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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里,主持人拿出了周福生的那份报纸问甘景枳:“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甘景枳对着电视机说:“周先生说的都是个人观点,完全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否则我今天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跟主持人聊天呢。不过,下周一,我们高周先生侵权的案子开庭,大家有空可以去法院旁听。”

主持人惊讶:“开庭?”

为了节目能顺利录制,主持人和嘉宾的问答事先都会对一下稿,但是甘景枳的这个回答并不在之前对过的内容里,所以主持人才有些失态。

甘景枳从容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没错,是对是错,到时候自有公断。”

采访节目就这样结束了,给电视机前的人都留下了期待。

于是,采访节目才结束,四合院里的电话没多久就响了起来,都是打来询问是不是真的会开庭。

这年头打官司还是少数,身边有人要打官司,那是会引起轰动的。

令甘景枳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会是李师长。

李师长开口就说:“庭审的事情,需要帮忙吗?”

报纸他看了,厂里的情况马嫂子也时不时都会给他汇报一下,他也知道甘景枳接下来的计划。

甘景枳的应对措施虽然不错,可是名声一旦受损,就很难挽回,如果这个时候登报说南北皮具制品厂和坤成鞋业有限公司有军方背景,那肯定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甘景枳有点懵,问:“李师长能帮什么忙?”

电话那边的李师长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部队毕竟是你的靠山。”

听到他这么说,甘景枳笑了,“我以为部队是不喜欢跟金钱、跟地方的厂子扯上关系的。”

尽管挂靠了部队,但是李师长一再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把关系搬出来,免得人家说部队欺负人。

甘景枳的初衷也不是要靠部队去获取一些不该得到的利益,只是想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对方会忌惮他们有部队背景不敢随便给他们乱扣帽子。

那边的李师长却说:“放屁,没有钱我的兵吃什么穿什么,那些清高的人都是自私的,只顾自己的名声,谁管我的兵能不能吃得饱穿得暖!”

这三年时间因为有南北皮具制品厂,他手底下的兵不仅鞋子穿得比别的军区好,还因为有那两成利润,在吃的穿的以及其他配置上,都比别的兄弟部队好,因此每次参加比武或者演习,都拿到了前三的成绩,他大大的扬眉吐气看一回。

看到自己手底下的兵身体素质越来越好,他心里喜滋滋的。

当兵的就得吃饱穿暖才能打胜仗嘛!

甘景枳没有想到李师长会说粗话,抑制不住笑出了声。

她清咳了声,然后说:“李师长请放心,暂时还不用部队出面,我还想趁这次机会,让我们的厂子声名大噪一次呢。”

很多时候危机就是最好的转机,何况现在还远不到危机的时候,最多只能算是蹭破块皮,等事情尘埃落定只会让南北皮具制品厂更上一层楼。

李师长听到甘景枳胸有成竹的语气就放心了。

周一,开庭的日子。

因为有了电视台的那个采访,甘景枳和孙霍坤出现在法院门口的时候,看到不少记者已经提前等在门口了,还有不少人,有三方厂里的员工,也有单纯想凑热闹的人,他们都是想旁听这个案子的。

孙霍坤和甘景枳的车才停在法院门口,记者们就围过来要问他们问题拍照。

因为没有手机、录音笔等这些先进的东西,记者们都是拿着纸笔准备记录。

“甘厂长,孙总经理,你们觉得自己今天会赢吗?”

甘景枳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回答到:“当然,大家不要忘记了我是原告方。”

“你们这种侵占国有资产的人也敢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

人群里有一个义愤填膺的声音传来。

甘景枳和孙霍坤看过去,见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记者,因为他胸前挂着记者证的工牌。

甘景枳想看清楚这个记者是哪个报社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恶意。

可惜,她的视线很快被别的记者给挡住了,记者群纷纷面向那个男人,开始问他问题。

甘景枳听到那些记者喊那个男人叫孙记者。

她转头问孙霍坤,“这个记者什么来路?”

孙霍坤不屑地眯了眯眼,说:“周福生的那篇文章就是这个人写的。”

甘景枳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罔顾事实,只听一面之词就往他们身上泼脏水的记者嘛。

她微微一笑,扬起下巴,对那个孙记者说:“孙记者,希望等一下再法庭上,你不要打脸哦。”

甘景枳说完转身就走。

孙霍坤淡淡地看了一眼孙记者,也跟着走进了法院。

可是记者们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追在他们身后继续问问题。

“甘厂长,您在电视上说的话,是在暗示我们周福生先生登报的内容是虚假的吗?”

记者们乱七八糟地问着各种问题。

甘景枳和孙霍坤在白静、白虎以及他们的师兄弟的护送下挣脱了记者群,站到了台阶上,然后才面向记者。

就在他们要走上法院门口的台阶时,后面突然传来了周福生的声音。

“甘厂长,孙总经理。”

甘景枳和孙霍坤同时回头,看到周福生一个人站在台阶下,似笑非笑地仰望着他们。

甘景枳对周福生露出了一个笑脸,“周厂长,好久不见。”

周福生上前几个台阶,跟甘景枳他们平视,“确实好久不见。”

“周厂长在里面的日子想来过得不错,否则也不可能在出来后这么快就振作起来,都能跟我们做对了。”

旁边还有记者,周福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尽管他在报纸上说自己入狱是被陷害的,但怎么说都是坐过牢的人,还是不光彩的。

甘景枳和孙霍坤没不知道周福生叫住他们想干什么,但是见到他这副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甘景枳小声地在孙霍坤耳边问:“他这是不是在唱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