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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安一出现,郑夫人和糯糯就被带进了厢房。

谢崇安牵着柳绯在府内迎着风雪踱步:“小绯好生喜欢孩子。”

“糯糯生得就跟个糯米圆子似的,瞧着就会让人心肠软上几分。”

柳氏全族被灭那一日,柳绯那凌迟在府内的幼弟,也生得如糯糯一般可爱。

这老天对柳绯一点都不仁慈。

成王府的古树见证了她爹娘的死,被关押在成王府的糯糯,像足了她的弟弟。

柳绯的恨与怨,在日复一日的积淀。

柳绯的情与爱,挣不脱宿命的囚笼。

她如今日日夜夜都在与谢崇安颠鸾倒凤,她不敢在谢崇安跟前安睡一瞬。

她怕睡梦中的自己控制不住,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

她日日夜夜的主动求欢,在谢崇安看来则是柳绯想要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谢崇安,也想同柳绯拥有一个孩子。

如果可以,谢崇安想同柳绯有很多个孩子。

“日后我同你的孩儿,必当比他还惹人疼爱。”

柳绯嘴角的笑透出苦涩苦涩:“太医替我调理了这么久,我依然没有怀上。”

“储君不立,山河不稳,您不如……”

谢崇安将柳绯搂进怀里,狠狠咬着柳绯的唇:“不准说这样的胡话,我只要你生的孩子。”

只有爹娘都疼爱的孩子,只有受到欢迎和祝福的孩子,才会成为幸福的孩子。

所谓的山河继承,所谓的江山绵延,谢崇安压根不在乎。

谢崇安,很想要一个他和柳绯的孩子。

柳绯低了头,陪着谢崇安在雪中的游廊中朝前慢走。

飞雪落入连廊之内,柳绯脚下打滑,谢崇安笑着将柳绯抱在怀里,又揽着人亲了一会。

“路都走不好,朕啊,还是先将小绯这小姑娘养好咯。”

仰头看着谢崇安,朝夕相处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谢崇安的异样。

“皇上今日有些粘人,可要回房?”

“我明日要御驾亲征去往西肃城,今日想同你一道走一走。”

柳绯辨不清自己的真实情绪:“带我一道去吗?”

自问自答:“不了吧,万一落入旁人手中,反倒让你受制于人。”

这,也是柳绯不再去柳氏布庄的原因。

谢崇安的确没有打算带柳绯去往西肃郡,为了护住柳绯,他让翟武亲自带着五万士兵护住成王府。

护住的,是成王府,而不是京城。

京城,自有原本的五万守将护着。

“此战归来,这山河当任由我家小绯肆意游玩。”

嗓音透出轻快:“是啊。”

谢崇安胜,自当回到京城稳坐金銮殿。

谢崇安败,自当一退再退回到京城。

柳绯待在京城,就能等到谢崇安的结局。

亦或是,她亲自将谢崇安的结局送上。

“郑夫人和糯糯要带走吗?”

谢崇安是想匠人带走的。

人质控在手中,才能更好让郑行野替他卖命。

双目对视,柳绯低头轻笑:“我就问问,您有您的成算,江山大事我帮不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你后腿。”

柳绯,见过徐明朗了。

曾经那个风光霁月的儿郎,如今被废了双腿,日日只能坐在轮椅之上。

谢崇安大手一挥,道:“不带了,放在京城陪你玩儿。”

柳绯低头看着留在雪中的脚印,又看着那些个脚印被风雪覆盖。

“谢崇安,待你归来,我陪你一道住进皇宫。”

明明要陪谢崇安住进皇宫的话,不是柳绯头一次说。

可这一次,这一言,却引得谢崇安眸光一亮。

他好像,真的将光紧紧团在了手中。

大雪之后的夜晚亮得出奇,潜入成王府的舒柏钻入徐明朗的床底下,将从武安郡送入京城的药放到床边。

“二公子,骨哨能调动的所有暗卫全部按照您的指示安排好,待到明日新兵拔营在城门送行,他们便会将郑夫人和糯糯救走。”

谢崇安离京,柳绯城门相送,那时才是这成王府戒备最弱的时候。

徐明朗纵然没有收到徐明卿的指令,他还是选择了先保住郑夫人和糯糯。

武安郡和西肃郡的士兵本为同根生,他们都是一家人,他们也不想打。

他一个废人,若能换来西肃城十万将士的活路,徐明朗觉得值。

扯着床上的吊绳起身,徐明朗现在的腿,的确不怎么管用了。

“你也跟着一块撤。”

徐明朗将两份密信压在舒柏手中:“亲自交到殿下和幺幺手中,除了你,我谁也不信。”

这两封事关武安郡未来五月粮草和药材的密信,本当比徐明朗的性命重要数倍。

然,这两封密信徐明朗早就接着谢崇安的人,送到了徐明卿手中。

这般举动,徐明朗怕舒柏路上看到不该看的,而发了疯。

“殿下让属下带着二公子一道离开。”

“我走不了,你一人劫囚也劫不出,到了武安郡我会另找法子逃生。”

小半载的时间过去,徐明朗相信他的家人,会替他将生路铺在西肃关。

舒柏最后还是带着那两封密信走了。

且他还比所有救援郑夫人和糯糯的暗卫走得更早。

密信他得送,可徐明朗,他还是要救。

于舒柏而言,用性命许下的承诺,就要用性命来守护。

日夜兼程到达武安郡,大开城门前来迎接他的是舒槐。

可能是这武安郡的日子比京城更忙碌,也有可能是身侧没有动心之人,站在舒柏跟前的舒槐竟然满脸络腮胡子。

可舒柏一眼就认出了舒槐。

一手钩住舒槐的肩膀:“我不在你身边替你扛揍,你这是被主子打到无颜见人吗?”

轻轻一笑,身旁的人变了,却又什么都没变:“走吧,主子们都在等你。”

西北裹挟着冰碴子的风,不一会就将舒柏的脸吹红。

舒柏小声交待:“舒槐,我送完信,还是要走。”

北风萧瑟,在两人之间冲撞徘徊。

舒柏问:“你知道的,对不对?”

“是,我知道。”

舒槐与舒柏对立而站:“所以我还是会等你回来。”

下一次见面,可能在武安郡,可能在西肃郡,也可能在京城。

但舒槐觉得,更有可能在武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