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钦瞧了瞧盒子里的银票子,又将银票推了回去:“舅舅拿着便是,近日要用银钱的地方多,事情也多,辛苦舅舅了。”
肖启仁摇了摇头叹道:“这算不得苦,娘娘与殿下才是真的艰难。此次若能事成,那娘娘与殿下也能好过些。娘娘与殿下好了,我肖府才有依靠,因此殿下不必如此,我如此不仅是为了殿下,亦是为了肖氏一族。”
楚怀钦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冷哼道:“哼,那慕容沣自诩谋略过人手段高明,一向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既如此,那便让他替我们开路好了,我们只管坐上观壁便是。”
肖启仁淡笑说道:“嗯,殿下言之有理,他成与不成与我们都有利,我们只在一旁等待时机,时机一到便在一旁添点柴便是。”
另一边,慕容沣回到了一品居,刚进楼里,便见慕容毓婷一脸阴沉的从楼上迎面而来:“大皇兄去了何处?”
慕容沣淡淡说道:“随意出去走走罢了。”
慕容毓婷面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说道:“大皇兄可真是好雅性,这燕国对本公主如此无礼,竟将本公主关进大牢整整两日,大皇兄有何打算?难道就如此任由他们欺辱于本公主?”
慕容沣眼皮微垂,忍着心中的不耐微躬着身子问道一脸小意问道:“不知三皇妹想如何?”
慕容毓婷眼神阴鸷面容扭曲怒道:“如何?自然是要那几个对本公主不敬的人不得好死!”
慕容沣拧眉一脸为难道:“三皇妹,这怕是不大好办,一个是将军府公子,一个是县主,一个是副指挥使,又是在天子脚下,这……”
慕容毓婷一脸不屑玩着手中的皮鞭:“区区一个将军府公子,这平西将军府亦是我东濮铁骑的大敌,本公主先将他儿子拿下,必能让他大受打击。除了那将军府的公子有些不好下手以外,那女子及那个芝麻小官,不过是本公主顺手之事罢了。这点小事,何至于让大皇兄如此为难?真是太丢我东濮皇族的脸了!”
慕容沣拱手说道:“三皇妹说的有道理,是为兄愚昧了。明日便要搬去四夷馆,要忙的事还有许多,若没事,为兄便退下了。”
话音刚落,不待慕容毓婷说话,便准备侧身上楼。
慕容毓婷见他如此无视自己,气得她恨恨的咬着牙,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便回了屋。
屋内,慕容毓婷看着一旁的暗卫阴沉着脸说道:“去好好查查宁安县主,将军府陈二公子陈洵,还有那董峰三人的动向。”
“是。”
见暗卫闪身出去,慕容毓婷便思索着该如何寻找时机下手。
平西将军府内,
陈将军看着陈洵拧眉问道:“那东濮三公主是怎么一回事?”
陈洵淡淡说道:“不知,前日,在街上碰巧遇上,见她纵马行凶便出了手。”
一旁的陈胥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日街上传的沸沸扬扬,说是前日宁安县主与陈二公子联手将骄横跋扈纵马行凶的东濮三公主打了个落花流水,那三公主还被抓进了五城兵马司关了两日,今日才放出来。”
陈洵笑着说道:“嗯,这次的传言倒是有几分真。”
陈将军淡笑说道:“那东濮三公主与大皇子早早到了燕国,却隐藏行经,必定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如今提早发觉,将他们弄到四夷馆也算是好事一桩。”
接着又一脸诧异的看着陈洵:“那宁安县主竟然会武?可从未听说过此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陈洵一脸得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初见时便知道,嘿,她的有些招式还是我教的呢。”
陈胥斜睨着自家弟弟淡淡道:“你的有些招式恐怕亦是从她那里学来的吧?”
陈洵没好气的道:“欸欸欸,大哥,看破不说破啊…”
听风苑内,
明朗躬身说道:“公子,经查探城外住着几批士兵,应该是三国的随行使团,总共人数约莫一千人左右,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说不准还有散落在各处的人手。”
陈洵听着明朗的话,果然不出所料,便将查到的这些消息悄悄递给了太子。
太子得知此消息后,在西陵太子,大晋太子进宫时,便建议燕帝直接安排他们去了四夷馆。以便切断他们与城郊那些人的联系,亦或是有什么事,也能提早防备。
等到宣康侯府内的人知道荀筱筱在街上的所作所为时,上京城中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