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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晚晚边洗漱边听柔儿说话,这件事也挺让她觉得意外的。

刚开始她只以为是烛渊心血来潮,过不了两天就没兴趣了。

没想到这一坚持,他们成婚已经半年了,烛渊一如往常,只要在家都会给她做饭吃。

还别说他做的挺好吃的,蓁晚晚有问过烛渊为什么喜欢做饭?

那时候,他浅笑着回答…

因为小时候经常吃一顿饿两顿,有时候两天才一顿,那会儿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每天都吃饱。

后来他被带出了宫,老仆人离世后,就剩下他自己,他那时不会做饭,每天都蹲在隔壁婶子家偷学。

从开始时饭菜难以入口,到最后越来越好吃,慢慢的他将做饭当成一种幸福的方式。

后来他入了军营,在萧将军麾下担任军师,某次意外被安庆王的部下认出,因为身份不同,他不再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绪。

无疑,烛渊只有在家里,准确的来说,是在蓁晚晚以及儿女的身边才能做回自己。

做回当初那个年少时唯一获得快乐的少年。

蓁晚晚听后,只觉得一阵心酸,她的童年确实是不幸的,但烛渊的童年却是不幸加磨难。

她心疼他无人相依、无处可去、无力自保,此后便由我来爱你、敬你、陪你度过余生吧!

蓁晚晚心中默默地起誓,压下心酸的情绪,浅笑着敲了敲柔儿的脑瓜子。

“柔儿长大了,尽关心大人们的事,看来我得很张嬷嬷说一说,让她开始给你留意婆家了!”

柔儿被吓的直跺脚,捂着嘴巴逃出去:“娘子!我还小着呢!刚才小梅姐姐叫我,奴婢先下去帮忙了!”

蓁晚晚盯着她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可真不经逗!

“夫人,何事如此高兴?可否给为夫讲讲?”

烛渊端着饭菜进屋,蓁晚晚敏锐地闻到鸡汤的香味儿。

见她疑惑地看过来,烛渊好笑的拉着蓁晚晚的手坐下,亲手给她舀好鸡汤。

“昨夜辛苦夫人了,今日多补一补。”

蓁晚晚双颊一烫,不满的瞪了瞪烛渊一眼:“大白天的,说些什么啊!也不知羞。”

烛渊嘴角微挑,心情十分舒畅。

用过早膳不久,烛渊便要回府城,两个孩子眼泪汪汪的送走烛渊。

看着孩子如此依赖于他,烛渊内心被愧疚填满,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时刻陪在她们母子三人左右。

“蓁娘子!蓁娘子!后山上的果子熟了,您看要怎么个处理法?”

王福捧着已经成熟且洗干净的葡萄,笑眯眯地献给蓁晚晚。

葡萄的果实很饱满,珠圆玉润的,一串接着一串,每一颗都呈椭圆形,表面光滑、色泽诱人,像一颗颗精美的宝石。

蓁晚晚接过,随意摘下一颗便放在嘴里,这个时代还没有农药,葡萄自然也不打农药,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吃掉。

味道酸酸甜甜的,吃起来十分爽口。

蓁晚晚竖着大拇指点点头:“王叔!这味道不错,你带着几个人将葡萄摘下来,让麻婶和王婶挑选几串好的,放在冰块里冷冻,我要送人的!然后留一部分给自家人吃,其余的便都酿成葡萄酒吧!”

她的酒肆还没开业,便已经被陈夫人以及冯夫人来信催了好多遍。

蓁晚晚空间里倒是还有几坛子,但空间里的都是好东西,她得留着给自家人喝。

王福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找人干活。

“娘亲~娘亲~甜宝…要!”

