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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四摸了摸如菱的头,笑道:“如菱无论是骑射还是习武,天赋都极高,还真和皇兄不太一样。”

皇上敢怒不敢言,心里骂骂咧咧:你瞎啊,就如菱这张脸铁打是朕亲生的。

他先是被那一句‘难说’气了个半死,接着是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额娘和女儿离开他身边。

一个笑一个苦,但神情中带着喜悦,朝着那个英俊挺拔,面上洋溢着笑容的老十四走去。

最后连他的妻子,他的皇后都从他身边走过,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手上还拿着老十四送的木锤。

场面温馨的能直接让他酸成百年老醋!

独留他一人站在原地,被冷风和雨水吹打,如同被全世界孤立,唯有身后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甄嬛因为动不了而没有走。

皇上:破防了。

破大防了!他这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然而这不是最惨的,仅仅只是开始。

老十早就忍不住了,夸张地叫了一声:“哦呦,这是谁啊,肥头大耳,鼻青脸肿的,竟然敢穿龙袍,你九族不想要脑袋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老十是故意的,偏偏在场没有人打算帮皇上出头。

老十四不用多说,要不是被老十抢了先,估摸着就是他第一个开口嘲讽的。而老十三,他正在找他的好四哥。

皇上勃然大怒,大吼道:“诛九族,朕也先拿你开刀!”

“皇兄!?”

老十三认出了皇上的声音,随之惊呆了下巴,担忧道:“你怎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宫里就对你……”

“是本宫打的。”

王若弗站了出来,主打一个敢做敢打。

眼神斜着扫过老十三和老十,语气不屑中夹带着几分不耐:“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是有什么不满吗?”

老十笑容一收,身体本能地护住自个儿的鞭子。

看见旁边的老十三不知死活地要为老四伸张正义,赶忙伸手猛推了一下,打断其到嘴边的话。

老十三被老十推了一踉跄,疑惑道:“十哥你这是做什么?”

“哥这是为你好,别乱说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十咬牙切齿又很小声地对老十三说了一句。

转过身面对王若弗时,立马换脸,扬起了称得上是讨好的笑,低头鞠躬道:“皇嫂多年不见,依然风采不减当年啊,实在令人羡慕。”

“皇嫂打皇兄是天经地义的事,小弟怎么会有什么不满呢。”

那谄媚怕死的样和刚刚嘲讽皇上时的丑恶嘴脸天差地别,令除了王若弗和老十四以外的人大开眼界。

尤其是一天之内,连番破防的皇上,气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坚持到现在没有晕倒,全靠一口不想在老十和老十四面前,尊严全是的气撑着。

老十三感受到皇上的虚弱和摇摇欲坠,不认同道:“十哥!”

“闭嘴。”老十重新把老十三挤到身后,训道,“你懂什么,定是皇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皇嫂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

睁眼说瞎话的程度让太后等人都震惊了,纷纷看了看皇上的脸——

不是,你管这个叫晓之以理啊?

你是不是眼瞎的!

老十对这些怀疑的目光全当看不见,看老四挨打那是乐趣,万一牵连自身就是作死了。

人生第一次觉得自个儿比老十三聪明得多。

所以他秉持着拍马屁的精神,冲老十四说道:“十四弟,你说是不是,皇兄和皇嫂的事就不该我们管。”

“十哥说得对。”

“行了,打住吧。”王若弗无心听这些吹捧,直切主题道,“十四弟,想来你还不知道你四哥干的混事吧?”

