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以寒的回答，宋默悠叹了一口气，“你真这么喜欢小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只要不触及底线，什么都愿意。”萧以寒语气坚定。
宋默悠和陆秋对于顾槿瑶而言是家人，如果他要和顾槿瑶在一起迟早要面对两人，于是他直面宋默悠的问题。
宋默悠：“那你的底线是……”
“国家和她。”
曾经作为华国的军人，萧以寒的骨子里一辈子都是军人，永远不会做不利于国家的事。
他将顾槿瑶放得与国家一样重要，宋默悠知道他对顾槿瑶的感情。
“我知道了。”宋默悠起身，“艺术展的事我会再去查，今晚你也先住在这儿。”
天色渐晚，睡了几个小时的顾槿瑶也终于醒了。
她睁眼，微弱的灯光并不刺眼，但脑袋还是有些晕眩感，喉咙也有些发干。
她转头，床边守着的萧以寒听到动静立马起身，“阿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看清对方的脸，顾槿瑶松了一口气，虚弱的声音说着：“想喝水。”
“好。”萧以寒立马去倒了一杯温水。
喝了半杯水之后，顾槿瑶才感觉好了一些，她看了看二人身处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除了萧以寒没有其他人，不过好在这里并不是医院。
似是看出了顾槿瑶的想法，萧以寒说：“我们在宋家。”
顾槿瑶这才收回目光，看着手里的杯子，她点点头，“我想见默悠。”
“好。”萧以寒再次起身。
几分钟后，宋默悠来了。
房间里只有顾槿瑶和宋默悠两人，后者看着有些虚弱的顾槿瑶，眼里再次爬上担心，“小景，还好吗？”
“嗯。”顾槿瑶点点头，“比起以前这已经好多了。”
在组织他们经历过残酷的训练，不少次接近死亡的边缘，这次受伤是她大意，但情况总归比以前好。
“幸好对方没有想着置你们于死地。”宋默悠叹了一声。
对方只是给顾槿瑶打了一针镇定剂，如果是别的，那后果根本不敢想。
顾槿瑶也在心里庆幸自己的运气足够好，想起白天的事，她揉了揉太阳穴，同时道：“你说的对，这场艺术展就是个圈套，展出的蓝蔷薇是赝品，和我们交手的人大部分是冲着我来，但萧以寒也被他们盯上了。”
她的心里有些疑惑，虽然以前她一直将脸藏的很好，但还是有不少人见过，盯上她倒是在意料之中，可为什么就连萧以寒都变成了对方的目标。
“听说在你们之前，现场已经有不少人被主办方的人带走。”宋默悠接话。
从萧以寒那里，他得知曾有人试图闯入蓝蔷薇所在的展厅而被主办方抓住，也就是说这次的艺术展不光是针对顾槿瑶两人。
回想着和萧以寒的谈话，对方虽然没提及去艺术展的原因，但宋默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萧以寒被盯上，或许和黑狼小队有关。”他平静道。
正是因为调查到萧以寒和黑狼小队有关系，所以刚才他才问对方如果有一天发现和顾槿瑶处于对立面会怎么做。
“黑狼小队？”顾槿瑶蹙眉，她只觉得这支小队的名字很是耳熟。
宋默悠点点头，“两年前在五角大楼曾和我还有秋打过照面的华国部队，在那次事件里，黑狼小队牺牲了三名队员，萧以寒退役前似乎和这支队伍有关系。”
两年前的黑狼小队并不是完全体，五人的小队少了一名成员，宋默悠猜测萧以寒很有可能就是那最后一名队员。
“这样啊。”顾槿瑶垂眸。
她从来没问过萧以寒以前的事，也没听任何人提过他在部队的事，两人一开始认识通过几次交手对方便认出了她的战斗习惯，原来竟然因为对方曾经隶属于特殊部队。
顾槿瑶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她只盯着手里的杯子，纤细的手指轻抚玻璃杯，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宋默悠皱了皱眉，“小景，黑狼小队和我们一样都是蓝蔷薇事件的经历者与受害者，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顾槿瑶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黑狼小队入驻苏伊战场的时间不短，他们从未起过冲突，哪怕是在五角大楼也只是一面之缘，但……
“默悠，只要还有人知道我们是谁，那些过去就没办法真正翻篇。”
正式退役之后顾槿瑶也想过告别以前，可是蓝蔷薇出现，与扶光见面，她知道她还没有真正脱离心宿这个身份。
闻言，宋默悠的目光沉了沉。
蓝蔷薇和江映雪是他们三人的心结，一旦蓝蔷薇的消息出现，他们总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可他也不愿意看到顾槿瑶这样。
“小景，这些都不是问题。”他叹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问题？”顾槿瑶不解，今天宋默悠说的话她都有些听不懂。
“你喜欢他。”
宋默悠话落，顾槿瑶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明明她在说的是蓝蔷薇的事，可宋默悠却一直在提别的。
“你喜欢萧以寒。”宋默悠再次开口，语气亦如刚才那般。
“没有。”顾槿瑶否认，同时将目光移向窗外。
大抵是因为在一起久了，宋默悠很了解顾槿瑶的性格，他叹了一口气，“小景。”
他知道顾槿瑶在说谎，因为每次她说违心话的时候总会将目光移开。
顾槿瑶不情不愿地将头转了回来，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怎么你和秋秋都看出来了？就这么明显吗？”
陆秋之前也说过那些奇怪的话，那个时候她还不理解，但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早就发现了她会喜欢萧以寒。
宋默悠微微一笑，像个大哥哥一样伸手揉了揉顾槿瑶的头顶，“小景，我们太了解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以顾槿瑶的性格，如果不是对某个人感兴趣的话，又怎么会和对方纠缠这么久？
顾槿瑶垂眸没有接话，她早该想到这两个哥哥能看出来，即便她想要隐瞒，可是不自觉看向萧以寒的眼神迟早会暴露。
“小景，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宋默悠再次询问。
闻言，顾槿瑶再次想起萧以寒表白的话，她摇摇头，“喜欢又不一定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