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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鱼对夏逾清一向是言听计从。

傍晚,客厅茶几上,赫然放着三盒蓝色的保健品,旁边是三瓶药店导购小姐姐送的维生素c。

“夏哥,这是发票。”孙小鱼恭敬递上一张黄色的单据。

夏逾清瞟了一眼,淡淡道:“找你小白哥报销。”

孙小鱼早上就去了研究院,一直到现在才回来。她对白旻的状况,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此时,白旻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客厅里的孙小鱼和白玉成顿时如临大敌。

尤其是白玉成,直接拿起了沙发上的抱枕随时准备跑路。

白旻一脸疑惑:“你们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白玉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哥?”

孙小鱼恍然大悟:“小白哥,你恢复正常了?你简直是天选之人啊!”

白旻:“什么天选之人?”

“这要是换做别人,高低得被夏哥拉去研究院解剖一下子。”

“?”

白旻歪头看向夏逾清。

后者冷冷道:“别说得我好像个恐怖分子。”

“就是就是,”白旻走过去,伸手箍着夏逾清的侧腰,“你夏哥干不出谋杀亲夫的事。”

夏逾清给他一个“你确定吗”的眼神。

“哥!”白玉成直直地扑向白旻,“你终于好了。”

白玉成一米七八的个子,怎么也有个一百五十斤,夏逾清微微侧身,白旻差点被撞得一个趔趄。

“你小子别把鼻涕抹我身上。”白旻嫌弃地推开白玉成,“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的。”

白玉成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不禁抱怨:“哥,你怎么这样。”

兄友弟恭的戏码还没演完,别墅的门铃响了。

孙小鱼前去开门。

几人齐齐望去,是苏珊回来了。

白旻脸上的笑意减消,向她投去一个冰冷的眼神。

苏珊在回来之前就收到了夏逾清的消息,她知道白旻已然痊愈了。再三思索之下,她还是决定回到别墅。

少年看她的目光如同看陌生人一般,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她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客厅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半晌后,夏逾清抬手抚上白旻的肩膀,微微用力。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回响。

苏珊在白旻身前站定,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有余的少年,“mIN,我们聊聊。”

*

啪的一声,书房天花板上的吊灯亮起。

书房内下午才被佣人打扫过,古香古色的家具一尘不染。

苏珊率先落座,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白旻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这是我家,不用你来指挥。”

苏珊一言不发地看着少年坐下来。

“你想和我聊什么?”白旻翘起腿,“说吧。”

苏珊意味深长地说:“mIN,你长大了。”

白旻的眉头微微一蹙。

“你和夏总监,”苏珊顿了顿,“……你们是恋人关系吗?”

白旻狐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别担心,我不会插手你们的感情,”苏珊说,“我只是想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对你表示关心。”

白旻心底冷笑,十四年过去,这份关心是不是来得晚了一些?

在他的生命里,最需要母亲的那些年,她又在哪?

“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我把你当做是夏逾清的客人。”白旻加重了语气,“并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母亲’。”

暖黄色的灯光下,苏珊的面容肉眼可见地一僵。

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绕了半圈,苏珊开口道:“mIN,你……恨我吗?”

白旻不假思索:“不恨。”

苏珊有点意外。

白旻的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不怎么真心的笑,“因为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在表面上和你维持母子关系。”

苏珊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的儿子和她真的很像,一样的绝情。

“若是我想弥补的话,应该怎么做呢?”

“不必了,”白旻干脆拒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在事业和家庭中选择了事业,这是你的选择。覆水难收,不懂的话可以去网上搜一下。”

白旻压下把手出门,苏珊呆坐在原地,缓缓闭上双眼。

*

“白玉成,马上期末考试了,你怎么还在玩游戏?”孙小鱼的声音在客厅炸开。

白玉成嘴里叼着一根雪糕,双手打出一波极限一换一的操作。

“今天我哥康复,我打一会儿游戏庆祝一下。”

“不行!你不能再玩了。”孙小鱼作势要去抢他的手机,“你哥说了,你的成绩就是我的绩效,我必须把你盯住了。”

“小鱼姐,你等我打完这一把,不然掉分。”白玉成躲过孙小鱼的拦截,嘴里的雪糕差点掉了。

“你俩这是干嘛呢?”白旻走过来,问:“你夏哥呢?”

孙小鱼:“夏哥他一听我要辅导白玉成做作业,就上楼去了。”

白旻俯视一眼趴在地毯上打游戏的败家堂弟,又看了看孙小鱼:“交给你了。”

白旻二话不说,箭步上楼,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二楼客房门口。

随意拨弄了两下额前的碎发,清了一声嗓子准备开门。

他抬手握上门把手,满怀期待地向下一压。

???

门锁了?

他在自己家被自己的老婆锁在门外了?

叩叩叩,白旻生怕楼下的二人听见,只得压着嗓子喊:“夏逾清,开门。”

门内没人回应,他忘记上次用完之后把钥匙丢在哪了。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暴力开门的时候,咔哒一声,门开了。

夏逾清身着深灰色浴袍,满屋子里都是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

白旻闪身进去,扯了一下夏逾清的领口,把人抵在墙上,“夏老师,你这是洗好了等我呢?怎么还锁门呢,这是什么新型玩法?”

夏逾清锁骨上的深色痕迹淡了些许,白里透粉像是朵朵盛开的桃花。

白旻一时情动,低头正欲吻上去,却被推开了。

“先别发情。”夏逾清说,“我还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