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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朗的话很直白的告诉了谢崇安,他知晓谢崇安在这出流言之下扮演着什么角色。

谢崇安当做听不懂徐明朗的话,朝着小板子点头,小板子便让身后的小太监将备下的礼递了过来。

收敛往日对镇国公府的敌意,谢崇安平缓着嗓音道:“近来京城纷纷扰扰,本王担心郡主被这流言所扰,特来探望一番。”

谢崇安今日来镇国公府这一趟,对于能不能见到徐明月一点都不在乎。

他只是希望他离开镇国公府时,能与谢崇玉来个偶遇。

没错,他提前知晓谢崇玉今日要来,便临时改了计划,非要再刺谢崇玉这一把。

毕竟那宫宴游船的罪名,他既然背了,总得还点礼给谢崇安。

将谢崇安今日的变化看在眼中,徐明朗领着谢崇安入了蓄雨阁:

“舍妹这些日子心绪不佳,不想见外人,成王的心意在下自当如实转达。”

“那就有劳明朗。”谢崇安姿态亲和,侧目看着书架之上的科考书籍:“明朗来年春闱可有准备好?”

徐明朗与谢崇安对立而坐,自有一派自在之肆意:“成王有话便直说。”

“这商贾之身自来便是卑贱,明朗如今这生意做得再大,但凡掌权者一句话,便会变得一穷二白。”

“所以啊,还是要手握实权才能肆意妄为。”

“而从龙之功,纵然没了这科举,本王亦能保明朗官运亨通。”

“而在权力的加持之下,明朗这生意必然能走出京城,在大瑜朝的土地之上遍地开花。”

徐明朗容色清隽,不辨喜怒:“成王这是不要舍妹这天意,反而瞧上我这银子了?”

“哈哈哈。”谢崇安看着徐明朗压根不接他的茬,不怒反笑:“本王自然明白,郡主才是我与明朗合作的关键。”

“可如今现状摆在眼前,万一郡主真让崇玉得逞了,有本王同明朗的合作在,不也能替郡主多留下一条后路吗?”

徐明朗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谢崇安跟前,笑问:“成王,是准备弑弟吗?”

“血肉亲情,伦理纲常,本王可不敢。”

谢崇安浅笑摇头:“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不允我还手了?”

“我镇国公府不缺养幺幺的这点银子,既然成王和睿王已经闹到这般你死我活之地步,那幺幺便干脆多在家中留几年。”

点到即止,徐明朗瞧上去在说徐明月会嫁给赢的那一人,实际上徐明朗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徐明月会在两兄弟之间择一人渡余生。

“夺嫡之争惯来讲究先机,镇国公府在上一轮夺嫡之争中落了下乘,本王今日将契机送上,明朗可要好好考虑。”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谢崇安主动告辞:“今日多谢明朗招待,我们来日再会。”

“那我便不送了,成王一路好走。”

看着谢崇安离去的背影,徐明朗嘴角的笑意展露出来。

这赢者通吃的局,还真让徐明月搭起来了。

如今这京城啊,人人都是执棋之人,可人人在这山河的棋局之上,又都只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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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的马车自王府而出,直接朝着镇国公府而去。

离镇国公府越来越近,谢崇玉听到的流言越来越多。

而这些流言无外乎是对徐明月的咒骂,以及对谢崇玉顶着流言还要求娶徐明月的同情。

这等话谢崇玉如今日日都在听,这一听多了,连谢崇玉自己都下意识信了这些话。

现在但凡想到徐明月之时,谢崇玉心底就会爬出些许鄙夷乃至嫌弃的情绪。

他谢崇玉拥有过这么多女子,可从来没有一个如徐明月这般受万人唾骂。

可徐明月再是声名狼藉,谢崇玉也得勉为其难娶了徐明月。

谁让他父皇因着曾经的未曾如愿,非要玩这出天意的把戏弥补遗憾呢?

走下马车,谢崇玉眼中的笑容纯白至极,一眼瞧去便知晓这是一个良善至极的男儿。

刚踩上镇国公府的台阶,谢崇玉便看见从镇国公府而出、满面笑容的谢崇安。

步子加快,谢崇玉走到谢崇安跟前,言语讥讽:

“郡主名声都这般差了,皇兄为了这东宫之位,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挑。”

想着徐明朗刚刚刻意透露出来的那点子信息,谢崇安自然希望让谢崇玉再疯一点。

“镇国公府没有蠢人,你这些日子玩的这些手段,注定你再也不可能用正常手段娶到郡主。”

谢崇玉道:“皇兄,这世间女子皆对情爱抱有期待,你在外头养着个外室的事情若是让郡主知晓了,你以为她会愿意嫁给你吗?”

谢崇安面上的容色极其短暂的一滞,继而笑道:“她不过是我闲来消遣的玩意儿,郡主若是不喜欢,杀了便是。”

“至于你做的这些事情,也不知道郡主这辈子有没有可能会忘记?”

“我听说啊,镇国公准备多留郡主几年,估摸着要留到这太子之位定下来呢。”

瞧着谢崇安离去的背影,谢崇玉眼眸中伪装的纯白与疯狂糅合在一处,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府内走出两名小厮,朝着谢崇玉叩拜之后,便带着谢崇玉朝正厅而去。

而今日的谢崇玉与临时造访的谢崇安,自然拥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待遇。

此时的徐翦亲自握着剑等在院内,待到谢崇玉靠近些许,手中的剑柄直直朝着谢崇玉的膝盖撞去。

剧痛忽如其来,谢崇玉被逼得朝着坐在屏风之后的徐明月双膝跪地。

连敷衍的道歉都不愿意说,徐翦将谢崇玉膝盖边的剑鞘捡起,阔步走出正院,以绝对敌视的目光看着谢崇玉。

林雁倒是弯腰将谢崇玉扶了起来,解释的嗓音却是冷淡:

“睿王殿下来的不是时候,我家国公爷正在练剑,不慎伤了你,还请你多担待。”

天皇贵胄竟然朝着一名节有损的女子下跪?

恨意丝丝缕缕将谢崇玉这颗跳动的心脏捆绑。

冷着眼眸与徐翦对视,今日受此屈辱,他如何能够做到谅解?

无人理会谢崇玉的情绪,林雁转身走出正厅,在徐翦身侧坐下。

徐翦起身站在林雁身侧,将大氅撑开,替林雁遮挡了几分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