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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城门落锁。

祁诺满身疲惫的回到了府中。

今日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立马按照指令封锁了东、南方向的两个城门;以最快的速度调集城门营所有人手集中于西北两处,密切排查每一个出城的人及车辆。

身为戍卫营副将,他甚至亲自在北城门处待了一天,只为尽快发现小妹的踪迹,将人救出来。

新任城门营校尉曾让他回去歇一歇,这里由他看着,保证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祁诺不愿意,硬生生在大太阳底下晒着,目光警惕地盯着每一个可能的细节。

眼下,京城的城门落锁。他也接到了指令,从明日开始,京城的封锁解除,所有的秩序恢复如常,祁诺这才回到了家里头。

李芷娴见祁诺回来,面色不虞,心里头有些害怕。她担心祁诺会因为白日里头弄丢了祁铭而迁怒于她。

她犹豫着开口道:“夫君,你可是在怪我?”

李芷娴尚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何事,祁柒被凌锐丰带走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府里头的女眷。

祁柒是为了救铭儿才以身涉险,若是让阿芙知道了她被人绑走,阿芙定是会心生愧疚;

而周映晚,她怀着身孕,好不容易害喜的症状稳定了一些,可不能再跟着着急上火;

至于李芷娴,罢了,即便她知道也帮不上忙,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别多想了,休息吧。”祁诺很累,他的神经紧绷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能稍稍的缓一缓。

虽然傍晚的时候,家中就给他递了消息,说小妹已经离开了京城;可他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消息有误呢?说不定下一秒他就能在城门处发现她呢?

因此,祁诺一直坚持到了城门落锁的那一刻。

他如今只想好好歇一歇,养足了精神,说不定明日就有新的消息传来,他还有得忙呢。

可李芷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她没有看出祁诺的疲倦,只是跟在他的身后,道:“这件事不怪我的。是铭儿让我带他出府,给小妹买生辰礼;后来闯出了两个黑衣人一下便将铭儿给抢走了,我甚至反应不过来,一直到如今我的心还砰砰跳,太吓人了……”

她的声音十分委屈,毕竟她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啊。

如今铭儿也回来了,却没有人安慰过她一句的,夫君瞧着还在怪罪于她。

听到她说小妹,本就着急的祁诺更加的焦躁,他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与铭儿算不上亲近,他怎么会找你带他出府?”

李芷娴心里“咯噔”一声,她就知道,夫君果然是在怪她。

可她也有些心虚,毕竟她接近祁铭本就存了自己的小心思,若是这个时候说给夫君,夫君定然会更不高兴的。

因此,她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真的是铭儿自己提出来的,他说他想要给小妹一个惊喜。“

李芷娴三句话不离祁柒,她就是要让祁诺知道,祁铭被人掳走这件事,起因是祁柒,他是为了祁柒才出门去的。

只是她这样说话,却让祁诺更加的不高兴。他不曾因为铭儿被人掳走的事儿怪她,他听了整件事后就知道这些人有备而来,不是李芷娴能够抵挡的住的。

可他生气的是,从头到尾她都不曾问过一句小妹是否回府了?小妹如今怎么样了?

她字字句句都在推卸自己的责任,并且有意无意地将所有的错处都推到小妹的身上。

”好了,睡吧,我很累。“祁诺道。

见祁诺是这个态度,李芷娴急了。她接近祁铭,自降身份讨好一个小孩子,为的就是改善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啊。

她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祁诺这样的态度吗?

李芷娴越想越委屈,她忍不住道:“在这件事上我也受害者,你知不知道当时突然间冒出两个人将祁铭带走,我有多害怕?后来,府里来人说那些人指名道姓要见祁柒,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是她不知道在外头闯了什么祸,才给家里头带来了这样的麻烦,你们却都将错归在我的身上。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们当时掳走的我,我一个小女子又该如何自处?祁诺,你对我太不公平了!”

李芷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是喊出声来的。

她说的没错,凌锐丰确实是冲着祁柒来的。

可这机会,却是李芷娴亲手送上门去的。

祁诺正在宽衣的动作停滞了下来,他心中怒火中烧,额间青筋暴起,两双手紧紧撺握,抓的里头的衣裳起了深深的褶皱。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她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永远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曾考虑旁人的感受。

没人指望让她出力帮着做些什么,也从来没有人怪过她丝毫,为什么她总是要将本就不存在对错的事儿推到旁人身上。

一家人不就是应该互相扶持的么?

再退一万步来说,她就没有看到她的夫君如今已经累到极点了吗?除了自己,她关心过其他任何人吗?

祁诺转过头,目光就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却在看到她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时,硬生生忍住了与她争吵的冲动。

算了,类似的话从成亲到现在也不知道和她说过多少次了,好言相劝过,也吵过,可如今瞧着她从未听进去只言片语过。

祁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将衣服扣上,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你去哪儿?”见祁诺要走,李芷娴也顾不得委屈,脸上是一片慌乱的神情。

“我出去透透气,你先睡吧。”祁诺淡淡的回了一句,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李芷娴一个人,惊愕地坐在屋中,心里头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