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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的是根人参,个头不是很大,只是一根普通的人参。

萧管家拱手回话,“并未说其他的,只说有些可惜,等过几日她来看二小姐。”

“好,我知道了。”姜姝砚垂眸,视线落在那木匣子上,随后合上匣子,交给萧管家,“拿到库房里放着吧!”

“是。”萧管家应下,转身出去。

姜姝砚想了想,又叫住萧管家,“这几日将大门关了,闭门谢客。”

“老奴明白,郡主放心。”

萧管家退出屋内后,姜姝砚敛了眼眸,心里又乱乱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姜浣灵因为受了伤,这几日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姜姝砚一有空就去陪她。

许是她吩咐了闭门谢客的原因,倒是曾馨月送了一次帖子上门,说要上门拜访,只是被萧管家给拦了回去。

倒是谢蔺每隔一日就上门来,不是来送些话本来,就是送些点心来。

东西姜姝砚让人收下,但是他想进府来,姜姝砚却一直没有松口,也没有告诉她是谁送的。

次数一多,姜浣灵也自然有些怀疑,“姐姐,这话本和点心到底是谁送来的?”

“别问,你只管吃就是了。”姜姝砚看着手中的医书,头也不抬。

姜浣灵咬了一块糕点,也没有多想,随后又道:“姐姐,那我明日想吃山楂糕,还想吃荷花酥。”

姜姝砚一怔,微微拧眉看向她,“现在才春天,荷花都还没开呢!我去哪里给你找荷花?”

“可是我想吃,上次我还在宫里吃到了的,而且,姐姐,我现在伤还没好。”姜浣灵睁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姜姝砚。

“这是在宫外。”姜姝砚提醒她。

姜姝砚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让萧管家派了个人去了趟谢蔺府上。

于是第三日下午,姜浣灵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山楂糕和荷花酥。

“姐姐,我就说你有办法。”姜浣灵边吃边笑。

姜姝砚只看着她笑了笑,随后将目光垂下,落在手中的书上,沉默不语。

养了大概七八日的左右,姜浣灵又才重新回到宫里。

然而姜浣灵一回到宫里,姜姝砚又开始闭门谢客,对外便宣称自己病了,一直在卧床休息。

于是她这举动,又拦住了些别有用心的人。

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这段时间,姜姝砚一直深居简出。

期间曾馨月派人来给姜姝砚递过两次帖子,但两次都被姜姝砚以在病中给回绝了。

她相信以曾馨月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等姜浣灵再次回来之后,姜姝砚也没在对外称病,而曾馨月的帖子也没再送来过。

但姜姝砚却发现此次姜浣灵回来后。变得有些沉默,而且看着她时总感觉她有话要说。

姜姝砚也没有戳穿她,只是当天晚上让厨房做了银耳羹端去给姜浣灵。

“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姜姝砚把托盘放在案几前,走到床榻边站着,意有所指的问。

“姐姐,荷花酥是不是很难买?”姜浣灵躺在床上,双手摊开呈大字型,神色看起来有些迷茫。

姜姝砚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姜浣灵躺着没动,视线看着床幔,目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她从床上起身坐着,塌着个肩膀,“姐姐,我昨日去谢先生那里练字的时候,他给我端出来了两盘糕点……”

什么糕点能值得她单独拿出来说,定然是‘山楂糕’和‘荷花酥’。

姜姝砚没有戳穿她,而是又跟着问,“然后呢?”

姜浣灵以为姜姝砚不知道,于是又接着道:“是一盘‘山楂糕’和‘荷花酥’,我就问他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他说这是他家里面厨子做的,所以姐姐,我养伤时期吃的那些东西,都是谢先生给我的?”姜浣灵看着姜姝砚问。

说完,又想起什么,看向姜姝砚时,猛地睁大了眼睛,“那话本是不是也是谢先生……”

姜姝砚看着她,没有说话,随后只点了点头。

这下把姜浣灵彻底吓到了,模样看起来有些害怕,“姐姐,我觉得谢先生不对劲,他是不是想着什么方法来整我呢?”

姜姝砚无语凝噎,眉梢带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想?你想多了,他没想整你,而是……”

话说了一半又停下,随后又换了一种说法,“你不觉得他对你一般吗?已经超出了先生学生之间的范畴了吗?”

然后给她一一举例,谢蔺之前为她做得那些事情。

姜浣灵在宫里受欺负,他出宫传消息给她。

她受伤,他带她回来。

她想吃什么东西,他就给她送来……

姜姝砚稍加一引诱,姜浣灵也自然往那方面想。

她垂着眼睑半晌,随后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姜姝砚,神色震惊,“姐姐,谢先生他是不是……”

最后几个字姜浣灵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睁大眼睛看着她。

姜姝砚噗嗤一笑,帮她说出口,“他喜欢你……”

姜浣灵愣住,好半晌,才将口中的话说出口,“可他是……先生啊!先生不就是长辈吗?”

“……”姜姝砚无语凝噎,又缓了一下,“所以你是不喜欢他?”

这下换姜浣灵噎住,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姐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生他喜欢我?可他既然喜欢我,为何又要一个劲的罚我?还罚我抄书,罚我留下来练字。”

姜姝砚站在床前看着她笑了笑,轻摇了摇头,“这个你就要去问他了,我也不知道。”

说着拉着姜浣灵走到前厅案几前,拉着她坐下,又笑了笑,“给你拿了银耳羹,喝点吧!”

姜姝砚坐在她旁边,又担心姜浣灵多想,“别想这么多,他都还没有给你坦白,你不妨就当做不知道。”

姜浣灵把一碗银耳羹吃了一大半放下手中的汤匙,“可是我觉得别扭啊!他是我的先生,现在却说喜欢我?这样我以后怎么跟他相处啊?”

“你以前怎么跟他相处,现在就跟他怎么相处,这有什么难的?”姜姝砚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浣灵抱头,一脸苦涩,“姐姐,我感觉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