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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弹了一下烟灰,看着烟灰落地,心情复杂的说:“你就不要拿我当做参考答案,如果真当有一个人做出了选择,铺天盖地袭来的不是夸赞和表扬,而是各种质疑。就像前段时间那个新闻,女童手扒扶梯双脚悬空发生危险,路过的俩哥们把她救了下来。然而事后,他们没有等来欢呼英雄的掌声,却遭遇了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指责。有人说他们救人的速度慢了,还有人说他救小女孩时,手放到了女孩的隐私部位。你说……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能有真正的自由吗?救人不对,不救更不对。其实我一直想问,那猫和画,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犹豫再三,考虑这个人的意见,在意那个人的想法。我的结论就是……我只爱我,我会抱头鼠窜远离火灾现场,不接受任何反驳。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

毛祥云顿时语塞,一时间不知怎的回我,找借口悻悻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看看灯光师,他还在在调试灯光呢。”

我的目的终究还是达成了,他离开的时候不再发愁,人也轻松了点。

但我……

好像更压抑了。

即便这半年来,我试图改变曾经的自己,但像我这样一直自私的的活着的人,心里只有自己。

林小米也好,唐郁也罢,从来不是我没有下定决心,只是我在顾虑,自己会得到幸福吗?

苏苏带着一行人反复检查场地,Grey把自己圈在办公室背主持稿,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将最好的一面呈现给每一位参与者。

只有我在片刻空闲的时间里发呆,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来,看到秦粒踩着高跟鞋缓缓走来,她冷艳的脸庞上隐隐透着一丝疲惫。

我惊讶的问道:“你不是说明天早上从香港回来?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秦粒两天前和公关团队去了香港,忙着落实炒作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她改变计划今天就赶回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别人都在忙,你好意思在这里发呆?”

“这不是你说的,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做,你只把控大局,我感觉自己学到了精髓。”

秦粒直白的说:“如果这次活动掉链子,不止是艺术馆的名声臭大街这么简单,我会赔上自己积攒多年的信誉,而你……你觉得我不好过了,你还能活得下去?”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毫不在意说:“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算……也不算,当你决定答应秦朝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上了这艘船,就别想轻松脱身,除非你有本事和秦朝一样撂挑子离开这座城市。”

秦粒像是吃了火药,一点就炸。

我随即反应过来,秦粒虽然秦朝都姓秦,但两者的性格就是两种极端,这会儿可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在警告我。

于是我解释道:“在我没有拿钱之前,我做的一切是为了友谊,在拿了你的钱以后,这已经不仅是情分,也是对那十万块钱的责任。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也不用威胁我,我同样想让艺术馆的开业活动完美结束。”

秦粒听到我的话,皱了皱眉头,又好像放松了似的,转身躺在了沙发上,说道:“我饿了,帮我点份外卖,过会儿叫醒我,我要带人自己去检查一遍。”

我撇撇嘴心想,呵,强词夺理的女人,指责完我还使唤我。

但我还是给她点了外卖,并且悄悄离开,留足空间让她休息。

外卖送到时,我敲响办公室的门,却没有得到回应。然而我推开门,发现秦粒已经睡着了,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疲惫的痕迹,但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

我默默地放下外卖,又帮她盖了件我的外套,入冬的西安,还是很冷的。

她的睫毛微动,我以为自己的动作太大给她吵醒了,没想到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坐在一旁,开始思考秦粒的话。

她的话虽然严厉,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担忧和压力。这次活动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不但搭上不少人情债,而且……她真的想要弥补对秦朝的亏欠,所以她不能容忍任何失败。

而且她的严苛,也只不过是源于她对我的信任,或许秦粒有时候对某些事情也很无奈吧,毕竟秦朝对她的态度摆在那里。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粒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盖在身上的外套,又看到我坐在一旁,似乎有些惊讶。

“外卖凉了,楼上Grey的宿舍里有微波炉,我去热一下。”我说。

她看了眼时间说:“不用了,大家都快下班了,我稍微垫吧一下就行。”

我递给她外卖,她接过来,默默地吃起来。

“谢谢你。”她轻声说完,借着轻不可闻的叹息,似乎在遗憾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回答道。

她沉默着,随便吃了两口饭菜,而后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她看着我说:“走吧,你去叫人,我们再去检查一遍。”

我点头应承,她先去了艺术馆,而我则把Grey等人喊了过去。

我们一起来到活动现场,秦粒领着众人开始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从灯光到音响,从布置到流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无比的认真和专注。

我跟在人群中央,苏苏突然凑过来拉着我又往后面等了等,没什么人了,她悄悄的说:“司肆,我去新加坡的手续办完了,等开业活动结束,我就准备走了。”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她手里还拿着一瓶Ad钙奶,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好啊,那我提前祝你一路顺风。”我开玩笑的说:“等你到了新加坡,替我把薛胖子那个贱人打一顿。”

她是被薛胖子秘密包养的情人,自然不敢有这样的举动,但还是认真的回答说:“好,我一定帮你揍他。”

“这次去了,还准备回来吗?”

“我不知道,薛哥说他和薛宝徽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粒虽然之前说过一些,但我没有多想,但这一刻恍然大悟,皱着眉头问:“他们也参与秦岭别墅的案件里面了?”

苏苏面露难色,显然不好开口。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可以,但不能讲出来,于是我转移话题说:“虽然我没去国外,但我感觉那些鸟地方肯定没有国内好,吃不到拉条子,也没有肉夹馍。以后有机会的话回来看看……”

苏苏脸上写着不快乐,强撑着笑容说:“出国对我来说,并不是心目中最理想的选择。但我做出的选择,只不过是在取舍利弊之后的最优解。他乡异地肯定没有这里好,但我却只能这样做,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能猜出来,苏苏想得到的大概率不是爱情,或许荣华富贵在她眼中价值更高,没有人能批判她的观念,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生活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