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这一下司曜总算是回过神来，他顿住脚步看向灵淼，灵淼则是垮着一张小脸，面露失望。
“师傅，你有什么事不可以同徒儿说吗？”
说师徒确实是太低估他们关系了，原本司曜也什么秘密都不会瞒着灵淼。
可是今天听到关于清渝和灵淼谁是替身的谣言，还是让他心里不免多想，多考虑一些。
沉默了几秒，灵淼眼圈都红了，司曜心一下子软下来。
快步朝灵淼走去，司曜将灵淼眼角的泪滴擦掉。
“为师只是在考虑别的事。”
灵淼点了点头，司曜正欲再说几句，忽然见到宫殿门口传来一道错愕的声音。
“师兄？！”
清渝手里端着一碗灵粥，站在门口的地方，正看着二人。
还不等司曜说些什么，清渝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快速走进来，将手里的灵粥放到桌子上，仰起头来，强挤起一抹微笑。
“没想到师兄和师侄关系这么好，是我打扰了。”
说完后，清渝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曜顷刻间站起来准备解释，但是清渝已经走远。
灵淼也紧随其后站起，快步走到司曜身边，轻轻拉着司曜袖子。
止住了想要追出去的念头，司曜目光落到清渝端进来的那一碗灵粥上。
灵气渺渺，让他想起数万年前。
那时师尊还未离世，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清渝总是说他晚上练功太晚，会给他送一碗灵粥过来。
如今这个承诺清渝还记得，他却忘了大半。
心里忽然一阵刺痛，让他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灵淼见司曜陷入回忆之中，心脏猛的一缩，轻声呼唤：“师傅……”
灵淼软软糯糯的声音，把司曜又拉回了现实当中，转头看着灵淼，司曜微微闭眼，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另一边。
清渝把东西送给司曜后，就快步回到宫殿里。
刚刚进去那一幕，属实是恶心到她了。
要是不知道他们数万年前有那般情谊，还有清渝曾为他挡过一剑，这才导致清渝昏睡万年，清渝甚至都要觉得他俩真是天生一对了。
看见他们那一副样子，她恶趣味的想要将他们分开，看着他们彼此痛，那多好玩儿啊。
想到这里，清渝笑出声来，嘴角弧度不断扩大，眼底隐隐可以看到一抹危险的凶光闪过。
舒舒服服在大床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照常出去，却听到不少人正在谈论关于清渝和灵淼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好像出现了一个女子和司曜帝君的小徒弟很像。”
“该不会是司曜帝君找了个替身吧？”
“可是帝君不是已经有他小徒弟了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位和帝君小徒弟很像的，女子并不是刚入天界，而是沉睡了数万年的上神！”
“我怎得从未听说过？”
“这位上神可是数万年前仙魔大战的主力，名为清渝上神！”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别人说的。”
三言两语清渝就把事情经过给听了去，她倒是有些诧异，是谁帮自己澄清了不是替身这件事。
她可是第一次听到，就已经有人帮自己澄清了？
清渝摸着下巴揣摩。
总不会是司曜吧？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有一人发现了清渝，忽然惊叫出声。
“清渝上神！”
所有人都朝清渝看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言，毕恭毕敬低下头去，希望清渝能够不要迁怒于她们。
清渝倒是没想到她们那么自觉，但是出门在外名声还是得打好。
念及于此，清渝微微一笑：“没事儿，我刚醒过来也不太了解，就是想听你们说说天街又有什么有趣的事了。”
听到清渝并没有要责怪他们的意思，那些女仙纷纷开始好奇起来。
“清渝上神，听说帝君的小徒儿是你的替身？”
清渝一脸诧异，微微歪头，无辜道：“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见过她了，倒是一条小鱼精，可爱的紧。”其实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味道应该好吃得很，毕竟是一条灵鱼。
听到清渝这样说，其余仙女点了点头，也算明白了个大概。
清渝走后他们又开始讨论起来。
不过这次的话题则是变成了清渝是上神，可那灵淼只是一条小鱼精，身份的天差地别又如何比得了？
清渝无聊的紧，外面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回到宫殿将司曜摆在她宫殿里那些花纹复杂，工艺繁琐的花瓶给烧了，融化成精铁。
正烧得起劲，司曜面带微怒的从门外走进来。
“师妹！”
清渝微微挑眉，抬起头，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显得十分无辜：“怎么了师兄？”
原本司曜一腔怒火，可是再见到清渝这般后，怒火又消散了许多。
他强忍着自己的怒意，大概十几秒后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师妹，你怎么能和天界的人说淼儿是你替身呢？”
清渝眉头轻蹙。
她之前还以为这件事是司曜澄清的，但现在从司曜的反应上来看，是自己误会了他，那澄清这一切的应该另有其人。
“我没说过。”
清渝这句话并不足以让司曜信服。
虽然清渝之前从不骗人，但是这样的话灵淼绝不会主动去说，那就只有清渝了。
“你说了就说了，灵淼她是你的晚辈，你只要认个错，道个歉就好了，为何还要撒谎？！”
司曜声音加大了些许。
错愕之色溢于言表，清渝失望的低下头，从司曜的角度看不清清渝脸上的表情。
暗芒在清渝眼底一闪而过，心里无数句贱货早已奔腾。
不过抬起头来时，她眼角已然多了几滴泪水，鼻尖微红。
“师兄……你不信我。”
清渝的容貌和灵淼的几乎重合在一起，那一瞬，司曜似乎看到是灵淼在和自己撒娇。
他好像分不清玫瑰和月季。
此刻的时间点，还没完全确定心在何处，不然白月光怎么会让师徒两人产生误会，从而虐恋呢！
灵淼喜欢司曜，一直都是，从第一面起就一眼万年，见色起义，因为喜欢才成为他的徒弟，相处之后就更喜欢了。
司曜清醒过来已经冷静了很多。
“是师兄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