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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若这边怒气未消,雪尘那边来人苦苦哀求,说是他病重,想见她一面。

江雪凝听了,只觉得好笑,“看来是要用苦肉计了。”

雅若眼神微闪,握紧了手里的剑,对她邀请道,“要和我一起去看戏吗?”

“好啊。”

她换上了一身蓝色的纱衣,依旧以面纱遮脸。雅若穿的英姿飒爽,在辫子上坠了铃铛。

两人一起往雪尘的住宅去了,他住在清幽处,一进去就闻到了栀子花香。

府里小桥流水,颇有几分江南夏日的意味。

“殿下郡主这边请。”

她们跟在丫鬟身后去了荷塘边,荷塘月色下,隐隐能看见身形消瘦的白衣男子,远远看去飘飘欲仙,让人心生向往。

这个雪尘,哄女人是有一手的。

她怕自己跟上去离太近了,影响他们发挥,在岸边的柳树下停住了脚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雅若走过木桥,一步一步的靠近,站在亭子里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了过来。

雪衣墨发眉目清浅,抬眸看向她的那瞬间,琉璃一般的眼里扬起一抹笑意,漾出潋滟波光。

此情此景,很难让人不动容。

雅若的神色软了几分,看着他苍白清瘦的样子轻声道,“不是病了吗,怎么站在这里吹风。”

“夏日闷热,这里清凉。”

他手里提着流萤做的灯笼,伸手递给她,“这是我特地让人去捉的,去年夏夜我陪你去山上捉了流萤,今年怕是不能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雅若随着他的话陷入了回忆里,去年夏夜两人谁都没带,骑着马去山上捉了流萤。

月光很美,风很凉,满山都是流萤。

除了看流萤,当然还发生了其他的,以至于每次想起那个夏夜,对她而言都是美丽又特别的回忆。

她垂下眼眸,“病了就好好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会有以后了…”他笑的苦涩又破碎,“你是我留在这里唯一的理由,既然殿下已经厌弃我,那我会尽快离开的。”

“要走了吗?”雅若神情复杂,“果然是薄凉的男人。”

雪尘上前一步,想伸手抱他。却猝不及防的被她拔剑刺了一剑,刺在左肩的位置。

他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解又不甘心的问,“为什么?”

“殿下就那么恨我吗?”

“我最讨厌背叛了,未经允许擅自离开,也是一种背叛。”她冷声道。

终究没把茉莉和朵丽雅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她表现的为情所伤非常幽怨,看他的目光三分凉两分不舍,一切尽在不言中。

雪尘立马觉得自己又行了,瞬间支棱了起来接着演,“我知道你怨我,你我之间注定不能相守。让我陪你过完这个夏天,不留遗憾的分开。”

她面上纠结,心里却在冷笑。目标很明确,一看就是冲狩猎去的。

毕竟朝云国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每年都要举行狩猎,王子公主们都要出席。

她故意慢慢拔出剑,欣赏着他痛到扭曲的神色,“哼,如果到时候你身体受得了尽管来,要是死在围场上,那就是你活该!”

雪尘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深情的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算爬也会爬着去的。”

“那我等着你爬来。”她故意扬眉道,“到时候我再好好收拾你。”

雪尘自以为了解她的脾气,这样说就是气消了一大半,开始原谅他的迹象。

“萤火灯笼你带回去吧,等到了猎场,如果流萤还未尽,我们在一起去看。”

“哼,看我心情吧。”

她接过他手里流萤灯笼转身就走,他捂着流血的伤口,“噗通”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雅若,回头看他眼里染上了一丝担忧,他抬头对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回去路上小心,不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雅若恼羞成怒的走了。

江雪凝远远的看着这场大戏,不得不说他是会营造氛围的。

夏夜,荷塘月色,清冷破碎的他,漂亮的流萤…

一切都恰到好处,很容易让人在这个氛围里,神志不清的沦陷。

雅若走过来,两人什么都没说,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去很长一段,直到远离了宅子,雅若这才拿剑捅破灯笼,把里面的流萤放了出来。

“这些流萤本来在夏夜里自由自在的,结果被他抓来演戏,真是晦气。”

江雪凝看着飞走的流萤调侃道,“你就没有一丝心动?”

她冷笑,“他要是在茉莉的事情前来这一出,我可能会心软一下。男人嘛,玩玩在杀也没什么。

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讨厌脏男人。”

“他一定自以为感动了你,觉得自己很厉害。”

雅若无所谓的道,“那就让他自以为是好了,他会为他的野心和自负付出代价的。”

两人策马,在夏夜里狂奔,夜风吹过发丝,都是自由的气息。

亭子里,人一走雪尘立刻变脸了,侍女将他扶了起来,“公子你还好吗?”

“真难哄,居然下手刺的这么深。”

在暗地里的雪族左使走了出来,“毕竟是皇女嘛,脾气大点正常的。”

“我忍她很久了,这是最后一次。”

精通医术的侍女拿来药箱,剪破他左肩的衣服,替他止血上药。

“伤口很深,这段时间您都最好不要用力,也不要拉扯伤口。”

他忍着痛咬牙道,“恶毒的女人,等她败了,我得好好折磨她。”

这两年他没少在她面前忍气吞声哄着她,哪怕是感情最热烈的时候,她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左使道,“圣女那边已经败了,人一直没被放出来,雪族的希望就在您身上了。只要这次成功,那您这两年的蛰伏都是值得的。”

“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女子就不要妄图染指了,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概是在雪族,永远都被圣女压一头。所以他心里,最讨厌的就是野心勃勃染指权利的女子。

他志在必得的道,“去通知二王子,按计划行事。”

起风了,朝云也该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