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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醉香楼出来,太子一身低气压弄得东宫的人全都低头闭嘴,不敢说话。

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随身伺候太子多年的太监李甬眼珠子轱辘转了几圈,一脸谄媚上前道:“殿下,前儿个扬州总督进献了两个美人儿,还一直没得殿下宠幸呢。”

太子晃神一瞬,也是想起了那两个柔若扶柳的娇软美人,瞬间起了意,“既如此,就把两个美人送到孤的寝室去。”

李甬笑呵呵的刚要应下,忽然想到什么愣住。

两……两个都送去?

是他听错了还是殿下说错了?

见他一动不动,太子神色不耐,“还不快去?”

李甬大着胆子,“殿下恕罪,奴才实在耳钝,殿下今日是想宠幸两位美人中的哪一个啊?”

太子嘴角一扬,半分不掩饰。

“两个都送来,有问题吗?”

李甬心一颤。

他敢说有问题吗。

“是,奴才这就去办。”

罢了罢了,太子的风流糊涂事也不差这一次。

他还是别多嘴了,免得惹一身骚。

——

扬州总督献上的这两个美人是经过多年调教的扬州瘦马,具体如何不知,反正太子第二日都没能下得了床。

而侯府的江珩听到暗卫的禀报,也是一时惊得张着嘴说不出话。

见多识广的小世子于男女一事上还青涩单纯得很,所以乍一听到萧祁晟的荒唐之举,简直差点震聋他的耳朵。

看来离萧祁晟把自己送走又近了一步。

本来江珩觉得,那天以后,萧祁晟怎么也该对孟缱死心为了,况且他如今又得了两个扬州美人,按理说应该没心思再想别的才是。

可他还是低估了萧祁晟的厚颜无耻程度。

暗卫传来的萧祁晟原话是——

“孤岂会为了烛火之光而弃日月之辉?”

小暗卫发誓,在他重述完这句话后,他们世子的眼神是真要杀人了!

手上沾了无数血的他看着都瘆得慌。

“世子……”

“找个机会,将这东西洒到那狗东西身上。”江珩手里拿着个白色的瓷瓶,语气恨恨道。

暗卫接过瓶子:“是。”

心里也是一万个不理解,

太子何必呢,

天下女子千千万,犯得着和他们公子抢人吗?

他们公子铁树开花把人宝贝得心肝一样,能咽得下这口气就出鬼了。

故事的最后以太子突发奇病,浑身奇痒难忍;

太医束手无策,只得贴出皇榜,广招天下名医。

但忍冬的药,除了他自己的解药,其他什么人什么药都不可能解得了。

就这么过了五天,

太子身上已经挠的一块好皮都没有。

忍冬估摸着日子,药效也快过了。

本来药效是三日的,奈何这太子有本事,

硬是凭自己一己之力加大了一倍药量,多受了三日的罪。

……

皇宫的宣政殿

经历了无数次的纠结挣扎,庆平帝终于是拿定了主意。

国家国家,国在家的前头。

为了大周,私情什么的,都得靠后。

否则百年之后,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但是比庆平帝的决心来得更早的,是旱灾。

翌日,

御书房乌压压的一堆人。

山西大旱,灾情严重,

但却被有心之人拦了消息,以致朝廷上下一无所知。

庆平帝大怒,当即下令斩了山西巡抚;

随即便下旨赈灾。

但却被户部尚书告知——国库空虚,无钱可用。

庆平帝跌坐在龙椅上,整个人颓然了许多。

底下不少大臣仍在嘴巴不停。

“陛下,赈灾一事刻不容缓;否则一旦民怨沸腾,各路起义便会揭竿而起,动摇国之根本啊。”

这道理谁都懂,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国库没钱,拿什么去赈灾?

江珩适时上前,“国库空虚,那不妨在朝中募捐。”

募捐?

刚才还吵得震天响的大臣一下就哑巴了。

很简单,自己口袋的银子谁也不想往外拿。

更有甚者,

“听闻小侯爷与孟家颇有交情,那孟氏富甲天下,出钱赈灾亦无不可啊?”

江珩额上青筋跳了跳,当即怼道:“姚大人食君之禄不曾担君之忧,倒是把算盘打得砰砰直响。”

那姚大人闻言脸上青白交替,“世子这话何意?”

“我昨日于街头偶遇了姚大人的公子,那一身行头,够寻常百姓的四口之家吃一年了”

接下来,江珩就完全不给其他人张嘴的机会,开会了无差别的攻击,

“还有徐大人,前几日您妻妾出门进香,那个个都是一身的珠光宝气,真是让在下自叹不如。”

“王大人,听说您前个月刚刚为老母亲祝寿,那场面架势,都快比得上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了。”

……

……

“表叔,琰清说得句句属实,若是不信,大可派锦衣卫去查证。”

江珩的祖母,永昌大长公主是庆平帝的姑姑,所以在辈分上来说,庆平帝是武安侯江维成的表弟,小世子江珩的表叔。

皇家的亲情温情太稀缺了,以至于小世子这声带点撒娇意味的表叔让庆平帝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而被江珩点名的几位大臣此刻也是面露惊恐,但无奈江珩说得却是实话,所以他们辩无可辩。

庆平帝哪里还不明白,冷声道:“敢情诸位爱卿的日子都这般潇洒,如此倒是朕有些糊涂了。”

“朕怎么不记得何时赏过你们那么多的金银?”

几个大臣早就是抖似筛糠、冷汗频出。

江珩犹嫌不够,从袖口中拿出了个小册子,“表叔,还有呢,我这记了一大堆……”

一时间,

大臣的眼光似乎要把某小世子盯出个窟窿,说眼里冒火那都是轻了,那是真的想吃人要杀人啊。

但江珩丝毫不惧,而是面不改色的打开册子,一副准备一个个念出来的样子。

来呀来呀,怼不死你!

最后还是沈永元站了出来,“陛下,既如此,那此次的募捐就由老臣来主持,臣保证两日内,筹得赈灾银两。”

江珩:“表叔,光是筹得赈灾银两可不够。”

“国库都空了,这万一突厥和吐蕃哪天不老实,朝廷连打仗的钱都没了。”

“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钱去哪了,每年各地那么多的赋税这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之前我打仗的时候,户部哭穷了多少次,还让我自己解决军需,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哪还有将士能忠心耿耿的守卫大周啊?”

“合着有些人什么都不做,在京城贪赃枉法尽情享乐,而战士们出生入死却屡遭猜忌。”

“表叔若是信不过我,大可卸了我的差事官位,我就在京城当个富贵闲人也是万分乐意的。”

“可不能我在前头辛辛苦苦的打仗,还让某些不知羞耻的米虫背刺我一刀,那我多冤啊。”

大臣们个个目瞪口呆,这些话是能说的吗?

可这位祖宗不仅说了,还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带着点委屈和撒娇;

这这……

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