身边眼巴巴望着自家娘亲许久的甜宝,见娘亲没注意到她,只得先开口提醒道。

甜宝长大了嘴巴,露出三四颗乳牙,两只小胖手高高举起,想摘葡萄吃。

蓁晚晚好笑的看着她,从中挑了一颗最饱满的葡萄递给她。

甜宝胖乎乎的小手拿着葡萄,就像成年人拿着柿子一般。

甜宝看着到手的葡萄,心里美滋滋的,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自己的葡萄,眼底有几分挣扎。

随后只见她眼睛一亮,指着乖宝说道:“娘亲~哥哥,要~”

此刻乖宝一脸高冷,捧着书籍看的津津有味,见着馋嘴的妹妹,还想着他这个哥哥,心里既无奈又高兴。

蓁晚晚‘狠狠’捏了捏甜宝的脸蛋,这小家伙有好事也没忘自家哥哥,不错不错。

蓁晚晚也没忘记自己儿子,给他也挑了一颗大的。

这边温馨又美好,在安庆府某个角落,却有人在预谋一件大事。

“三弟!你确定这件事属实吗?可别抓错了人!”

“大哥,这件事绝对是真的!我的暗线来报,说亲眼目睹烛渊夜半时分悄悄出门,就是往广灵县方向去的,且回来的时候带上了好多东西,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准备的!”

“我看,烛渊表面上不近女色,实则偷偷养着美人呢!没准连孩子都好几个了!”

长相略微猥琐一点的男人笑的淫贱,眼里闪耀着精光与狠戾,仿佛已经将烛渊的软肋拿捏住。

被猥琐男人唤做大哥的男人沉思片刻,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干。

毕竟祸不及妻儿,他们做这些太阴损,万一将来到了下面,被阎王爷判下地狱可咋整!

想到这他捏着佛珠念了几句佛法。

猥琐男人看到他畏首畏尾的样子,恨的咬牙切齿,这个人亏得还是大当家,做事一点也不果断。

怨不得在那山咔咔天天吃野菜,以前还好一点,偶尔劫到富商,赚了点赎金,还能吃几顿肉。

后来官兵过来劫匪,吓得躲在山上一两年,那个苦日子,猥琐男人都不敢再继续回想。

后面山上没货了,寨子里好几个壮年男人出去打猎,被老虎叼走之后,他们才坐不住,集体下山准备干起老本行。

结果这一看,世道都变了!

那些个流民,比他们还羞惭,跟不怕死似的抢他们的本就不多的食物吃。

他们也才知晓,原来这世道真的变天了!

北胡人打进来了!

阳王叛变,两个皇子争得你死我活,国家变得内忧外患!

而他们这些山匪也彻底失业了!

这些个流民没粮没钱,绑来可能还要倒抢他们的食物!

可是…

猥琐男人摸了摸口袋里的银票,再想起那人的手段,以及被他捏在手里的媳妇孩子。

他不是像大哥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明白,若是这次完成不了任务,恐怕他们整个山寨都要遭殃!

猥琐男人发了发狠,言辞犀利的警告面前的大块头道:“大哥!此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你别忘了咱们的人还被那些人拿捏在手里呢!”

被唤大哥的男人,身躯一震,他怎么忘了这茬!

想着自己香香软软的闺女,他目光变得坚定,不管了,先跟着老三去看看,那烛渊一看身子就不行,万一根本生不出孩子呢!

万一他就不喜欢女人呢!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回去也有个说辞,还不用伤害无辜。

“三弟,你领路!”

猥琐男人看着大哥总算开窍,松了一口气,虽然大哥头脑简单了些,但武力值还是很高的。

有他在,成事几率更大些。

两人畏畏缩缩的行走在逃难而来的村民之中,但大块头的形象,不管怎么躲藏,都很显眼。

他们两人怎么看都是坏人,还是藏不住事的坏人!

村民们默默将两人隔开,与他们保持了距离。

有孩子的妇人,在孩子哭闹时,还会以他二人为例进行说教。

再吵闹就让他们带走吃掉!

这句话恐吓度可谓在孩子圈出了名,没有孩子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哭闹,就怕被他们捉了去。

两人丝毫不知这一切,还觉得没人在身边可以更好的掩护自己。

二人的举动早已有人禀报吕云深,他冷哼一声暗骂:“蠢货!”

他不免对派这两人过来的阳王产生了怀疑,就这个脑子,还想抓住烛渊家眷,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转身吩咐道:“盯紧这两人,有什么举动立即来报!等一下,再令人对阳王世子加紧看顾!”

