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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残疾,或死亡。

但比起死亡,她更不想被欺辱。

顾池池闭上了眼。

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时谨言依旧在她耳边,温柔的喊她池池。

阿言,你要好好爱自己,我可能来不及跟你说再见了。

她毫不犹豫转身跳了下去。

“不!”

江子渊滞了一瞬,立即扑上去,试图抓住她的手。

他的速度太快,终究还是慢了一拍。

他看着顾池池缓缓坠落,脑袋空白了片刻。

“顾池池!!!”他大叫着她的名字,仿佛灵魂也随着她一起飞了出去。

顾池池的思维逐渐涣散,但仍记挂着时谨言。

她努力保持清醒,告诉自己要稳住,要在即将落地时屈膝滚落。

她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她不要成为一具尸体。

可是,她感觉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她甚至看不到任何物质。

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喉咙干涩,却只有呼吸,没有声音。

她的世界在迅速黑暗下来。

这时候,她仿佛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带着哭腔,撕心裂肺,悲恸欲绝。

“池池!池池!池池!”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担忧,“不要睡,你不要睡啊!我求你!池池!!”

顾池池微微侧目,恍惚看见时谨言正趴在她旁边,哭得肝肠寸断。

时谨言?

他怎么哭了?

时谨言,你别哭。

顾池池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她怔忡,泪水顺着眼眶流淌下来,滑入唇齿中,苦涩至极。

她还是死了吧。

还好,比她想得要好很多。

至少还能见他一面.........

“啊!!!”

时谨言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顾池池彻底昏厥。

————

再次醒来,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唤醒。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墙壁。

她躺在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管。

顾池池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发现时谨言坐在床头,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脸上还沾着未擦拭干净的泪痕。

“阿言......”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池池,你醒了。”时谨言抬起头,露出欣喜的神情,伸手抚摸着顾池池苍白的面颊,“还难受吗?”

时谨言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顾池池细嫩的肌肤,像捧着稀世珍宝。

“我睡了很久吗?”顾池池问。

“三天。”时谨言说。

顾池池惊讶,她竟然睡了那么久,她还以为只睡了一小会儿。

她又问:“江子渊呢?抓住了吗?”

时谨言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你放心,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了,还好那是一片松软的土地,要是换成柏油马路,恐怕后果.......现下只是腿断了,打上石膏好好修养几个月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顾池池颔首,惨白的脸上露出笑来:“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本想跟你说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说。”时谨言揉揉她的脑袋,眼眸温柔,“你刚醒来,别说太多话,休息。”

时谨言扶着顾池池躺下,盖好被子。

他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畔,用磁性温柔的嗓音安慰她:“没事了,池池,不要害怕,你会没事的。江麦还在外面,我跟他交代一下工作,然后专心陪你。”

顾池池颔首。

时瑾言走出病房,透过玻璃望向外面,神情凝重,眉头皱紧,眼里布满了血丝。

“江子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他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砰”的一声,他的手背渗出了鲜血。

他痛得直抽气,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老板,您的手……”江麦担忧的看着他。

他一直等在门外。

“我没事。这件事不要张扬。”他叮嘱。

“恐怕......已经晚了。”江麦递过手机给他看。

时谨言眉头皱紧,双眼盯着手机看了半晌。

“新闻是昨天爆出来的,那个江子渊是毒贩的一个中间人,他逃跑后想去找上面人庇佑,没想到当场就被杀害,丢失荒野。而后还是被一个农民发现的,就立即报了警。据调查,凶手的枪支弹药,与顾少将之前中的那颗子弹是同一批。现如今,警局已经封锁现场,全城搜捕。”

时谨言冷漠的抿唇,沉默许久才问:“你说那个毒枭的中间人?”

“是。老板,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江子渊这个中间人能给他们带去如此大的利益,是什么事能让他们把他给杀了?!总不能是因为看不过去他欺负女孩吧?这毒枭什么时候还看人品了?”

江麦说出自己的疑惑。

时谨言沉默不语,眸色深沉如墨。

————

两周过去了,顾池池的精神大好。

她接收了各种来自亲人好友的慰问和投喂。

甚至有些受宠若惊,恨不得多住一段时间。

这个念头被时谨言知道后,狠狠教训了一顿。

孟泽在知道她出事后,连忙从外地赶了回来。

“池池,你怎么样?”他急匆匆推开病房的门,气喘吁吁地问道。

顾池池坐在窗台旁晒太阳,见他来了,露出甜美的笑容。

“孟泽,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出事了,我哪儿还待得住?”

孟泽看她状态良好,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缓缓归位。

他走进屋内,替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谢谢你,孟泽哥。”顾池池微微一笑。

“跟我还客气。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顾池池叹了口气,简单说了下那天发生的事。

孟泽沉默半晌,“对不起。”

“你干嘛说对不起。”顾池池好笑道,“只是没想到,江子渊竟然真的跟毒枭有关联,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孟总?刚才跑的那么快,我还以为看错了。”时谨言推开房门,把热水壶放在柜子上。

孟泽转头望去,眼睛蓦地眯起,瞳孔紧缩。

时谨言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脚踩着黑皮鞋,五官俊朗分明,身姿笔挺如松,浑身散发出高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