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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旅馆的门是摆设,要么花玉霭进去之后就压根没关门。

“花玉霭。”周缙启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几秒。

这是一个很小的旅馆,里头的陈设一览无余。

里面没有其他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又小又破的桌子,还有个洗手台。

看上去很破败,但却是干净的。

而那本该被人前呼后拥娇气无比的花玉霭此刻正一小团地缩在那张摇摇欲坠的单人床上。

背对着周缙启的花玉霭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没回答周缙启的话,但被毯子裹住的身体却在不时抽动一下,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咳嗽声。

“花玉霭!”周缙启心头一跳,阔步上前去掰花玉霭。

人很轻易就被他掰开,但花玉霭双眼紧闭,脸色发红,嘴唇干得起皮。

手刚一碰到人,周缙启便被花玉霭的体温烫得下意识收回手。

“连生病了都不知道去医院吗?你身边的人呢?”周缙启语气里带着怒火,此刻的花玉霭却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移动的时候周缙启的腿一不小心撞到桌子,将桌上的药盒撞到地上。

一看就是刚拆过的,桌上还放了一杯只剩下一半的水。

周缙启弯腰去看药盒,心里松了一些,感叹花玉霭还知道生病了要吃药,看来还不是太笨。

但在看到药盒上的有效期和生产日期的时候,周缙启的脸黑了下来。

还不如不吃。

药已经过期了。

这里离市区太远,带着花玉霭去市区的医院也不现实,于是便将他哥在附近的私人医生喊了过来。

“先生,这……”看着周缙启怀里的花玉霭,保镖欲言又止。

刘誉已经嘱咐过他们,不要让花玉霭和周缙启有过多的接触。能陪着周缙启来找花玉霭,已经是他们的失职了。

“回酒店,让刘誉以他的名义在我房间旁边开一间房。”周缙启不理睬保镖的眼神,径自抱着花玉霭上了车。

上了车更是没让敢说什么,低头给刘誉发消息。

那头收到消息的刘誉操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开房去了。

听到花玉霭要跟周缙启回酒店的消息时,刘誉的第一反应是花玉霭的经纪人和助理难道就不担心会传出些什么不好的绯闻吗?

不过很快刘誉就反应过来了,花玉霭或许走的就是红黑路线,即使糊,但还是要蹭流量和周缙启捆绑。

刘誉在开酒店的同时又让人去查看附近的狗仔。

守在门口看着周缙启抱着昏迷不醒的花玉霭,刘誉只觉得要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周缙启疯了。

一路上刘誉指着周缙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等到私人医生过来,周缙启将刘誉撵到门口的时候,刘誉才有机会开口。

“他有人的你知不知道?”刘誉一脸不可置信,他知道周缙启对花玉霭的态度有所改变,没想到改变的这么快,直接把人给弄了回来。

一想到花玉霭那高烧烧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刘誉只觉得气血攻心,“你说的单纯睡觉,就是把人给睡到高烧是吧?”

“闭嘴一会儿,我在思考。”周缙启也烦躁,脑子里乱麻麻的一团。

刘誉气到要跳起来,“你还要思考什么?”

周缙启没说话,在伸出手想要去碰刘誉。对方还以为周缙启要劝他想开一点,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以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允许周缙启和花玉霭谈恋爱。

“你!”

“嘭!”

没想到周缙启只是想要把刘誉推到门外,然后好顺手把门关起来。

刘誉在外边把周缙启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骂完之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得罪不起周缙启的祖宗。

不过这倒是提醒他了,他管不了周缙启,自然是有人可以管周缙启的。

“喂。”刘誉反手拨通了电话,“宋秘书好,请问周先生在吗?我有一件关于周缙启的事情需要汇报一下……”

在房间里看着私人医生给花玉霭测体温挂水的周缙启还不知道自己的经纪人去周先生耳边告小状去了。

“他怎么样?”周缙启看花玉霭的咳嗽停止了,紧皱着的眉头也松了下来,整个人这才跟着放松了下来。

私人医生看向周缙启,“现在是没什么事了,你说他可能吃了过期的药,不过看现在的症状,可能并没有服下去。”

“不用过度担心,只不过可能烧得有些厉害,他的喉咙有些肿。”

“还有就是……嗯,要注意清理干净,不止容易发烧,还容易感染,他的肠胃也会不舒服。”

说完之后,医生给了周缙启一些药,交代着哪些什么时候吃,有什么疗效。

等医生走之后,周缙启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膏药,犹豫了几分钟。

抬眸看向墙上的挂钟,要是花玉霭在五分钟之后醒过来,那就让花玉霭自己抹药。

要是没醒过来,那他就勉为其难帮一下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周缙启看着花玉霭还是发红的脸,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私人医生的话。

要是伤口没恢复好,烧也不容易退下去。

目光从花玉霭身上移到墙上的挂钟,时间只过去了两分钟。但周缙启却觉得似乎是过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花玉霭的体温传染给了自己,他觉得自己热得厉害。

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抬手摸了一把额头,并没有多少汗。

“操,这是因为老子心善。”骂了一句之后,周缙启脸色别扭地去掀开花玉霭的衣服。

来的时候太过匆忙他没注意,现在看着白皙的皮肤和细腻的布料,周缙启才发现花玉霭穿着自己的衣服。

脸上更热了。

周缙启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花玉霭给传染了高烧。

闭上眼睛冷静了几秒,周缙启从盒子里抠出一坨药膏,放在了伤口上。

像是上了岸的鱼忽然遇到了水一般,伤口急切地吞噬着周缙启手上的药膏。

看着药膏被体温融化,周缙启心底燥热一片。

“疼……”

花玉霭的脸埋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还在发烧,随着周缙启上药的动作,十分不舒服地喊了一声疼。

这一声疼将周缙启所有的冲动都熄灭了,心里莫名涌上一抹难受的情绪。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这架肉体里突破灵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