阳王此举有点太明显的蠢了,他派人想在烛渊眼皮子底下掳走他的夫人孩子,很明显就不可行。

以他们这段时间打的交道,不像是他会干出的事,只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自个的子嗣被他们拿捏在手里,或许也想要将烛渊的软肋捏在手中,但却不派精明的人,反而找来两个不聪明的山匪。

想来他对这两个人也不抱希望,恐怕是让他们二人闹出乱子,好让他们放松警惕,转而去派人救走他家儿子吧!

不得不说,吕云深这番猜测正是阳王所想。

他兵败之日,儿子被人擒走,正当他心急如焚之时,第二天起床便在床边看到一封书信。

信中告知他,烛渊在安庆府广灵县梅子村藏着娇妻孩子!

阳王集齐府中幕僚,共同探讨此事的可信度,都觉得这其中定然有诈。

仔细思索一番,便猜测到可能是那两个皇子其中一人所为,为的便是他跟烛渊两败俱伤,最后渔翁得利。

阳王岂会不知他们的用意,但现在他儿子被烛渊捉去了,总得想办法将人救出来。

因此便想到了调虎离山之计,为了不让自己的人折在烛渊手里,他还特意寻了有武力值的山匪去干这件事。

一是派他们去查看一番烛渊有妻儿一事是否为真,当然在阳王的心中,更加倾向于没有。

毕竟像烛渊那样的人,哪里会有姑娘喜欢他?

冷冰冰又心狠手辣,动不动的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还要大咧咧的将破烂不堪的尸首挂在敌方城门上。

这样的人,试问世界上有那个瞎了眼的女人会看上他?还给他生儿育女?

阳王可没有忘记,曾经他听闻烛渊有本事,试图从萧将军手下挖他,使了美人计。

结果那人直接将美人手脚砍断,半夜扔在他的床榻之上,吓得他再也不举,从此对床榻之事再无兴趣。

想到这阳王对烛渊恨的牙痒痒,此人害他至此,若他真的有儿女,定要他百倍奉还!

二是这次送信之人,很显然是想让他们两败俱伤,阳王可不是傻子,以此时他的情况,若贸然行动,只怕入了圈套。

到时候截人不行,反而送上自个的人头,他是哭都没地哭。

安庆府城地牢中,烛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被烧的滚烫的匕首,眼眸深处是冰冷的。

阳王世子只不过才十三四岁,因为是阳王独子的缘故,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一般只有他教训别人,别人哪敢欺负他。

如今他为鱼肉,别人为刀俎,他被吓的当场尿裤子。

闻着这股子骚味,烛渊蹙了蹙眉,满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顿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不走流程,直接问道:“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可让你痛快一死!”

“好好好!我说!求你们不要杀我!”阳王世子基本在烛渊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的求饶道。

他直接忽略掉,那句让他痛快死去的话。

或许是他还心存幻想,觉得自己能逃过这劫,然而落在烛渊手里的,几乎没有活着出去的人。

他此刻愿意留着阳王世子的命,为的不过是引出阳王,斩草除根的活他已经干的不少。

且眼前的少年,看着单纯善良,实则在阳王封地没少打杀百姓。

很多百姓迫于身份地位,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直到阳王叛国与北胡人合作,他更是变本加厉,与那些人玩弄女子。

他会上战场,也不过是想看以看杀人为乐,满足他扭曲的心理。

烛渊听到这些消息,越发看不上这样的人。

眼神也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但阳王世子根本顾不了这么多,因此烛渊已经下手割了他大腿的一块肉。

他痛苦的哀嚎,忍不住骂道:“我不是已经说明,我会交代清楚的吗?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然而他的愤怒,烛渊只淡淡的浅笑:“哦,一时没看清,不小心划到了!”

“你!啊啊啊!痛死老子了!呜呜呜…”

阳王世子不敢置信的瞪向他,但大腿的剧痛,让他没有时间抱怨怒骂。

烛渊两眼微眯,浅浅笑道:“再拖拉时间,我可又会不小心了!”

“别!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