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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处伤口正好避开了要害处,并无性命之危,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既无性命之忧,他怎么还没醒?”

“这位大人脉象虚浮,应当是过度劳累,正昏睡着,无大碍,等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虚?那都给他开些补药,指挥使说了,用最好的药,务必把人养好了。”

“那请大人派人按这个方子抓药。”

镇抚司中,锦衣卫副千户范昶山将大夫送走后,就把方子拍在锦衣卫百户庞忠洪怀中。

“赶紧去让人抓药,一会儿指挥使过来了,肯定要问情况。”

庞忠洪羡慕地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上的赵叶枫:“指挥使亲自来看他,这小子不过是从七品的小旗,真是好大的体面。”

范昶山抬手给了他一脑瓜嘣:“冒什么酸气,他可是立大功了,估计要连升好几级,我估摸着,他最差得是个千户。”

“啊?从七品跳从四品,这升得也太快了吧。”庞忠洪眼中的羡慕已经转为满满的震惊。

范昶山不以为然:“在镇抚司升迁那就皇上一句话的事,这小子也是拿命搏来的,就是可惜那些丢了性命的兄弟,不过涉及两国邦交的大事,宫里给的抚恤金肯定不会少。”

“抚恤金再多也是便宜别人,人死了真是什么都没了,还是他命好。”庞忠洪感慨道。

范昶山又给了他一脑瓜嘣:“好了,赶紧去,得赶紧把药煎上。”

庞忠洪吃痛地揉了揉脑门,一路小跑赶紧去药房抓药。

范昶山见赵叶枫睡得安稳,便轻手轻脚地合上门,去正院看看北疆二皇子什么情况。

“欸,这里头怎么样了?”范昶山走到廊前守着的锦衣卫身旁,用手肘撞了撞,低声问道。

那锦衣卫一看是范昶山,便小声应道:“前头刚醒,没什么大事,就是些磕碰的皮外伤,受惊昏过去的。”

“宫里来人了吗?”

“没呢,估计也快了,指挥使派了监察司的人去查那群水匪的身份,能提前得到消息埋伏在离京城不远的地,这事肯定不简单,说不准要扯出几条大鱼来。”

“啧,等监察司查到眉目,就是咱们的活了,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范昶山苦着脸道。

正说话着,院外头传来好大的动静,宫里派人来人。

锦衣卫指挥使仲非言从房内出来,迎上奉旨来探望北疆二皇子南宫霈的大宣三皇子楚其彦。

“拜见三皇子。”仲非言抱拳行礼。

楚其彦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越过他往房内走去:“人可醒了?”

仲非言转身跟上,低头回禀道:“醒了,只是刚刚喝了药又睡过去了。”

楚其彦走上前,见南宫霈面容憔悴,但看着无大碍的模样,点点头道:“好好伺候着,等人好些了,宫里会派人接他进宫休养。”

说罢,便走了出去:“当日发生了什么,可问了?”

仲非言一顿,眼神正好扫到旁边看热闹的范昶山:“范昶山,他醒了吗?”

范昶山吓得一激灵,连忙上前行礼回禀道:“那小子,哦,不,赵叶枫,他受了几处刀伤,失血过多,又带着北疆二皇子一路逃命,身子过于虚弱,还未醒来。”

“三皇子,等他醒了,微臣会细细问询。”

“嗯,他立了功,若是个机灵可用的,就好好提拔上来。”

“是。”

“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寻个清静地,喝杯茶。”楚其彦狭长的凤眼微眯,唇角似笑非笑。

仲非言暗道不好应付,估计又是来套话。

锦衣卫直属皇上,不受各方势力影响,主要执办朝廷官员与王孙贵胄有牵扯的案子。

楚其彦借机来问,无非是想打听出这次的暗杀,是否与其他皇子有关,他好见机行事,排阵布局。

仲非言恭恭敬敬将人请到偏院,下人们送上茶水,尽数退出院外守着。

楚其彦看着仲非言给他倒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似乎在等仲非言先开口。

“三皇子,北疆二皇子遭暗杀的事,微臣已经写了折子呈给皇上了,暂时还未查出什么眉目。”

“不是说船上留下的箭矢,是北疆样式?”

“只是说疑似,还在查。”

“这事我看没那么简单,能埋伏在蛟江附近,定然是有人里应外合,你们可别只往外查。”

“微臣已派出监察司探查,定不会遗漏一丝线索。”

“你说,要是北疆二皇子在大宣国殒命,谁获益最大?”

“微臣的职责是奉命查案。”

“父皇让我负责两国邦交和谈之事,结果眼皮子底下闹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明晃晃打我的脸吗?”

“三皇子恕罪,是锦衣卫办事不力,没能当场擒拿水匪。”

“呵呵呵,怪罪不到仲指挥使,你也没想到会在蛟江遇刺吧,否则你就会亲自带人去护送了。”

仲非言当即行礼请罪:“三皇子恕罪,微臣非皇下谕旨不得擅自离京,锦衣卫派出的都是精兵强将,只是那应当不是寻常水匪,看船上的刀痕与尸身上的伤鉴,匪徒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楚其彦目光闪了闪:“可看得出是哪里的功夫?”

“这......还在查。”仲非言抱拳低头。

“是还在查,还是不能跟我说?”楚其彦眸色一冷,勾起的嘴角也慢慢绷紧。

仲非言面不改色道:“还在查。”

两人之间寒意流转,一时间陷入死寂,楚其彦冷冷瞧了一会儿,蓦然一笑:“仲大人不必多礼,我也就问问,毕竟人是父皇让我接应的,锦衣卫派出的人也是我点头的,我多问两句罢了。”

仲非言放下手,面色如常地给楚其彦添茶。

“父皇仁慈,有些事我们为人子的,得排忧解难,防患于未然,以免父皇受人蒙蔽。”

楚其彦丢下这句话,便起身背着手离开。

仲非言紧随其后,将人送至镇抚司门口。

楚其彦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镇抚司的牌匾:“立功的那个锦衣卫,好生照料着,我会上书请父皇赏赐他,提拔为指挥同知,你觉得如何?”

“微臣不敢有异议。”仲非言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情。

“难怪父皇会任命你为指挥使,很好,很忠心。”楚其彦意味不明道。

说罢,便上了马车,离开镇抚司。

仲非言抬起头,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转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