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紧盯着司夜云，她的眼底有痴迷，有不甘心，也有痛苦。
她不懂，为什么当年司夜云爱的是她妹妹，而不是她？
她明明跟白柔是双胞胎啊！
她们长着几乎相同的脸，为什么偏偏是白柔，而不是她呢？
白婧眼底全是不甘心，死死盯着司夜云，“如果妹妹真的爱你，当年绝对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就离开你……”
司夜云眼里一片肃杀。
他从不知道，当年白婧竟然怂恿白柔离开郡城。
他一直以为，是白柔执意要离开，是白柔自己的主意。
现在他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大手一把死死捏住白婧的脖颈，“说，你对白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白婧却冷笑起来，笑的扬起脸，嘲讽地看着司夜云，“所以呢？你是觉得是我怂恿妹妹离开你吗？那好，我想问问你，如果真是我怂恿妹妹离开你，而她……也并未和顾之舟有染，你现在会怎么做呢？会如何选择呢？”
白婧一字一句尖锐询问道，“你是选择我妹妹？还是选择时小雨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刺到了司夜云的心上。
他手指头都很明显的缩了一下。
只是那一下，就让白婧抓到把柄一样，冷笑着说，“司少，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喜欢时小雨，我还以为，你有多爱她呢，啧啧……其实，也不过如此，在你的心里，还是爱着我妹妹，不是吗？”
说罢，白婧用力推开司夜云的手指，然后从包包里抓过手机。
手机屏幕竟然是亮着的。
她盯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阴沉沉说着，“时小姐，我说要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这个礼物不错吧？你还满意吧？”
原来，她刚到包厢，就提前拨通了时小雨的手机，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刚刚，时小雨听到了她和司夜云之间的所有对话。
电话那头的时小雨脸色发白，前一秒，她还以为她跟司夜云之间有可能，可现在……
她完全没有了任何信心。
她跟司夜云之间，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梦醒了，只有她自己还傻乎乎的停留在原地。
司夜云眼瞳一下子缩了，一把捏住白婧的手腕，“你在给谁打电话？”
等他看清楚电话屏幕的一瞬间，他脸色陡然变了，狠狠从白婧手中抓过手机，急忙解释，“小雨，你听我说，我对你……”
“不必了，司先生，咱们之间原本就是协议闪婚，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事情真相，那你可以重新选择，你可以去补偿白柔小姐，至于我……我没关系。”
“你说什么？”司夜云的脸色阴沉无比，“你说你……没有关系？即便……我离开你？你也没有关系，对吗？”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他们之间这些天的相处，算什么呢？
他们之间睡了那么多次，又算什么呢？
时小雨也是满心难受，人在难受的时候，不免会说出很多狠话，“是……我没关系，司先生……还是可以随心选择。”
说完，她沉声道，“我累了，先挂了。”
不等司夜云发飙，她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一阵忙音。
气的司夜云再次拨打过去，可是对方已经关机了。
白婧双手抱在一起，看热闹不嫌事大，嘴角一抹冷笑，“看来……时小姐倒是很不在乎这段感情啊！”
“闭嘴。”司夜云眼底猩红，像是要杀人一样。
吓的白婧脸色一阵发白。
“你不是要答案吗？好，我现在给你，即便我知道当年是你怂恿你妹妹去的国外，那也只是过去式了，说明我在她心里并不没有那么重要，如果重要，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我，不是吗？”
“既然她能离开我，就说明我的确不重要，一个对她不重要的人，我又何必贴上去呢？”
“更何况，我现在心里只有小雨，你听清楚，我心里只有小雨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任何位置，包括你妹妹，也包括你……”
白婧的脸色一阵青白色，忍不住大声质问，“那你也不在乎蓝董事长的死活了，对吗？”
白婧一字一句说，“目前的情况，或许只有何教授能帮蓝董事长续命，你确定，要放弃蓝董事长吗？”
司夜云太阳穴突突跳着。
大手再次死死捏住了白婧的喉咙，“不要威胁我，也不要试图拿捏我。”
白婧剧烈咳嗽，用力挣扎，“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真的为了蓝董事长好，另外，当初，的确是我让妹妹出国去深造，可我并没有让她跟顾之舟有什么瓜葛，是她自己仰慕顾之舟的才华，所以才……”
“白婧，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司夜云眼底全是失望。
他仿佛不再认识这个女人了。
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助理，每天几乎都在一起，他以为他很了解，到头来才发现，他根本一丁点都不了解。
白婧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眨着眼睛紧盯着司夜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感情？”司夜云觉得可笑极了。
有什么感情呢？
在他眼里，一直拿她当亲人看待，现在……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跟她说任何话了。
一个没有实话的人，又何必去跟她争执呢？
司夜云摇了摇头，满脸冷淡，“算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了，至于何教授那边，我会重新想办法，你回去告诉何教授，如果他不肯帮我姐夫治病，没关系，那是他的权利，但是……从今往后，他身边的所有人脉，所有亲人，我也会用尽手段……”
白婧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能让司夜云说出如此狠的话来，这说明已经把他逼到了极点了。
绝对不能再说任何逼迫他的话了，否则，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至于你……”
司夜云紧盯着白婧，一字一句说，“听清楚，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有白柔，我跟她直接已经结束了，你告诉她，我们不可能再纠缠，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