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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无衍之境 > 第140章 第一个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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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引发了现场的广泛共鸣,很多人都附和着,希望知道如何判断。

风希一脸严肃,她知道这个问题很敏感,但是却没有答案。她思考之后,决定将已知信息和盘托出,正面回答。

“这种病毒需要进入血液才会被感染,而已知最常见的传播方式,就是注射。如果你不曾被注射过不明液体,那么基本上就可以被排除感染的可能。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偷偷注射过。有的注射方式很隐秘,不一定能被察觉。但有证据表明,过低的剂量可能无法起效,也就是说,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被注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风希的话并没有减少人们心中的恐慌,人群中大大小小的骚乱时不时地发生,而赤他们就在不停地“灭火”。此时,我作为治安司的一员,想去帮忙,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大家,毕竟我自己也是被感染者,我甚至怕万一暴露自己被感染的事实,反而会让周围的人更加畏惧,让自己受到歧视。

“请大家冷静,我有一个算不上太好,但也算不上坏的消息要告诉大家。根据我们的研究和情报,汀必病毒极很可能只有在尺旦之暗时才能被激活。也就是说,至少目前,即使被感染了,暂时也是安全的。我们会集合一切力量,争取找出解决办法。”

现在是尺旦之光期间,也就是说这期间,不会有人因为汀必病毒受到伤害,这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人们的惊慌和恐惧。

“我理解各位居民的心情,但有一点请大家相信。由于病毒无法自行在人与人之间传播,这势必不会造成大范围的感染,所以绝大部分人肯定是非感染者。而即便有人被感染,依然无需过度担忧,因为有非常明确的证据证明,即便是尺旦之暗,也并非所有感染者都会发病。虽然尚不清楚它的发病机制,但至少说明一点,被感染者在尺旦之暗期间,仍有很大概率是可以幸存的。这点不仅可以从总的重归虚无的人数没有超过上限得到佐证,而且在现场,就有一位感染者,经历了上一个尺旦之暗,但仍然安全健康地生活着。”

等等,风希说的该不会是我吧。她难道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推到公众面前,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被感染者?

“曾郑。”这时,牙来到了我身边。

“牙!”我紧张地看着牙,担心他会说出我不愿意听到的话。

“对不起,曾郑,事先没有跟你商量。但事发突然,事态紧急,这也是临时决定的。”

“什么意思?你们……你们该不会要让我……让我上去吧?”我说话的声音压得非常低,生怕被周围的人听到。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但我向你保证,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绝不勉强你。”

“牙,我很怕。我不是怕我的身体出问题,而是怕以后别人会把我当过街老鼠,歧视排挤我。这在我们地球上,就是‘社死’,社会性死亡,你知道吗?”

这时,赤也过来了。

“没错,牙,我不赞成在这种时候把曾郑推到台面上。这会让所有的争议焦点都集中在他身上。处理这件事,原本应该是我们行政司仲裁管理员的责任,我们不能推卸责任,将压力转移到曾郑身上。”

我以为,赤过来也是要游说我的,但万万没想到,他却是来帮我解围的。

但是,赤这番话却让我有些惭愧。我现在也是治安司的一员,维护四维世界的治安同样是我的责任。如果出了问题,我只会逃避,那我有什么颜面自称治安司公务员。而且,我被感染本就是事实,他们只是想借我让大家明白,被感染也可以好好地活着,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特别麻烦的事。牙和赤都曾经帮过我,我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他们,如今在他们遇到难题时,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内心在挣扎,一方面希望可以凭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其他人减轻恐惧,另一方面又怕自己站出来会产生无法承受的后果。

“你们这么多强者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竟然要拿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人物去当挡箭牌,真的是可以啊!”张维阳竟然在此时,又再次出现。

他的这番话,是在奚落我吗?

“你怎么来了,快离开,现在不是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牙看到张维阳显得出奇的紧张,好像特别不愿意他现在出现。

“牙,你明白我的意思。”张维阳这话有些无厘头。

“你快离开,交给我。”牙的回答更加无厘头。

但是,此刻的我因为紧张,并没有多想,反倒是被张维阳的话刺激到了。

“你用不着奚落我,虽然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人物,但我也是有担当的。我是治安司的公务员,我有责任平息骚乱。牙,我去!”

“你是不是傻?”张维阳对于我的决定感到异常吃惊,甚至面露愠色。

“我傻不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走吧,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牙,带我上去吧!”

牙立马上前,挡在张维阳身前,并将张维阳往后推,示意他立即离开,然后扶着我飞向世界广播系统。

风希见我上去,微笑着向我致意,而土百的脸色铁青,极力压抑着不满情绪。

风希说:“各位居民,很高兴,我刚才提到的依然健康活着的感染者,自愿上来跟大家见面聊几句,以减轻大家的顾虑。我要告诉各位,他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位被感染者,目前的很多研究都是从他开始的。他的勇敢,值得被我们大家尊重。”

说完,风希示意我过去,并告知我不要紧张,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可以了,不用有什么顾虑。

“大……大家好!”

现场的观众们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期待地看着我,似乎我就是他们的希望。但是,我也是一个病人,能够存活只是侥幸,我只是被张维阳的话刺激了,决定上台纯粹出于冲动,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我叫曾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被感染的人,但我是第一个被发现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