也尝尝财物丢失的滋味。”

“哎,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秦天指着棒梗示例道:“眼前就有现成的例子在此。”

三大爷无奈地一挥手:“罢了,这事儿我不管了。”

二大爷随之附和:“那我也不管了。”

一大爷终于缓过一口气:“我也不插手此事了。”

见三位大爷都袖手旁观,贾张氏愤然拍地,扯开嗓门哭喊:

“我的儿啊,你在天有灵,睁眼看看吧,这世上竟有这般缺德之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都不管了?”

秦天懒得理睬贾张氏,冷冷回应:

“那就报警吧,该抓的抓,该审的审,该赔钱的赔钱。”

“秦天,秦天,算我求你了。”刘光福走上前来,一脸恳求:“对于棒梗,你说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不过大过年的,咱们能不能在院子里解决,别麻烦派出所的民警,行不行?”

“怎么?怕事情闹大了?”秦天反问:“阎解放,去把你老子的戒尺拿来。”

刘光福心中巴不得脚底抹油溜走,却又不敢。一听秦天差遣阎解放,心里才踏实下来。他赶紧拽着阎埠贵的次子阎解放回自己家找戒尺。

不多时,两人携戒尺返回,秦天接过戒尺,走到棒梗面前,厉声道:“伸出手来。”

那小子满目怨恨地看着他。“行,那我们就到外面解决。”

“棒梗!”秦淮茹在后边唤了一声,她不愿这事闹到派出所,更不想传到学校老师和棒梗同学的耳中,因此再心疼也只能忍耐。

被母亲一声呵斥,棒梗虽然万分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伸出双手承受惩戒。

“真是好得很,偷窃他人之物竟无丝毫悔意。”啪!戒尺狠厉地击打在棒梗的手心。

“哼。”

啪!

“哼。”

“……”

棒梗眼中的愤恨愈发炽烈。

秦天对此毫不在意,随意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再敢盗窃,我决不轻饶!”

寻常家庭的孩子因偷窃受罚后,往往会长大后心中留有愧疚。然而这秦寡妇家的孩子,呵呵。

小时候犯错挨的是戒尺,等他长大再干坏事,等待他的就不再是这般简单了。

连续惩戒二十多下后,阿请仍坚定执行,直至最后一下。他盯着面露狠毒神色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说:“等棒梗把钱交出来,记着还我。”“凭什么?”

贾张氏听闻此言,勃然大怒。

“就凭你儿子盗了我的镯子,再说那笔钱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你暗中将我的镯子变卖了?你们不承认也罢,我有所怀疑是自然的。”

话音刚落,他连看也不看秦家人一眼,径直转身朝院外走去。647大爷易中海冷冷一哼,拂袖离去。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各自怀着心思,也随之离开。

本应是他们主持公道的全院大会,结果全被秦天搅乱。

“老阎,以前咱们共同面对的是何雨柱,现在看来,恐怕得调整目标了。”

“他二大爷,你没瞧见吗,这秦天比起何雨柱来更为棘手,我可不敢招惹。”

“你别泄气啊,明着不行,咱们就不能采取点别的手段吗?”

“怎么个暗中行事?”

二大爷刘海中扫视了一下前院尚未散去的人群,贴近阎埠贵耳边低声道:

“秦淮茹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想啊,她那个妹妹能坐视不管吗?”

阎埠贵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这倒也是。”继而带着一丝疑惑问:

“但她那个堂妹只是个愣头青,能成什么大事儿?”刘海中向前靠了靠,附耳低语:

“怕什么?别忘了,后院还有个老太呢,虽然表面上是由何雨柱照顾,但易中海也没少插手,你说……今天这事,是不是该找机会借力使力?”

稍晚时分,何雨水满心欢喜地推着新购置的自行车走进前院。

东厢房门口守候已久的四婶子掀开门帘走出来,悄悄向她招手,细声说道:

“雨水,雨水,你过来一下……”

一番私语后,她瞥了一眼西厢房,便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二哥,事情……”

她停好车,直接走入北屋。“二哥,你还好吧?”

“没事,出了这口气,整个人都舒坦了。”何雨水满脸不满地说:

“二哥,你一个大人了,怎么脾气跟大哥一样,动不动就冲动行事。”

外面的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不悦:

“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乱来?秦天那是在主持正义,知道不?”

秦天对老大投以赞赏的大拇指:

“大哥,这院子里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若我不主持公理,他们都能闹翻天了。”何雨水一听,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疑惑: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惹上麻烦了。”“这话怎么说,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秦天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跟你说,这一院子的人全都是明哲保身的家伙,除非火烧到自家眉毛,否则都只会当缩头乌龟,不用怕他们。”

“那也不行,谁知道厉三会使什么阴招?我得防患于未然。”何雨水愤愤不平地说完,便气冲冲地朝外走去。“喂,这大半夜你要去哪儿?回来!”

