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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摇曳,瞿绾眉听到身旁的声音,心跳加速,手紧拽着衣摆,回道:“不累......”

她的话音刚落,大红盖头便被掀开,露出那张娇艳容颜。

婚妆艳丽,将她本就出尘的容貌生出丝丝魅态,端庄温婉间勾人魂魄。

掀开盖头的人在一瞬间矗立在原地,手拿着帕子,呆呆看着跟前自己梦魂牵绕的人,仿佛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切。

瞿绾眉抬眸看向他,噗嗤一笑:“夫君这是被我的模样吓着了?”

赵君屹回过神来,缓缓将红盖头放在一侧,不等瞿绾眉反应过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她一惊,这合卺酒可还没喝!

“赵君屹!”她抓着赵君屹的肩,脸颊红彤彤。

赵君屹的动作很轻,抱着她起身走到桌子旁,将她缓缓放下坐好。

瞿绾眉回神,朝桌上看去,只见桌上都是她爱吃的菜式。

她自从上花轿时吃了赵君屹给她的糕点到现在还没进食,现在看到跟前的美味佳肴,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赵君屹将她放好后,坐到她身侧,柔声笑道:“饿了吧,我听玉瑶说你早食吃得并不多。 ”

说着,拿起筷子用绸布擦了擦放在她手边:“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所以就将把你爱吃的都备了一份。”

“的确有些饿了,还是夫君想得周到。”瞿绾眉笑着,伸手去摘凤冠。

赵君屹忙起来,来到她身后:“我来帮你。”

凤冠虽说是往轻里打造,但是想要拆下来,还得小心翼翼,不然勾着发丝,会扯头皮。

瞿绾眉不敢乱动:“不如唤玉瑶进来?”

赵君屹在进屋时已经退下一众宫女和女使,他也不容许有人来叨扰他的新婚之夜。

“不用,我替你摘下。”赵君屹柔声道着,将后方两支步摇缓缓拆下,随后扶着凤冠,一寸一寸将其拿下。

他双手白皙修长,握剑时利落有力,端着凤冠时温柔谨慎。

瞿绾眉丝毫未察觉到痛,只觉得头顶突然一轻,等再抬头时发现赵君屹已经将发冠拿下。

她瞬间觉得整个人一身轻,微按了按额头:“终于拿下来了。”

赵君屹将发冠放到桌上,回头时见到她额前的压痕,眸光一骤,转身从一处箱子里拿出一小瓶药膏。

瞿绾眉背对着他,拿起筷子,正准备夹菜,她是真饿了,毫不犹豫夹起一块她爱吃的肉丸。

眼看肉丸就要到嘴边,赵君屹突然坐回她的身侧,一脸认真地拿出将药瓶里的药轻轻涂抹在她的额头上。

瞿绾眉夹着肉丸的手,停在半空,生出疑惑:“君屹?”

赵君屹深幽的眸紧盯着她额头的压痕,声音轻而缓道:“你吃,我给你上药。”

他指腹轻轻擦过压痕,瞿绾眉觉得痒痒的:“不过是压痕罢了,等明日一早便可消散,无需上药。”

“压痕也不能忽视,不然小心会变得青紫。”赵君屹怕耽搁她用膳,加快速度擦完药膏,转身擦了擦手,给她倒来一杯水。

瞿绾眉吃下肉丸,喝下一口水,脸上的妆淡了些,却更透出脸颊上的红晕。

赵君屹坐回她的身旁,将远处的杏仁酥移到她跟前:“今日知安单独寻到了我。”

瞿绾眉喝下一口汤,拿起一块杏仁酥,一边吃着一边问:“他说了什么?”

