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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后娘就有后爹,这老大娘的孩子以后可怜了,”

“那个寡妇要是再带孩子过来,可就热闹了,我跟你说,咱个儿村就有个寡妇……”

“我家旁边寡妇更厉害,进门连生两儿子,把那老头乐的呦”

“那前头的孩子?”

“是那老头的种么?”

眼看着众人开始讨论起寡妇生的儿子到底是谁的……

何晓晓从空间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后排大婶儿一些,又摊开手掌让旁边抓了点,

还塞给灰衣老大娘一把,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目露精光说道:

“我觉得吧,这寡妇生的儿子没准是老头大儿子的,你们想啊,这老头大儿子和那个寡妇差不多大吧?”

众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等着何晓晓继续说,

“刚刚这阿姨也说了,老头儿有了小儿子,就要把房子给小儿子对吧?”

“大儿子为什么不反抗呢?”

“按理来说,大儿子是长子不是?长子啊,是要给老头子养老送终的,房子给大儿子才是正理,大儿子走到哪,也是有理的,”

“所以大儿子不争,肯定是因为小寡妇生的是他的种,房子给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争的?”

众人听了何晓晓的分析,恍然大悟!

“对呀,那小寡妇进门,除了老头子,可不就是和大儿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一个屋子里住这……嘿嘿,”

“那老头儿前头不是留下两儿子么?二儿子多大?”

灰衣大娘神来一句,众人一顿。

“嘿嘿,二儿子比小寡妇小三、四岁呢”

扑哧!

李平安喷了一口水

“女大三!抱金砖!”

喧哗戛然而止,众人看向李平安,何晓晓也看向李平安。

李平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着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说道:

“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金满罐。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寿至。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乐不够。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准发家。女大九,样样有。女大十,样样值!”

“这是谁教你的?”

何晓晓问。

“村医爷爷教的!”

李平安答道。

“村医爷爷有老伴么?比村医爷爷大几岁?”

“有的!村医婶婶比村医爷爷小了三岁呢!”

“你怎么知道?”

“女小五,人楚楚。女小四,好脾气。女小三,男当官。女小二,生宝儿。女小一,住京师。若同岁,常富贵!”

李平安拍着小手,摇着小脑袋说道。

乔子明捂着胸口缩在一旁,默默念叨:

“女小三,男当官?女小三,男当官!!”

何晓晓余光发现许招娣正悄悄地往后退,瞧这意思是想跑?

何晓晓拿着几颗瓜子,轻轻一弹,许招娣拎着行李的手便是一疼,

下意识的松开手,手中拎着搪瓷盆儿掉到地上,咣当一声响。

灰衣老大娘立刻反应过来,大喊道:

“别跑!大伙快抓住她,小贱蹄子还没赔我钱!十块钱!不对,她还有疯狗病,一百块!少一分儿都不行!”

众人反应过来,挡住了许招娣,

“快赔钱吧!什么人哪这是!”

“差点让她跑了,疯狗病咋还能下乡呢?把她送回去!”

“光送回去可不行!得把她关起来!”

“我没病!没病!”

许招娣声嘶力竭的喊。

“我认识她!”

许招娣指着何晓晓

“我们是同学,是好朋友,我只是想让她帮帮我”

“晓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看到她用手抠车票了,你相信我!”

“我睡着了。”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这姑娘一直在睡觉。”

许招娣脸色难看,知道在纠缠这事也没用,转而又道:

“晓晓,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的,我早上出门连饭都没没吃,下乡的补助都被我妈扣下了,晓晓……”

许招娣边说边哭。

“什么!你的补助都被你妈扣下了?那你之前欠我的四十块钱不还了吗?”

何晓晓惊讶的说道:

“那可是我省吃俭用借给你的,你总说过几天还,可都两年多了,你一分钱也没还过。”

“还有我的布拉吉,我爸给我买的小皮鞋,我本来以为你有了下乡补助就会还给我,可现在怎么办哪?”

“呜呜,我爸爸牺牲了,虽然部队的领导和我说烈士子女不用下乡,”

“但我为了不给父亲丢脸,还是决定响应国家号召,我本以为有了你还我的钱,我也能在乡下置办些东西,”

“可现在……呜呜”

何晓晓突突突的说完,又哭了起来。

“不是、不是,何晓晓,这、这”

许招娣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傻乎乎被捏在手心里的何晓晓会说出这种话来!

灰衣大娘眼珠子一转,立刻扑向许招娣,

“小贱蹄子,欺负我老婆子还不够,还敢欺负烈士子女!今儿个我老婆子要为民除害!”

何晓晓眼看灰衣大娘扇了许招娣两巴掌后,手便往许招娣衣服里摸去,

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

于是何晓晓也立刻上前,一边儿喊着,

“招娣,你把钱还给我吧,”

“大娘,我可谢谢你呀,招娣也会赔你钱的,”

一边儿假装被拌倒,倒地的瞬间用手轻轻挑起许招娣裤腿,把藏在袜子中的钱掏了出来。

许招娣马上感觉到脚腕被动了,死命挣扎,摆脱了老大娘便往脚腕摸去,

随后心中一凉,没了,钱没了!

许招娣红了眼,何晓晓!一定是何晓晓!

“何晓晓!你还我钱!”

许招娣扑向了何晓晓。

“都住手!再不住手我开枪了!

突然间!一声大喝声响起!

众人安静下来,只见一个列车员和一个体格健壮的铁路乘警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在闹什么”

乘警大声问道:

“我知道,我来说,我叫周飞宇,是在运城前几站s市上车的知青,”

一个个头不高,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随着小年轻从头到尾的讲述,乘警也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