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得意的说道:今个昨们吃的这一种我认识了,以后不怕捡错。
温言接话:六七八月山上露水多,菌菇的采收时间有限,过两天就会烂掉。
最近可以多去捡一点回来,晒干存着,想吃拿些出来用水发开、味道没什么变化。
温言也是最近闲的,采菌菇这事天天都能去,家里又晒了有半麻袋的菌子。
村里人都知道他闲在家,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会来找他看看。
老人小孩风寒咳嗽的,暾食有吃不下饭的,还有就连家里的母猪难产也要问到温言这里来。
不过这事温言还真接手了,成功的剖出了十五只小猪崽来。
这事温言也挺无语的,不过谁叫她看病便宜,不管多少道随便他们给就行,这半年看病也赚的有快十多两银子。
最近温言又完成了一本画本子、一共一百多章、卖了二百两银子。
这几年她赚的银钱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两,日子一晃而过,正式进入八月。
上午烈日炎炎似火烧、温言在药材地里砍了几棵桂皮树,这准备剥皮晒干,到时候就准备要一块带走。
远远有听到温小雨的声音传来、大哥,大哥,你在哪呢!
温言站起身挥挥手,在这里。
温霖气喘吁吁跑过来,大哥,家里有人找你。
温言奇怪!谁会找自己。
便问道,你问他是谁了没有。
温霖点头,来人他说是沈麒沈大哥庄子上来的。
温言脑子浮现沈麒的容貌、还有那两条简柴皱在一块的眉毛。
又问道:是什么事问清楚没有?
温霖摇头,你还是自己回去问吧!我一个小孩子、人家不见得要跟我说。
温言想想,好吧!只得收起工具赶快回家。
远远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还有两个男人。
温言走进问道:请问二位找谁,那个老者说道:我们找的是温言温大夫、请问你是?
听人家都叫自己大夫了,温言轻咳两声,大夫不敢当,只是懂些医术罢了。
老者又说道:我们少爷名唤沈麒。
温言问、你们少爷是又生病了?
老者支支吾吾,确实是病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还要请你去一趟才知道。
温言放下手上的农具开门,好,你等我洗洗手,拿上药箱。
沈家庄子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山沟里,三面环山,路两边全是结满果子的树。
温言很是好奇的问道:大叔这是什么树啊?
老者笑笑说道:这都是桃树。
温言惊讶又问?这漫山遍野全是桃树。
老者点头笑道,是的,全是。
温言心想,这沈麒家里原来是卖桃的。
又听那老者说道:温大夫以后想要吃桃尽管去摘,再有半月就差不多成熟了。
温言点点头,呵呵一笑,一定一定,我还真是特别的馋桃子了,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桃子。
马车很快到了沈家庄子,温言在大门口下了马车,映入眼帘是青砖围墙连着朱红色的大门。
沈家在乡下有这么一座房子,家里应该也是非富即贵了。
温言自顾自的想着,那老者敲了敲门,很快里边就有人开门。
开门的小司说道:钟伯你回来了。
温言心道:这老者原来叫钟伯啊!
就听钟伯说道:温大夫请。
温言回过神忙应一声,嗯,好。
她背着药箱跟在钟伯身后就走进院子,内院子里,院子每个角落都摆放着青花瓷盆景的花卉,这光是看着就很值钱。
可见养花之人是个特别爱花草的人,钟伯把温言领进了沈麒住的院子。
门上挂着的珠帘掀开,珠帘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脆悦耳,屋内的人听到声音朝门口看来。
温言刚要抬脚跨进门,就看到里屋那罗汉床上躺着的人。
她又退后一步,心说,不是给沈麒看病吗?
里面的人有几分像是沈麒,好像又不是,男子长发披肩,整个人显得有些妩媚又妖娆。
温言心理吐槽,一个男人长成这样,是狐狸转世吧!真要人命啊!
温言悄悄问钟伯,低声说道,你们少爷呢?她指了指里面的人,这又是谁啊?
钟伯笑笑,这就是我们公子没错。
他,他是沈麒,温言不可置信的问:就见钟伯认真的对她点头。
两个人在门口磨叽半天,里边的人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
就听里边的人声音冷冷的开口: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这冷冷的声音吓的温言一哆嗦,听声音倒是沈麒没错。
钟伯是沈家庄子里的管家,这会听着主子的声音,忙应一声,是少爷。
钟打起珠帘,温大夫,里边请。
温言这才对钟伯点头进屋,把背着的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才抬眼打量起来罗汉床上侧身靠着的人,她仔细打量起沈麒来,感觉不太像。
又换个方向仔细看看,还真的是沈麒本人,心里嘀咕,这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白了,瘦了,眼窝也凹陷了,现在整个人跟皮包骨似的。
温言小心翼翼问道,沈大哥好久不见。
沈麒眉毛一触,像隐忍着着什么似的,急不耐烦。
沈麒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温言,说道,还不过来。
温言,呃,心说、莫名其妙、干嘛这么凶啊!
她走到沈麒跟前、问,沈大哥,你是哪里不好。
沈麒看着眼前这小子,他就心头火直往上窜,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一半都是因为这小子。
受伤包扎就好了,好端端的缝什么线。
想到此,沈麒便没好气的开口: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温言被这冷不丁的气势吼的,乖乖朝前两步、哦!好、好。
沈麒现在趴在了床上,心中一时尴尬,说不出屁股这样的词,便说道,老位置。
温言糊遗,都多久了,还没痊愈,便掀开沈麒的外袍下摆,在脱去衬裤。
就见她缝合线还没拆,伤口位置红肿的老高。
明显是感染发炎了,有几处针眼的地方好像还化脓了。
温言倒吸一口气,你回去怎么没找大夫把线拆了,当初我不是告诉你过要拆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