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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孟绾私底下自己有过一个猜测,但那未免有些太离谱,所以她只是自己随便想想,谁也不曾说。

但现在……

她又觉得,

她曾经的猜测,真有可能是真的。

……

也诚如三人一开始所预料的那般,孟洲一开始并不想和她们回去;

出于愧疚也好,羞惭也罢,

反正就是不愿意。

孟绾一个眼神给到孟缱,她也果真拿出了绝活。

拽着孟洲的衣袖,摇晃着,软声软语的撒着娇。

“大伯,你就和我们走嘛,我们三个独自在京城住那么大的房子,我们也想有长辈能够陪伴在侧。”

“我跟你说,家里要是没个长辈,大姐天天欺负我;你去了,好给我撑腰嘛。”

……

“大伯~这马上就要到您的生辰了,我寿礼都准备好了,您要是不去我再也不理您了!”

娇到最后,索性耍赖。

孟洲被弄得无可奈何,花一样的小侄女软声求着,他硬是再说不出一个不字。

孟绾和孟绮虽然一旁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但对最后达到目的,还是高兴的。

孟洲一点头,

孟绾就吩咐手下的人立刻收拾,将行囊包袱抬上了马车,然后就生怕对方后悔似的,连拉带拽的把人拖进了马车里,然后一群人登车上马扬长而去。

——

孟府在京城的宅院,前后加起来五个院落;

郑栩泽一人住了一个,孟绾三姐妹如今一人一个,还剩下的竹清苑,最是清净雅致,也适合孟洲居住。

……

孟缱本来以为孟洲所说的和离之事,怎么着也得从长计议,

毕竟两人夫妻几十载,那么多的牵绊在,哪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但没想到孟洲办事极有效率,而且他似乎也是铁了心想在自己今年的生辰之前就把事给办了。

住进孟宅后,孟洲休养调整了两日;

于第三日便回到了太傅府和王氏面谈;

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最后两人面上还算是和平的签定了和离书,并将一些该上交官府的文书都一一备好。

太傅府是朝廷所赐的府邸,孟洲既要辞官,那自然是要退回;

和离这事没有让王氏太意外,反而是孟洲的辞官让她怎么也想不通。

当年……能隐忍那般地步来换官场上的平步青云,

如今为什么在正得重用的时候要辞官?

他年岁又不大,何必急着告老还乡。

王氏怎么也想不通。

孟琳却是哭得死去活来,父母和离、父亲又辞官,她从太傅千金到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这样一来,还能有什么指望?

她和王氏闹了一场,让王氏去和孟洲服个软,把人哄回来。

但一向宠着她的王氏却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到最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往后你什么都别想,我们娘俩过就是了。”

孟琳闻言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

孟洲带着和离文书回到孟宅那日,

孟缱在大伯脸上看到了一种从未遇过的神情,

是彻底卸下包袱的轻松自得、也是柳暗花明终见希望的闲散豁达。

当天晚上,孟洲大醉了一场,喝得脸红红的,都开始说胡话了,

但孟缱看得出,

大伯是真高兴。

和离的事解决好了以后,孟洲很快便将请辞的奏折递了上去。

太傅一职,于朝野举重若轻;

所以孟洲请辞的事一经传出,朝野震惊。

才三十几岁的男人,正当年,还在被如此重用的前提下,居然要请辞还乡?

某些郁郁不得志的大臣简直就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震惊过后,

对家暗喜,同僚惋惜,

但庆平帝,最后也还是许了。

那封奏折写得极其煽情动人,以至于庆平帝觉得要是不同意,俨然就是自己把昏君的名头给认下了。

可怕,

读书人手上的笔比起武将手里的刀枪,

威力可是丝毫不减啊。

要么说,孟洲做事雷厉风行呢。

这两件大事筹谋完毕,正好赶上过生辰。

孟缱也替孟洲高兴,

过了这次生辰后,对大伯而言,就宛若新生了。

——

孟洲的三十九岁生辰,是孟绾和孟绮一手操办的;

排场不算大,但是却是孟洲觉得这么多年来过得最熨帖得一个生辰。

除了三个侄女陪伴在侧,孟洲昔年的学生,江珩,尹嘉志,陈晏也都来了。

宁王也想来,但是又怕太过张扬,所以就只是委托江珩带来了寿礼。

小厨房的大厨使出了毕生厨艺,做了顿极为丰盛的酒席,宴席上的酒也是醉香楼拿来的上等佳酿。

一共才六七个人,一张圆桌就坐得下,大伙围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聊天逗乐,可比往年应付那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徒不知好了多少。

几个晚辈先是说了一圈吉祥话给孟洲拜寿,孟洲坐在主位,笑呵呵的受了。

入席后,孟洲仍坐在首位,然后左右依次是江珩和孟缱等人。

秋凝和春月上前给众人酙酒,到了孟缱跟前的时候,孟绾用手挡住了酒杯;

孟缱急了,“大姐,你干嘛?”

孟绾打量着她,略带一丝鄙夷道:“你那酒量,就别喝这个了。”

说着,手一挥,丫鬟秋兰心领神会,端来了一壶果酒。

“这是酒庄前不久送来的,你喝这个。”

有上次被孟弘训斥的教训,孟绾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碰正常的酒水。

女孩抿了抿唇,十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着实招人疼。

孟绾别过眼,板着脸道:“撒娇也没用。”

哼,不喝就不喝。

女孩气鼓鼓的娇憨模样落在对面面容俊美的男人眼中,仿佛瞬间融化了男人眼底的千年寒冰。

孟缱亦感受到了那道灼人的视线,不由得心生羞赧。

居然忘了他还在旁边。

她瞪了眼回去,示意他眼神收敛些。

孟洲看着这两个他最喜欢的小辈,“琰清,你这一声不吭的拐走了老师的侄女,可太不厚道了。”

孟缱脸一红,略有些无措的垂下了脑袋,

这一刻还是来了。

江珩倒是镇定如初,闻言眼底生笑,“老师说的是,所以今日来此,一为拜寿,二为向老师禀明此事。”

孟洲闻言哈哈大笑。

两个如此优秀的小辈走到一起,他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我这一切好说,但是缱缱的爹——也就是我二弟那边,你可要做好准备。”

孟洲面露促狭,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尹嘉志和陈晏闻听此话,都是哄堂而笑。

那么个如花似玉的闺女,任谁也得眼珠子一般。

出于某种“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尹陈二人心里都十分“恶劣”的希望孟老爷届时好好为难为难江琰清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