话音一落,太后的脸色也一黑,看向皇上的眼神嫌弃得能溢出水来。

皇上又是受伤,又是心虚,嘟嘟囔囔道:“皇后,此事回宫再说,此处这么多人呢。”

尤其老十三还在。

“别呀,四哥,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十想看笑话的心昭然若揭,死皮赖脸也要听个清楚。

正好王若弗也不打算给皇上留面子,或者说,她巴不得把这事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

“哼!”王若弗狠狠瞪了一眼皇上,“祁荣,去请太医,把莞答应弄醒作证。如菱,你来说。”

被点到名的如菱瞄了一眼形同怨夫的皇阿玛,又看了看身边的十四叔,迅速做了选择,将御花园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并总结道:“反正就是皇阿玛冒名顶替十四叔,勾搭自个儿的新嫔妃,还不止一回。”

“好啊四哥。”老十兴奋地双眼发光,单手食指竖起,指着皇上道,“没想到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背地里在宫中玩得这么花。”

“这么好的主意何必要藏着掖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回头我也用老十四的名头去玩玩。”

老十转过头,拍了拍老十四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老十四,你不介意吧。”

老十四从如菱开口时,表情就已经僵住了,故而没好气地挥开老十的手,道:“去去去,爷的名声岂容你糟蹋。”

“四哥,臣弟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十哥快别说话了。”老十三声音比之刚才轻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坚定了。

他心底里同样不认同皇上的这种做法,但他品行高洁,不愿在此时落井下石,而且四哥已经被打得那么惨了。

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此啊!

但老十可没那么容易消停,适应了王若弗逻辑的他马上四十五度望天,噘着嘴回道:“哼,皇上都带头做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些年他日子不好过。

要好的八哥九哥,一个至今仍在禁闭,一个被迫和亲蒙古,他的外祖钮祜禄家还被不要脸的好四哥洗劫了好多回,真正是人财两空。

倒霉到他这个份上,说句喝口水都塞牙都不为过。

偏偏他还得‘高高兴兴’看着他最讨厌的四哥登基,靠着洗劫来的钱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空手套白狼,名利双收。

憋屈也憋屈死了,今日好不容易再次看到老四的笑话,他当然得一次看个够。

老十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往事,突然感慨道:“时过境迁,臣弟忽然想起皇嫂怀太子时,好像也是发生了一出类似的戏、事情!”

众人一愣,唯老十四反应过快,接口道:“十哥可是说我们在八哥墙头上的那一会?”

“是啊。”老十点头道。

二人回想起当初皇上被尚是侧福晋的王若弗追着打的场景,不由得啼笑皆非。

再联系到此刻,同一个坑摔倒两回就罢了,又被他们给撞上了也没什么,但二十年过去,身手一点进步都没有才是真笑死个人了。

老十三看二人贼眉鼠眼地笑了起来,一脸迷茫:你们在说什么,四哥的事有什么是你们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吗?

心里这么想,行动上也就很自然地问了出来。

老十和老十四默契地同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老十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四哥的品味可是一如既往。”

“就是不知道这回新入宫的嫔妃,可有当年满清第一美人乌拉那拉氏大小姐的风采啊?”

这一句话可谓是正中天家三人的要害。

王若弗不用多说,不仅知道甄嬛长得和柔则很像,还知道前世的甄嬛就是凭着这份相似爬上了太后的位置,为此气愤难当。

叉着腰的双手又开始发痒了。

太后面色则有些讪讪,当初柔则入府的事,她也参与其中,现在被人突然提起,本能地向老十四身后靠了靠。

阿弥陀佛,祖宗保佑皇后记性不好,不要记得那么多细节。

而皇上,被老十和老十四当面阴阳怪气到现在,早就已经一忍再忍,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

“放肆,你们都放肆!”

皇上无能狂怒,失去了平日在早朝时居高临下的理性和冷漠,冲着老十和老十四大喊大叫,殊不知他此刻才是真正像极了他口中的市井泼妇。

“朕是天子,你们身为臣子,就是用这种态度和朕说话的吗?”

他见老十和老十四对他的发火无动于衷,浑身上下突出一句话——那不然呢?

“!”