何雨柱大声喊了一声,然而并未奏效,何雨水脚步不停,径直走进了前院门房。

秦天耸耸肩,颇为无奈:

“随她去吧,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时,西厢房灯光亮起,秦淮茹推开门走了出来:“雨水回来了?”“是。”

何雨水语调冷硬地回答。“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秦淮茹关切地询问。

秦天突然要求她赔偿镯子,她实难承受。因此,她只能尝试迂回策略来应对这场困境。

“可不是嘛,秦姐,我可没别的意思,棒梗这毛病你再不纠正他,长大了可是要吃大亏的,作为妹妹我担心棒梗以后误入歧途,实在坐立不安啊。”

何雨水言语间带刺地说道。秦淮茹脸上一阵尴尬,原来好说话的何雨水也变得如此难以对付了。

她只好赔笑说:“对对对,我也正着急呢,这不是正在教育他吗。”

“那就成,秦姐你慢慢教诲他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另一边,刘海中因儿子刘光福犯错,派他去通知秦京茹。约摸半小时后,秦京茹匆匆赶来。秦寡妇见状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京茹一听,满脸仗义执言:

“瞧你这话问的,你受欺负了,我能不来吗?”她望向屋里又问:“棒梗呢?”

寡妇答道:“已经睡下了。”

显然,她心中虽有诸多不愿,但对这个独子还是疼爱有加,不舍得责罚。

“还疼不疼?”

她指的是秦淮茹被秦天掴了一巴掌的事情。一提到这茬,秦淮茹眼眶泛红,眼泪簌簌落下:

“你说我一个寡妇,在厂里被人欺凌也就罢了,回到家还要遭受侮辱,若不是婆婆和三个孩子需要我养活,我真想一死了之。”

“别哭了,快别哭了。”

秦京茹一脸愤慨:“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一定帮你出这口气。”

“就算你替我揍他一顿,又能怎样?归根结底是我没本事,没能教好棒梗,还让他们过不上好日子。”

秦淮茹哭得更伤心了。

“得了得了,我的好姐姐,别自责了。”秦淮茹边安慰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数出五块钱递过去。

秦淮茹接过了那五块钱,叹息道:“棒梗他奶奶刚才不慎摔了一跤,回家后一直嚷着腰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伤到了骨头。我白天上班,全靠她帮着照看小当和槐花,这日子过得真叫苦。”

秦京茹闻此言,毫不犹豫地把剩下的钱也递了过去,说:“都拿去吧,明天你给婆婆买几贴膏药,我知道东直门南边有个擅长推拿的老师傅,他家有一祖传秘方,对治腰肌劳损特别有效,一用准好。”

秦淮茹感激地道:“妹妹,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这事若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京茹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应道:“咱们是一家人,姐姐,你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照顾个老人,而我一人无牵无挂,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秦天在中院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他心中暗想,秦淮茹还真是善于演戏,对着妹妹都能展现出这般柔弱姿态。电视剧开头几集就揭示了她的两面性:一边为了些许食物与许大茂打情骂俏,另一边又与车间里的郭姓工友暧昧不明。

后来哥哥从食堂调到车间工作,从秦淮茹在工友面前开荤段子玩笑的举动可以看出,她在男女之事上相当放得开;然而向哥哥求取棒子面时却又扮起了委屈:“就因为我是寡妇,就应该受欺负吗?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跟许大茂那些人一样。”如此见风使舵,对老实人便利用他们的同情心,真是高明。

砰!房门突然被推开,秦京茹满面怒容闯进屋里。秦天正坐在圆桌旁,看似平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页,心头却藏着对陈威工厂事件的忧虑。

秦京茹见到秦天这副模样,不禁愣了一下,心中嘀咕:这秦天刚打了人,怎么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看书?但她反应很快,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质问道:“何小子,你凭什么打我姐?”

秦天伸出手指蘸了蘸唇边,轻轻翻过一页书,目光停留在字句间,头也不抬地答道:“因为她包庇你偷东西的外甥。”

秦京茹愤然反驳:“那是我姐的家务事,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天放下书本,抬起头看着她,冷冷地说:“如果是普通邻里小事,我自然不会插手。可他偷走了我价值五千块的手镯,这笔账怎么说?”

“我听说你之前不是说不要了吗?”秦京茹反问。

秦天沉声道:“邻里关系的确重要,但遇到一群恶劣的邻居,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尤其是你姐那一家子只知道吸血,我看不惯,现在我想把手镯要回来,有何不可?”

“我姐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容易吗?帮他们一把有错吗?”秦京茹争辩道。

秦天冷笑道:“帮助善良的人无可厚非,但帮一个虚伪之人,恕我无法苟同。”

“你!你混蛋!”秦京茹气得满脸通红。

秦天耸了耸肩,淡然回道:“承你贵言,在这个院子里,若是不够‘混蛋’,恐怕还真难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