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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禅正在机场外等着他。

“hey bro,”他热情洋溢地张开手臂,“wele.”

“说人话。”许然没好气的从他身边走过,诸葛禅一路小跑着跟上来,一脸坏笑。

“这不是怕你刚回来,语言习惯还没转换过来吗。你不会听不懂吧?”

许然当然听懂了,诸葛禅刚才说的是“哥们,欢迎”,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是——语言精通。

你精通所有语言,并可流畅与他人交谈。

许然很喜欢这个新状态,但不太喜欢它的解除任务。

解除任务:发掘一门淹没在历史中的古老语言。

这要怎么做啊?

他拿个铲子,有事没事去那些坟头草长成森林的古墓里逛几圈?

“这位粽子兄弟,你看上去身体还挺硬朗哈,顺便问一下,”许然和颜悦色地说,“和你一起当陪葬品的,有没有那种刻符号的石板?”

他也不是没试过,把系统小精灵叫出来,和它商量一下,能不能改改任务什么的,但很无奈,任务改不了。

有机会再说吧。

许然想着难于登天的解除任务,庆幸这次的状态还算不错。

“喂,许然,”诸葛禅在他面前晃晃手臂,“想什么呢?”

“没什么。接下来我们去哪?”

“酒店。”

“酒店?”许然疑惑,“不是应该去你们家族里住吗?”

“是啊。”诸葛禅很自然地回答,“酒店就是我们家开的。”

许然深深叹了口气,关于这点,他早就该想到了。

“那,那个叫奥斯汀·卡文迪许的家伙,他也住你们酒店?”许然问。

“啊,没。”诸葛禅很自然地回答,“他说,住我们家酒店不习惯,他住的是他们自己家的酒店。”

许然深深、深深叹了口气,关于这点,他也早该想到的。

“权宜之计啦。”诸葛禅很自来熟地搂住许然肩头,“过几天,会搬到我们家族里面住的。要是你不习惯,依云市也有弥洛彻分院嘛。”

这倒是。

“哥们儿委托你的那件事,你没忘吧?”诸葛禅问许然,“就是……那件。”

“哪件?”许然逗他。

“哎,你不仗义啊,明明都答应好了的。”诸葛禅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你小子,不会想反悔吧?”

“你看啊,我都有女朋友了,再去躲在一边,偷偷看别的女生,是不是很不好?”许然说。

“也是……,是什么是!”诸葛禅反应过来,“我拜托你的,是让你看看那女孩喜不喜欢我,可从没说过让你藏起来偷偷看。”

“是这样啊。”许然似乎醒悟过来,“放心好了,我没忘,一直记得呢。”

诸葛禅这才明白许然在逗他。

“我说,今晚就行动啊,别忘了。”

“今晚?”

“今晚。”诸葛禅格外强调,“你八点到酒店下面,旁边有个酒吧,我在门口等你。”

“我不喝酒。”许然微微摇头。

“我也不喝。”诸葛禅挥动手臂,他看上去有些心烦,“但问题是,有人爱喝。”

细分起来,酒吧其实也有很多种。

比如相对安静的清吧,大家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喝酒不说话,享受私密的氛围。

还有主要是为了热热闹闹玩游戏的pub,电视剧里,老外扎堆凑在一台电视机前,看球赛,举起啤酒碰杯,一起欢呼,通常就是pub。

以及小酒馆,饮品便宜,热闹。

但许然今天晚上要去的,是最后一种,club,俗称,夜店。

“你要找谁啊,大晚上的,她怎么在这种地方?”许然皱着眉头,问诸葛禅,“我真不想进去。”

“快走吧,你说好要帮我忙的。”诸葛禅阴沉着脸,走了进去,许然只好跟在后面。

招牌上写着,迷热酒吧,四个大字,听起来就很……迷热。

酒吧内和酒吧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五色的灯球斑斓闪着光,交错的打光一闪一闪,大红大蓝大绿,很吵眼睛,穿着黑白丝袜的女人随光柱的闪灭身体摆动着,心情荡漾,耳根发痒。

站在最前面的男dJ 打着碟,突然换上了一首更劲爆的曲子,全场瞬间嗨翻,他闭着眼,踏着脚,享受着天籁之音,彩虹色的莫西干头陶醉地摆动,很爽很爽。

诸葛禅咬着牙,拨开左边的鸡冠男,小太妹一边抛着眉眼一边蹭上来,也被他粗暴推开,小太妹毫不在意,扭动着身体,朝许然贴过来。

“不好意思,我看不上你。”许然客气拒绝了她。

小太妹剜了她一眼,骂骂咧咧走到一边。

诸葛禅已经没影了。

许然踮起脚,从躁动的人缝间眺望,入目之处皆是五颜六色晃动的脑袋。

许然有点晕了,他费力地眯起眼睛,沿诸葛禅最后消失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最终找到了他。

他正站在吧台前,和一个女孩对峙。

“小情侣吵架了,嗯?”

旁边的黄毛兴奋地凑到许然身边,大声对他喊,“你对那个妞儿有意思吗?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她很不好惹的!”

“什么?”许然大声问他,dJ声音太大了,他听不清。

黄毛已经跑到别处去了。

许然无奈摇摇头,他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诸葛禅惹了女孩,还是女孩惹了诸葛禅,他走上前,想去帮帮诸葛禅的场子。

诸葛禅突然开口,声音很大,语气充满愤怒。

“祝微烟,你是不是和我做过保证,不再酗酒的,你他妈又来酒吧干什么?”

灯影在女孩脸上闪动,红绿蓝艳俗之极,还是压不住她肤色的冷白,白皙的耳廓上,佩戴着银光闪闪的耳骨流苏,女孩正提着一瓶酒,酒开了盖,还剩半瓶,贝壳手环一颤一颤地,她也不去管。

“我这两周就来了一次,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女孩也对着诸葛禅大吼,带着几分醉意。

一名穿着朋克外套的男子,似乎觉得有机可乘,他歪歪扭扭走过来,手臂老练搭在女孩肩膀上,“美女,别,别跟这种不解风情的人一起玩,跟哥玩啊,哥保证不吼你。”

女孩嘴唇紧闭,突然毫无征兆地挥拳,一拳打在男子鼻梁上,男子仰面向后摔倒了,鼻血长流。

“你他妈谁啊?看不到我在吵架?”她很凶很凶地朝朋克男吼,朋克男捂住鼻子,说不出话来。

女孩朝朋克男身上踹了一脚,之后愤愤转身,和许然擦肩而过。

她的身体突然紧绷了一下,醉意全无,她微微侧过脸,瞥了一眼许然。

攥紧酒瓶的那只手上,光芒明灭。

许然脑中,极尖极细的危险感知瞬刹之间鸣起,而后消失。

没等许然反应过来,女孩已经走过了,她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间酒吧。

诸葛禅走了过来。

“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什么?”

许然错愕转头,看向诸葛禅。

离开酒吧后,祝微烟打了辆车,回到单人别墅前,她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挪动脚步慢慢走进卧室。

灯光亮起的同时,酒瓶从她手中颓然跌落。

祝微烟死死抵住房门,勉强保持站立,她冷白的皮肤已经苍白到近乎没有血色,十根手指无力地笼着头。

剧烈的、尖锐的疼痛,又来了。

似乎要把脑袋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