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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砚眼睫微颤,指尖也跟着蜷缩。

赵司衔深吸了一口气,又哑着声音解释,“此事本来和你没什么关系的,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才盯上你的……”

剩下的话赵司衔没有说,但是姜姝砚心里却是明白的。

他来铜川调查那赵公子,那赵公子也自然会暗中查他,赵司衔跟了她这么几日,尽管隐藏的再好,也多多少少都会暴露出些痕迹。

今夜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无妄之灾。

赵司衔目光落在她的面容上,她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

方桌上的幽幽烛火落在她身上,神色淡然,温婉从容,让他心头发痒,生出想拥她入怀的举动。

他连忙撇开目光,按下心底的悸动,又低低沉着声音开口,“动手之前我留了人保护你,但还是没想到他敢挟持你,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对不起,姝姝……”

赵司衔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语气诚恳,没有那种敷衍了事的意味。

姜姝砚垂着眸子思忖了片刻,开口时,语调也十分淡然,“我因你被挟持,也因你被救,总归一来一往,是扯平了的,你也不用给我道歉。”

“要的,要道歉的。”赵司衔连忙开口,只是声音却低哑了不少,甚至还带了些小心翼翼。

房间内一时间寂静无声,过了好半晌,姜姝砚动了动身形,“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这伤也没什么事情了。”

姜姝砚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她没有迁怒他,并不是心胸宽广,而是不想与他扯上更多的关系。

她在赶他走,赵司衔也自然知晓,只是他不想走。

他想留下来,想跟她多待一会儿,想和她说说话。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说说话而已。

赵司衔心里疼得厉害,也知道是自己活该,以前随心所欲的做了那么多混账的事情,导致如今连与她说说话都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不舍,有多不愿离开,他此时也不敢在这紧要关惹得姜姝砚生气。

好半晌之后,哑着声音轻应了一声,“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慢慢的从凳子上起身,又依依不舍的看了她好几眼,还是忍不住道:“姝姝,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必来了,以后都不用来了,你也看到了,我和灵灵很好,你早日将事情办完就回金陵吧!”姜姝砚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姿势一动不动,神情冷淡。

赵司衔僵在原处,心头像是被什么剜了一下,疼得他有些痉挛,心中酸涩堆积,催化成泪水在眼底汇集。

然而赵司衔什么都没说,也没应下什么,逃跑似的出了房间。

仿佛只要不应她,这件事情就还有一丝丝余地,让他留有幻想。

赵司衔出了房间,轻掩上房门,院外谢蔺还拉着姜浣灵不让她进去。

谢蔺见赵司衔出来之后,才松开了姜浣灵的手腕。

姜浣灵心里有气,先是恶狠狠地瞪了谢蔺一眼,往屋里面走得时候又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赵司衔一眼,“你以后离我姐姐远一点。这里不欢迎你。”

朝着前方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谢蔺,“还有你也是,离我们远一点。”

语毕,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赵司衔站在原处,脸上神情落寞,半晌没有动作。

谢蔺摸了摸鼻尖,有些讪讪然,上前两步,“殿下……这是被赶出来了?”

他一句话道破,刚才屋里面打断现状,赵司衔顿了一下,眸色不明的看向他,神色淡淡。

好一会儿他都也没有开口说话,像是默认了他这话。

“殿下,可愿陪官下下棋?”谢蔺一如既往的温和,但眸中却带着些笑,显得有些高深。

赵司衔也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云深和墨楚到人去追那赵公子了,刚好也要等消息,便带着他去了姜浣灵斜对面的院子。

这院子是赵司衔前几日安排人置办的,为得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一间三进的院落,自然比姜姝砚那院子大很多。

他邀请了谢蔺进了院子,两人坐在赵司衔的临时书房内下棋,看守的护卫上了茶水。

谢蔺落下一颗白棋,“殿下,这院子真是不错。”

赵司衔眼睫微动,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棋盘之上,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棋,没有说话。

此时,谢蔺才又开口道:“虽然下官不知道殿下和那位姜姑娘之间发生了何事?但是此时姜姑娘不待见殿下,殿下想要抱得美人归,何不另想办法?”

他说的这些,赵司衔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姜姝砚现在都不想见他,话也不愿意和他多说。

况且她脾气又犟,他也不敢像以前那样逼迫她,威胁她。

他怕他一这样做,姜姝砚会被他越推越远,后面只要一有机会她还是要逃。

失去她的痛苦,他不想再来一次了,他也承受不住……

赵司衔苦笑一声,“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她现在不愿理我,更不愿原谅我,我现在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生怕惹得她生厌。”

谢蔺扬唇笑了笑,如沐春风,声音也低沉动听,“殿下盼着与姜姑娘长相守,既然往前行不通,不如以退为进,徐徐图之……”

“以退为进,徐徐图之……”赵司衔轻声呢喃,手指捻起一枚棋子,指腹缓缓摩挲。

倏尔指尖动作顿住,猛然抬头看向谢蔺,视线紧盯着……

半晌过去,他又肃然的开口,“然后呢?”

“下官前些日子被那那赵公子的人给伤了,便是请的姜姑娘看诊,与姜姑娘见过几面。”谢蔺在棋盘山落下一枚白子,娓娓道来。

“殿下也自然知道,姜姑娘嘴硬心软,但也自然有她在意的事情,比如她那个妹妹……再比如其他……殿下何不好好利用这些?”谢蔺抬眸看向他。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旁人,赵司衔也能想到这些,可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总难免失了理智,无法静下心来细想。

好一会儿后,赵司衔意有所指,“你倒是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