赵君屹夹了一块甜藕放在她的碗里:“他喝了一些酒,抱着我便哭。”

“不知道的宫女和太监,还以为他是在给我送嫁。”他说着笑了起来,过往严肃的眸弯弯,比窗外的星星还要亮。

瞿绾眉吃着点心,又差点噗嗤笑出神。

在赵君屹跟前,她不用太过拘礼,关上门,二人就是普通人家的夫妻,轻松自在。

赵君屹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继续道:“哭了许久之后,又说要跟我比试,说我要是输了,今后就得好好待你。”

“那你输了吗?”瞿绾眉眼睫微眨,笑着问。

赵君屹给她盛来一碗燕窝,放下后,手一摊,长叹一口气,故作失落笑道:“自然是输了。”

瞿绾眉端起碗,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燕窝,垂着眸缓缓笑着,眸光温柔,比窗外微风还要暖。

以赵君屹的身手,当真要和晟帝比试,绝对能把晟帝压制得不能动弹。

他不过是怕她新婚之夜太过紧张,所以特地逗她笑。

但比试的确是真的,晟帝醉醺醺地朝赵君屹挥来拳头。

赵君屹不躲,被他重重打了一拳。

他是甘愿输的。

“他见我输了,自然就放过我了,不然现在还拽着我不撒手。”赵君屹笑着,端起酒壶,给她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

两盏酒被五色绵牵着。

瞿绾眉放下碗,吃得有些撑,接过酒杯。

她这时才发现赵君屹神清气爽,今夜会宾客并未喝酒:“你今晚未喝酒?”

赵君屹端起酒杯,敬向她:“既是新婚之酒,自然是要与夫人同饮。”

今日公主府内最少有数十桌宾客,都是朝中大臣。

喝酒肯定是免不了,但赵君屹怕喝酒会误事,不想因此在新婚之夜太过早睡冷落了瞿绾眉,所以特地耍了手段,将自己杯子里的酒都偷偷换成了水。

瞿绾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端起酒杯回敬他:“夜月乘风一盏酒,与君合饮共赴宴。喝下这合卺酒,你我便是真夫妻了。”

赵君屹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随后,与她一同喝下杯子里的酒。

酒饮下,杯落地。

瞿绾眉被赵君屹再次拦腰抱起,这回走向的是床榻。

新房内的长明灯亮着,注定是个不眠夜。

屋外宫灯悠悠,热风阵阵。

玉瑶和丹烟在门口候着。

今晚还得她们二人贴身伺候着。

玉瑶时不时回头朝屋里看:“丹烟姐姐,王爷真的明日一早就去燕州吗?”

丹烟回:“王爷舍不得让殿下一成婚就独守空房,已派周大将军先行押着木阿托前去燕州,约莫应该还会在府内再留一个月。”

玉瑶听罢欣喜不已:“那便好,我还担心殿下来着,这下就不急了。”

“你放心,有王爷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丹烟怀抱着双臂正色回。

玉瑶圆圆眼睛,满是笑:“听说这次王爷去燕州,顺带还会带上晏王。”

“正巧也给殿下和陛下省去一桩麻烦事。”

晏王一直有谋逆之心,可晟帝看在先帝的份上又不能当真处死他。

但战场上却不一样,生死有命。

晏王几次上书不愿跟着赵君屹去前线,可也奈何不了朝中大臣的阻扰,不去也得去。

至于是活着回来,还是躺着回来,自然就得看赵君屹。

丹烟唇角轻扬着:“谁让他得罪了王丞相。”

王丞相原本和晏王虽说算不上交好,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上次晏王答应送王泉安送美妾到他府上,却食言之后,王泉安便记恨起他。

认为晏王是在故意耍他,没少在自己父亲王丞相跟前诋毁晏王。

王丞相对晏王越发厌弃,这不在朝中一番闹腾,不少官员直接倒戈摄政王。

晏王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件小事,就毁了自己数年来的精心谋划。

玉瑶跟着点头:“那是他活该,心术不正,自食恶果。”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卧房内突然传来瞿绾眉的痛呼声。

玉瑶听着一惊,连忙看向后方紧闭的房门:“丹烟姐姐,殿下这是怎么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丹烟比她年龄大出少许,知晓的事情也多一些,她赶紧上前拦下她,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玉瑶脸颊一红,连忙收回脚步,背对着房门,扇着风,冷静了一会儿,耳朵尖都红了:“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说罢,低着头,不敢再回头。

丹烟笑着,小声道:“琴嬷嬷没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