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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绍摸着温白颜色鲜亮的羽毛,说:“很快了,很快就可以收网了。”

果不其然,因着温绍越发友好的态度,第二天,陶芷君便试探着说起了温父的书房。

“听说姑父的书房里面从不让外人进,好神秘啊。”

温绍顿了一下,眼神似乎变得有些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语气平淡,陶芷君却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锋芒,若非她有心留意,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果然是在装呢。

陶芷君低垂着眼帘,真巧,她也是装的。

不过不同的是,她已经看透了温绍的伪装,掌握了主动权。

陶芷君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只是有些好奇,表哥也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多嘴问了一句……我是不是,问错了?”

陶芷君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措。

温绍轻声一笑:“什么时候江南首富的千金也算是乡下丫头了?”

陶芷君脸一红:“表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其实那书房里面也没什么,只是镇国公府只有几个主人,我和娘呢,都不会插手爹的公务。下人们又毛手毛脚的,爹怕损坏他的东西,就不让别人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芷君很小的时候就听说姑父的威名,战场之上,勇气智慧和武力都不缺的,那姑父的书房里,是不是有很多兵书呀?一定是读了不少书,才这么厉害吧?”

“爹确实喜欢读兵书,别的书都看不进去,只有兵书可以,怎么?你对这些书有兴趣吗?”

陶芷君有些羞涩地点头:“之前我在江南的时候,只知道姑父厉害,但直到来到京城之后,才听到了更多的事迹,从而了解了更多,芷君心生敬仰,也想读一些兵书,了解更多战场上的事情。”

“你想进爹的书房看兵书?”温绍目光落在她身上,收起了轻松的笑容,变得有些严厉。

“不、不可以吗?”陶芷君有些紧张,但目光很干净。

温绍收回目光,说:“看也可以,到时候你给管家说,就说是我说的就行。”

“好,谢谢表哥。”陶芷君松了一口气。

陶芷君果然很谨慎,拿到书房的通行权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往里面放东西,而是等了好几天,等到府中的下人不再对她进出书房投来异样的眼光之后,才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东西藏了起来。

一场两边都排好的大戏,终于开幕了。

……

今天一上朝,众臣便察觉到了皇帝的情绪,帝王喜怒不形于色,虽然皇帝没做到过,但是生这么大的气,也还是头一次。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臣拜下,皇帝冷哼一声,看向温父:“朕收到一封密信,检举镇国公,有谋逆之心!”

众臣脸色一变,有震惊、有不信、也有欣喜。

“皇上、皇上明察,这肯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挑拨您和镇国公的关系!皇上,这万不可信啊!”一位大臣出来说道。

“陛下,微臣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镇国公没有谋反的心思,也肯定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才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事实如何,要调查了才能下定论!”

文臣那边,有自己的小心思,自古文武之间就有争斗,先帝以武定国,现在的局面,武将稳稳地压了文官一头,如果此时武将之首的镇国公出了事,这将是文官崛起的契机。

“镇国公,你可有什么话说?”皇帝目光冰冷地看向温父。

温父恭敬又坦然:“陛下,微臣绝没有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明察。”

“信上说,证据就在你的书房,我们现在就去查,如果没有查到,朕自会将幕后之人交由你处置,如果查到了,哼!”皇帝一甩袖袍,意思不言而喻。

温父说:“是。”

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到温府去了,沿途吸引了不少百姓的注意力,他们又是畏惧,又是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发生什么了?”

“他们好像往镇国公府那边去了?”

“快看那里,那不是丞相大人吗?”

“何止是丞相,这是朝中大臣集体出动!莫非,那最前面的轿子里,做得是皇帝陛下吗?”

“嘶——”

“一定是了,除了天子,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让众臣相陪?”

“天呐,那可是皇帝陛下,我要要要远远看一眼,能见到这样的贵人,我死而无憾了。”

到了镇国公府,皇帝下轿子,侍卫们围成一圈,将镇国公府圈了起来,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哇,原来这就是皇上啊,也没有三头六臂嘛。”

“诶,皇上看起来怎么这么像前几天带娘子来我店里买东西的公子?”

“肯定是你看错了,皇上怎么会来你那个小店。”

“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吧……”

“皇上亲临镇国公府,难道我听到的言论都是真的?”

“什么言论?”

“这可不能说,要……”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哎呀,你就说吧。”另一人凑近了耳朵,小小声,“我保证不和别人说,听过就忘记。”

“好吧,那我就说了哦……”

“说吧说吧。”

“我听说,皇上对镇国公忌惮已久,已经准备除去镇国公一家了!”

“什么?可是镇国公为皇家做了这么多,没有镇国公,哪有现在的新朝?新朝才成立多久,就要卸磨杀驴了吗?这……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嘘,你小声点。”那人左右看了看,有些慌张,“谁说不是呢,但能有什么办法呢,皇上是天子,受命于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镇国公怕是真的难逃一劫了。”

众人隔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但皇帝明显不在意他们靠近,甚至是巴不得他们靠近,人越多越好。

他要在更多人的见证之下,将镇国公拉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