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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一开始都很正常,且十分的精彩,尤其是那军鼓一响,严寒冬日里,数百光着膀子的将士战舞高歌,看得人热血沸腾,听的人都想一起高吼一嗓子。

桑晴晓听到不远处的明泽,正洋洋得意着,说这新编的战歌,词还是他写的呢。

这震撼人心的节目刚结束,台上竟飘来了靡靡之音,多数人意识到不对劲,停止了说笑,回头看一眼宣德帝的表情,果然,刚刚开怀大笑的陛下,此时,也是一脸阴沉。

这般重要的宴会,比往年的国宴还要高出几个级别,本应该全是引导向上的节目,找一群莺莺燕燕的、衣着略透的女子上来弹唱一首情情爱爱的调子,算怎么回事!

不知事的百姓们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可等他们事后回过味来,或是有人稍作引导,他宣德帝的名声便跟这情se沾染在一起。

尤其,那崔呈的画册,还在城中流通呢,毁都毁不完,百姓们稍作联想,出处都有了。

“礼部。”

宣德帝低沉一喝,礼部尚书薛哲满心冤枉,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

“这个节目,你安排的?”

“不,不是……”

“即便不是,你也应该审过吧!你平日里惯于媚上也就罢了。

只是见你办事牢靠,又是个知分寸的,偶尔听听漂亮话,心情也不错,朕,才没有动你。

你不知道今日这是什么场合吗?众目睽睽之下,竟敢犯下如此大错,薛哲,你居心何在……”

“陛下!陛下容禀,这个节目,臣,没有审呐,臣倒是想审,可大皇子不让,皇子殿下想尽孝心,非说要保密。

臣虽然无奈同意,可也将此次宴会的重要事项以及其中忌讳,与大皇子说了好几次。

大皇子当时应下了,还让我放心,说绝不会出错。可我哪能就真的放心了,大皇子排练节目期间,我派官员登门三次,自己也曾登门一次,可大皇子就是不让我看。

陛下,关于这件事,我曾向您请示过,您当时还笑呵呵的跟我说,随他们吧……”

宣德帝忆起当时,薛哲确实跟他说过,有皇子想出一份力,却出于保密,不愿让礼部审查,他当时还因皇子们的孝心,满怀期待地示意薛哲不必管了。

合着,问题最后还出在他自己身上!

宣德帝知自己骂错了人,一腔怒火还没出,就被自己憋回去了,心中难受至极,转头精准的找到了大儿子秦钧德。

见他丝毫没有感受到殿中的低气压,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全场安静的情况下,还能听见他的喉间随着台上曲调小声地哼着。

这得多入神呀,才没听到宣德帝刚刚的怒骂声。

宣德帝因为这个儿子,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气不打一处来,选了桌子上最大的物件,一锅温热微烫的羊汤,扣在了秦钧德的头上,烫的他呲牙叫骂。

也幸好距离离得近,要不然,以宣德帝大病初愈的体力,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会替秦钧德受这个罪。

直等宣德帝问一句,“就这么好看?”

秦钧德才感知到殿中的不对劲,“父、父皇,儿臣刚刚忘神了,不知因何事惹了父皇。”

“这节目你排的?”

大皇子即便有些蠢,此时也感知到宣德帝对这个节目很不满意,“我确实吩咐了,可事情都是下人做的,大约是他们会错了意,惹父皇不快了,儿臣现在就让人停下……”

“那你原本的意思是什么呀?”

“儿、儿臣就是想让父皇开心……”

“开心?我看是你自己开心吧,这满朝文武,即便是那殿外的百姓们,也没哪个跟你一样沉醉其中。”

去外面叫停节目的公公,回来后小声回话,宣德帝只是听了几句,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用全听,就能猜到这畜生究竟想的是什么。

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竟在这个场合向朕献美人?!”

大皇子被这种口气吓跪,“父、父皇,不是的,儿臣献的是药女,此女从小只吃金贵药材,且常年浸泡于药浴中,对于温养身子有奇效。儿臣、儿臣真的是一片孝心啊。”

宣德帝听了这话,面容变得古怪,且不说到底有没有效,即便是出于孝心,也得分场合吧,就不能私下里悄悄的送?

宣德帝一眼就瞧出了大儿子的心思,不过是想大张旗鼓的炫耀自己的孝心罢了。

不好在大殿上继续训子,宣德帝怒斥一声,滚下去,闭门思过!

等大皇子被龙卫带走后,有眼力见的官员说笑几句,暖了暖场,大宴继续。

桑晴晓低头偷偷的打着两个哈欠,对亓骁眠小声说道,“你舅舅会用那个女子吗?”

亓骁眠想了想,“不好说,蔡浊应该会规劝着吧。”

之后,他又反问了一句,“这不会又是你舅舅的谋算吧?”

桑晴晓皱眉,“不像啊,明晃晃的一招美人计,手段有些粗鄙,更有些掉份儿,连我都瞧不上,更何况他了。”

“也许,是被关的太久,内心扭曲了?”

桑晴晓再次摇头,“他即便身处深渊,也牢记自己桑家人的身份,不会做给桑家丢脸的事,送个女人献媚勾引,实在是……”

亓骁眠明白桑晴晓的意思,便不多做讨论,“若想睡,悄悄的睡一会,我替你挡着。”

“没事,多打几个瞌睡,等睡意过了,就好了。倒是那殿外的百姓,兴奋的忘乎所以,刚开始的时候还特别拘谨,这会儿,酒都喝了几轮了,还知道让人添酒添菜。”

亓骁眠也叹道,“这一场大戏,一生也就一次,一日过去,又是尊卑分明,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酒别再碰了,今日这菜不错,与你做的很是相似,多吃些……”

亓骁眠给桑晴晓夹菜,她却耸着鼻子挨个闻了闻。

“怎么了?饭菜有问题?”

“不是,我好像闻到了一点血腥味,还夹杂了一丢丢腐臭的味道。”

亓骁眠放下筷子,也仔细辨认一番,“好像,是有,似是来源于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