皇上立在沉默了几秒,只觉脑中的一根弦彻底断了,鼻孔重重喘出一团气,呵道:“朕和你们拼了!啊啊啊拿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休整了一会儿的皇上恢复了原来的速度,学着王若弗俯冲的姿势,老十和老十四站着的方向冲去。

此刻,他将自己当成了一名战士,滔天的怒火化为了力量,注入到他的体内。

势如破……

“扑——”

‘势如破竹’的皇上在即将撞到老十四的那一刹那,被一脚踹飞,口中喷出一口血。

他在空中形成一道亮丽的抛物线,越过站在偏中间的王若弗的头顶,而后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就知道这重量绝对轻不了。

万籁俱寂。

吵闹到现在的皇宫在这一刻终于清静,连王若弗都望着晕死在地上的一滩会喘气的不明物体愣住了。

心想,不愧是十四弟啊,常年在战场上打仗的就是不一样。

老十嘴巴噘成了‘o’形,震惊之情难以言表,总之就是——

老十四你来真的啊!你这么勇的吗!

虽然是你亲哥,但好歹人家现在是皇帝了,他也只敢动动嘴皮子说几句损话而已。

沉默过后,年龄最大的太后最先打破寂静,担忧又哀痛道。

“儿子!”

皇上听到生母关切的呼唤,奋力强撑起上半身,道:“朕无碍。”

“老十四,你皇兄有没有伤到你那里啊?”太后声泪俱下,双手握住老十四的一只手。

“皇额娘,儿臣没事,就四哥的身手哪里能伤到儿臣。”

嘭——

皇上应声倒地,身边空无一人。

“嘶。”老十怪叫一声。

这画面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连他都有些同情四哥了。

不,是相当同情。

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处处优秀的同胞弟弟夺走了母爱,成日看着人家母子天伦,自个儿回到家还要面对母夜叉媳妇。

这人生!这日子!

当了皇帝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他和八哥呢,说不定也不如远在蒙古的九哥。

一秒,两秒,三秒。

最终还是王若弗认命般地去将皇上扶了起来,一边行动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改掉心软的这个破毛病。

但这般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在人情冷暖之下却有着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的效果。

“呜呜呜,皇后啊!”

被扶起来的皇上突然暴哭,整个人几乎趴在了王若弗身上,眼泪鼻涕收也收不住,和脸上的鼻血混在了一起。

王若弗嫌弃得不行,这件衣服怕是不能要了。

用手拎了拎皇上后背的衣服,试图把人移开:“行了行了,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你三个弟弟都还看着呢。”

回应她的是——

“呜呜呜!”

王若弗:“……你还行不行啊?”

任她怎么说,这回皇上是伤心狠了,就是扒在她身上不肯起来,整张脸都埋进了她的肩膀。

“……”

王若弗一脸头疼,太后和如菱眼中只有老十四。

老十和老十三的表情和神色就精彩了,似是在拼命憋笑,又似是要感动落泪,还似是无语凝噎,最后二人勾肩搭背背过身——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笑得弯腰驼背,眼泪稀里哗啦的从眼角划过,一个笑得拼命拍打墙面,拍的手心都要出血了。

实在是忍不出,他们真的尽力了,都把一辈子的伤心事都想完了。

“噗嗤。”王若弗忍俊不禁。

怀里的哭声一顿,对上皇上幽怨谴责的小眼睛。

几秒后,王若弗正色道:“那什么,我不是笑你,我是被他们带的,你要怪就怪他们吧。”

“咳咳。”

老十笑声一收,老实站好:“皇嫂,臣弟刚刚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那什么,我福晋快生了。”

“对对对,我是在为十哥高兴。”老十三反应迅速地附和道。

笑完之后,他到底良心过不去,像这样将快乐建立在亲兄弟身上的行为实在是不妥,脸上闪过羞愧。

老十三道:“四哥,你也别伤心了,老十四征战多年,身上旧伤多,所以太后娘娘才会多关心老十四一点。”

太后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她刚才的行为太让皇上心寒,故而也解释道:“是啊,皇帝,哀家眼神不好,还以为是你把老十四撞飞了呢。”

“皇额娘你这。”

王若弗和老十四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这眼神得多不好啊,这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还是两个对立的方向,就算是瞎子听声音辨别放心都没法看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