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我们去查同行四个人？”
李晓凡问。
“不，我们去找当年的搜救人员，听听他们怎么说！”
“楚然，你确实与众不同，培训考核，我曾经认为你是运气，现在，我不这样想，你很出色！”李晓凡真诚地说。
楚然笑着摇摇头：
“倒是你，擦伤有没有去换药？”
“一直都去，我要照顾好自己，才有力气查案！放心吧！”
“当年的搜救队，你打听过吗？”
“没有！因为根本没想过这方面！”
“那么我们去地质管理局走一趟！”
地质管理局的负责人见警官来查案，非常配合。
但是一听说要查十年前的救援信息，显得非常茫然。
“太久远了，之前我们没有规范管理，所以对出现场只是简单安排。”
没帮上忙，负责人挺不好意思：
“不过我们有许多老救援人，可以问问他们！”
负责人给一个叫张非的人打电话，放下电话对楚然说：
“这个张师傅，是我们救援队的元老，参加过无数次救援，看看他有没有印象！”
张师傅几分钟后赶到，听闻警官要调查十年前的5号溶洞李晓杰失踪案，还真是有印象！
“这个我记得，不说别的，第一批进入搜救的人就有我一个，第三天我又进入一次！最后没有找到人，挺遗憾！”
“那么，张师傅对于当年这件事，有什么其他感受吗？”
张师傅陷入回忆！
“有一事挺奇怪！”
楚然和李晓凡一听，全都竖起耳朵。
“按说搜救，时间很重要，我两次进入5号溶洞，更加这样觉得，但是同行的人没有当场搜救，而是出洞报警！”
这……
楚然和李晓凡都没想到！
“张师傅的意思，是同行者没有施救？”
张师傅笑了摆摆手：
“不不，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一起出发，发现同行者不见了，最好的时机就是当时搜救，但是那些学生却走出来，觉得有点不够意思！”
张师傅回答得非常谨慎，楚然却觉得，随着深入调查，越来越多的疑点暴露出来。
“张师傅，你第二天去搜救时，同行的几个学生你见到了吗？”
“没有，管理局头一天便将他们送回市内，我们搜救队是单独进入的！”
“你们全洞都搜索？”
“是的，但是旱洞非常狭窄，容不下人，失踪也只会在水洞的未央湖中，我们三天全部下水打捞，毫无收获！”
“我是说如果，如果失踪的人落入湖水中，能发现尸体吗？”
张师傅仔细想想：
“我们很认真，如果真的落水，应该可以发现！”
这也就是案件为什么后来定性为失踪，因为没有尸体！
张师傅说：
“其实，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都是大学生，又有知识，为什么不经允许去5号溶洞？只为探险？对自己很不负责任啊！”
李晓凡低下头，内心酸楚。
张师傅又说：
“现在安全事件层出不穷，我一直从事救援工作，还是奉劝年轻人，轻易不要冒险，生命城可贵！”
楚然敬佩张师傅，越是从事与生命有关的职业，越是心软，想必每次救援，张师傅的心底都会格外疼！
“那么，关于当年的事，张师傅还有其他特殊印象吗？还有当年其他救援者，他们有没有什么疑问？”
张师傅说：
“一个是关于去5号溶洞探险的原因，其实如果和管理局申请，是可以有专业人员协助，探险溶洞的！”
原来还可以这样，那么当时的组织者，知不知道这个情况呢？
“还有绳索，如果发现同行者不见了，还把唯一的绳子带出洞，我们当时几个人确实对那几个大学生的行为不理解！”
“那么，当年这些信息，他们是如何解答的？”
张师傅笑了：
“警官，当时这些不过是个人想法，也没有什么依据，不敢乱说啊！”
楚然明白，估计当时张师傅一行人，想都没想会有其他可能，没有人能把失踪案考虑成谋杀案！
这些话，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感叹罢了！
“救援三天放弃时，你们救援队的人，都一致认为不可能找到李晓杰的尸体？”
“对，那阵子一直在下雨，溶洞内特别阴冷，救援条件极差，为了安全考虑，李晓杰生存机会为零，才放弃救援！”
到此，疑点丛生，走出管理局，楚然和李晓凡都深吸一口气，两个人相视一眼。
确认案子有问题！
李晓凡心情起起伏伏，随着案件的侦查，一路寻找线索，她似乎随着哥哥又经历了一次当年的事情。
“楚然，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去见最关键的四个人？”
楚然点点头：
“我们走访到现在，疑点暴露，这也是我最开始没有去求证四个人的原因。
既然十年前他们没有问题，那么十年后，如果不发现新的证据，恐怕依然我们还是空手而归！”
“楚然，谢谢你！”李晓凡心怀感激。
“你能信任我，我非常高兴，我们现在已经一点点接近真相！”
“你现在认为哥哥出事是什么原因？”
“不是自杀，不是意外！至于是谁谋杀你哥哥，我们明日继续，现在你得随我去大北市医疗中心换药！”
李晓凡无奈，任由楚然安排。
两个人在黄昏时走进大北市医疗中心，巧得很，值班医生竟然是孟兆祥。
李晓凡挺不好意思：
“真是麻烦孟医生，这几次都挺麻烦的！”
“这哪有什么麻烦，都是我的工作。”
孟兆祥说完，把李晓凡腿上的纱布褪去。
楚然这才看见：
“你伤得这么重，还和我跑了几天，真是的！”
“没事，真的没事，我可以的，在家待着，案子给你一个人，我不舒服！”
李晓凡急急解释。
“你呀！”
楚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能理解李晓凡的心情。
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孟兆祥不禁看看李晓凡：“你也是警官？”
李晓凡点点头。
“让人敬佩，当日你来就诊的时候，可是伤得非常严重！”
见孟兆祥用消毒棉清理过伤口，又用纱布把李晓凡的腿包扎上。
真是细心又温柔！
楚然不禁看向李晓凡，这个女孩是坚强的，如果有一个人像此刻的孟兆祥一样，呵护她，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