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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两声,明烛从睡梦中被吵醒,下意识向身侧摸去,却摸了个空。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明烛抱着被子双目无神,望着空荡荡的身侧,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

几日前魔界诸多将领正式向神界宣战,他们以天生魔族的名义剥夺了初离代理事务的权利,要求释放之前被抓的将领。

边境整天打的你死我活,初离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待在神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后实在无法,与明烛商量过后便专心留在神界解决边境的事情。

“独守空房”几日,明烛还是不适应,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是“哐哐”两声,他透过窗纸看向声音来源,小小的影子端坐在窗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就拿小爪子敲两下。

明烛眨眨眼,认命的叹了口气起身把窗户打开。

见着人终于醒了,米糕轻巧的跳进来找明烛抱抱。

明烛薅了两把猫毛,挠着米糕的肚皮问道:“吃饭了没?”

他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感,一双桃花眼微微湿润,披散着的头发几缕垂在面前,遮盖了稍许面容。

正是这种无意的半遮半掩,平添了别样的美感。

米糕一边欣赏着美人刚睡醒的样子一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摇摇头表示自己还饿着肚子。

平常初离在家,那家伙十分小气,除了他谁也见不着刚睡醒的明烛。

明烛将碍事的碎发别到耳后,揉揉米糕的脑袋,“自己先玩会儿,我梳洗完带你去吃饭。”

这小猫崽是个自来熟,来家里没几天就上蹿下跳,还经常趁着流泽不注意欺压另外两只小猫,一旦被逮着了就撒娇卖乖装可怜,架不住流泽就吃它这套,见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心里软得不行,最多也是斥责几句。

流泽都惯着它,那就更没人能管得住了,直接在家里当起来“小霸王”,墨书墨辞都被它捉弄过好几次。

不过米糕好歹是只灵猫,很会看人下菜碟,不敢仗着宠爱谁都欺负。

比如在初离面前它就爱装孙子,初离占有欲强,它当面顶多对明烛蹭蹭,待它摸清了初离出门的规律,趁人不在家使劲占便宜吃豆腐。

谁叫它只是一只猫呢?没人能拒绝它的可爱。

明烛收拾妥当抱着米糕出门,路过花坛时发现里面被栽满了灵植,得天独厚的灵气吸引了不少彩蝶环绕。

明烛唇角染上一抹笑,“也许把墨书墨辞送来是对的。”

他和流泽都不是会生活的人,一日三餐日子过得去就行,自从两兄弟来了以后,冷冷清清的院子终于有了点人气。

他们把闲置的房间打扫干净,存放从各界寻来的仙草灵植种子,时不时挑出一部分种在院子里,灵植盛开充满生机与希望,在外面远远望去,整个府宅都被灵气包绕。

明烛想起初离说过的话,仙神本是一脉,墨书墨辞的行为倒是与他在荧河底见过的仙族相似。

“明烛大人!快来!”

明烛隔得老远便瞧见墨辞端着托盘朝他招手。

他快走两步过去笑道:“今日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墨辞把托盘献宝似的举到明烛面前,“流泽大人亲手做的汤,走,我们去尝尝!”

明烛:……

这可不兴尝。

离主屋还有几步远,明烛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不知情的墨辞还傻乐着跑进屋摆好饭菜,墨书也在一旁帮忙。

怀里的米糕动了动,明烛转头看见流泽走了过来,“在这站着干嘛,天冷快进屋。”

“嗯……好。”

见着他神情古怪,流泽抱过乱扒拉衣领的米糕,担心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明烛眼睛到处瞟,吞吐解释道:“没……我没事,昨晚没睡好罢了。”

流泽却是以为初离不在他睡不踏实,虽说也确实如此。

“实在想他了,不妨就去找他,你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明烛涨红了脸,想解释不是因为这个,但又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含糊应着。

“喵~”

米糕叫得百转千回,张着小嘴暗示自己饿了,快点给它喂食。

流泽用指尖点点它的脑袋,宠溺道:“天天吃这么多,这才来了多久就胖了一圈。”

刚来的米糕还没有他一只手大,晚上经常从窝里跑出来缩在他手上睡觉,直到昨晚米糕也是这么睡的,流泽早上起来觉得手发麻发酸,把米糕抱起来才注意到这小家伙现在得用两只手才能堪堪抱住。

流泽惊讶于米糕的生长速度,转念一想它又不是普通的猫,这个生长速度应该也正常。

小家伙通灵性能听懂人说话,指不定哪天还能化形呢。

明烛坐在桌前不停摆弄手里的勺子,实在不想下口,墨书墨辞两兄弟倒是等不及了,大口吃起来。

“唔……”

“呃……”

明烛悄悄叹息,心道两个孩子还是年少无知。

只见兄弟二人齐齐跑出去,弯腰扶在院子里的树下将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他们这是怎么了!菜有问题?”流泽看明烛还无动于衷的坐在那,以为饭菜有问题,焦急道。

明烛歪歪嘴,眼珠子提溜转了几圈,委婉道:“可能灵气吸多了吧。”

灵气乃世间至纯之息,神族便是在灵气的滋养下长大,一下子吃到这么……的东西,他们接受不了也正常。

“灵气?”流泽蹙眉,还是没转过弯来。

两个孩子吐完互相搀扶着走回来,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

墨书趴到桌子上,蔫蔫道:“流泽大人……这汤……”

流泽不明所以,“这汤怎么了?”

墨辞直言道:“这汤您尝过吗?”

流泽摇摇头,“我不常下厨,做的汤都是给旁人吃。”

明烛嘟囔着怪不得,流泽这么多年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巧合的是,每次下厨的时间都很对,比如那时将他从食人窟带回来,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又怎么会觉得排骨汤难吃?是以流泽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汤难以下咽。

兜了这么大圈子,流泽多多少少也反应过来点什么,他端起明烛面前那碗没动过的排骨汤,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咳咳……咳!”

“父亲!”

明烛赶忙倒了杯水给他顺气,流泽喝完水后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我怎会这么久都不知道……”

流泽瘫倒在木椅上捏捏眉心,顺带怀疑人生。

明烛抱着米糕凑到他身边,安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喝,那次初离就全喝光了,还有米糕!”

流泽瞥了一眼明烛乖巧的样子,苦笑道:“八成是你逼人家喝光的,米糕是猫,味觉自然和我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