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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孙小鱼给白玉成剥了个橘子,放在茶几上,“吃吧。”

白玉成没去上学,他多希望他哥能跳起来骂他一顿,哪怕揍他都行。

自白玉成父母离婚以来,堂哥是对他最好的人。虽然平日里没少挨骂,但他知道白旻是关心自己的。

苦笑一声,“但愿吧。”

孙小鱼看着他脸上这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第一次相信了哥儿俩确实是有血缘关系的。

她抽了张纸巾擦手,目光停留在玻璃展柜内的相框。

“这上面的人是谁?”

白玉成走上前,顺着孙小鱼手指的方向看去,想了想,“应该是我哥的全家福。”

孙小鱼注意到照片里站在右侧的女人太眼熟了,除了比格林博士更加年轻之外,她找不出任何不同。

难道真如白玉成所说,外国的女人都长得差不多?

白玉成见她不动,问道:“怎么了?”

孙小鱼摇摇头,“没什么,”她拍拍白玉成肩膀:“走吧,咱俩去看看你哥。”

*

与此同时,多洛米研究院。

齐桓连续给夏逾清打了十几个电话,结果无一例外。

——对方已关机。

齐桓用力攥拳,骨节咯吱作响。

他在嫉妒。

夏逾清已经为那个姓白的少年破了太多次例,这次甚至把研究院的研究人员变成私人医生。

自从相识以来,他无数次地想靠近那个人,换来的都是冷冰冰的拒绝。

自己不是没有暗暗传达过心意,可夏逾清却从来没有接受过。

他一直以为夏逾清只是接受不了同性,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齐桓接听。

李炜的声音从扬声器内传来:“齐博士,格林博士让您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

齐桓说完,起身走出办公室。

几分钟后,齐桓在操作台上按下指纹。

多洛米研究院最高级别的操作权限只有三个人有,分别是:院长、齐桓和夏逾清。

格林博士需要使用数据库,夏逾清不在,只能找齐桓过来。

苏珊无意间提起一句:“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夏总监旷工的第二天。”

齐桓笑了笑,表现得颇为健谈,“他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再说了,他本来就是医生,治病救人是难免的。”

治病,救人……

冥冥之中的心灵感应迫使格林问道:“病人是谁?”

齐桓显然不太想提起这个人的名字,转身欲走,“我只知道他姓白。”

助理John下意识地看向格林博士,后者神色微滞。

苏珊长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

白家别墅,卧室内。

“真奇怪。”艾乐迪喃喃出声。

夏逾清观察着心电监测仪上的三排数字,问:“怎么了?”

“学长,你来看看。”艾乐迪指着治疗仪上的波纹,“病人的大脑对仪器的干预十分抗拒,二者好像是在……”

夏逾清眯起双眼。

艾乐迪补充:“打架!”

这样下去,治疗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夏逾清只好说:“先暂停。”

艾乐迪转动旋钮,治疗仪变成一台普通的神经系统监测仪。

门口的白玉成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虽不懂显示屏上的图形和各项数据,但字面意思还是能听懂的。

“夏老师,我哥怎么了?”

他们已经给白旻做了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也就是说,白旻确认感染了变异病毒。

所幸心电监测的各项指标一切正常,但治疗仪的屏幕上,白旻的神经元所呈现出的画面与平常人的有些出入。

“……是我的错觉吗?”艾乐迪疑惑,“病人的神经系统难道和我们的不一样?!”

孙小鱼猜测:“难道是由于SoS引起的?”

艾乐迪这些天并没有在那些病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数据,他摇头道:“应该不是。”

少年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四肢舒展,没有半分精神失常的迹象。

夏逾清走上前,在艾乐迪惊异的目光中,抚上白旻轻轻扬起的眉角。

——你是梦到什么了吗?

*

楼梯口处,正好能听见客厅内传来的争吵声。

“苏珊,就算你对我有怨气,也不应该撒在孩子身上。”男人坐在沙发上,放低了音量:“孩子是无辜的。”

“我当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苏珊冷笑一声,“不然我也不会为了他跟一个强奸犯共度六年。”

女人的话狠狠刺痛了白广明的心,他神色落寞,怅然若失道:“……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不然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谢谢你让我成为一个母亲。”

白广明叹了口气,“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想知道的是,小白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苏珊语气强硬:“短时间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会回到m国,继续我的事业。白广明,我已经被你和孩子牵绊太久了。”

“你要走?你回去之后,小白怎么办?”白广明顿了顿,“我怎么办……”

“我说了,mIN的身体起码到成年为止都是健康的,至于你今后是否再婚,与我无关。”

白广明:“你留下来也是一样可以做研究,继续你的事业。”

苏珊嗤笑:“国内连一家像样的研究机构都没有,你在开玩笑吗?”

白广明抬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面色泛白。

苏珊紧绷的神色有些动容。

“爸爸,”男孩慌忙从楼梯上跑下来,“你怎么了?”

白广明愣了愣,摸摸儿子的头,“小白,乖,去帮爸爸拿药。”

说是让白旻去拿药,实则是想支开他。

然而,男孩刚踏上楼梯,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珊,我希望在你走之前,能对小白好一些。”白广明声音哽咽,“他从小就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母爱……算我求你了。”

男孩脚步一顿。

而女人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尽量。”

*

黑暗再次袭来,睡梦中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眉头。

微凉的指尖让白旻感到十分熟悉。

是你吗,夏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