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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秀才见对面马车上的是叶以欣,好似吞了个苍蝇般恶心、难受。

“你这女子,不老老实实呆在村里,为何总跑县城里搅扰?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罗秀才板着脸色训道。

“嘿哟,又不是你家修的路,我凭什么不能走?”叶以欣简直被他气笑了。这罗秀才读书读傻了?管得也太宽了!

“这还真是我赵家修的路!他是我赵家的女婿,说不让你走就不让你走!”赵芬儿却接上话头得意的道。

“什么?这路是你家修的?”叶以欣真没想到,不过是斗个嘴,居然被噎到了。

“欣姑娘,这条路上的青石是赵家出的。东街上的人多是知道的。”阮黑子见叶以欣吃瘪,赶紧低声道。

“对呀,这路上的石板都是我赵家庄的。怎么样?”赵芬儿耳朵尖也听到阮黑子的话,更加得意起来。

“很好。不过石头嘛,上好的石材会被雕成佛像供奉,不成器的废材就只好用来铺路供人踩踏了。”叶以欣点点头笑道。

“你这野丫头说什么?”赵芬儿又没傻实心,哪不知道叶以欣绕着弯在骂人。

“我是说既然赵家提供这青石,若是收了银子,那这条路就跟你赵家无关。我怎走不得?”叶以欣扬了扬眉道。

“哼,这可是我赵家做功德无偿献出的石材。还有知县太爷赠的功德牌楼呢!”赵芬儿撇着嘴解释道。这可是赵家做的善事!

“原来是你们赵家做功德啊,那我得多踩几脚给你赵家加功德。”叶以欣听得功德二字,当即跳下车作势踩了几脚笑道。

“你这女子怎敢无礼?修桥铺路,功德无量,怎容你践踏?”罗秀才见赵芬儿气得光抖却说不出话来,赶紧出头道。

“赵家行这善事,自然胸怀坦荡。若不许人走,岂不是减了功德,自家打脸?”叶以欣轻笑着随意反驳道。

“你——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罗秀才见说不过她,一甩袖子道。

“小人与女子难养,你倒是好养。听说你们和离后,你母跪求赵家复合。又有软饭可食了?”叶以欣可不惯着他,继续怼道。

“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连个穷酸丫头都说不过。”赵芬儿缓过气来,见罗秀才被顶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由得责怪道。

“这野丫头胡缠,我乃读书明礼之人,如何说得过她?”罗秀才见赵芬儿发怒,有些委屈的道。吵架确实不是他强项啊!

“叶家小丫头,那你马车撞倒了我家的旗子,你总要赔吧?”赵芬儿知道叶以欣不好惹,眼珠一转就提起了撞车的事。

“这可不归我管,你跟车夫大叔谈,我是雇的马车。”叶以欣见赵芬儿态度转变,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就解释道。

“这位夫人,明明是你们的马车突然拐了出来,致使我不及闪避,怎能怪我?”车夫见状也叫起了撞天屈。

“嘿嘿!合着我赵家宝车被撞坏,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推诿起来了?”赵芬儿冷笑道。

“大叔,你撞的是个什么旗子?”叶以欣见赵芬儿不依不饶的也好奇问了起来。

“那不在那儿嘛。旗上有字,只是我不识得。”车夫指了指十几米开外的半截旗子道。

阮黑子见叶以欣看那旗子,就跑过去捡了回来。

叶以欣就着他展开的旗面看,上面赫然写着“县学增生”四个大字。这却看得她有些糊涂。

读书人有功名旗她是知道的。但一般是举人才有,比如举子进京会试乘具上会挂奉旨会试的小旗子。

劫道的山贼土匪见了旗子,一般就不会下手。一是独行的举子也不富裕,若是随从多的他们也不敢下手。二是终究尊重读书人。

秀才能持功名旗的只有各地的贡生,罗秀才不过是县学里的普通附生,听孙安祖说还被黜为青衣,怎挂个功名旗招摇过市?

县学增生,这说明罗秀才不仅恢复了名分,还更进一层,得了增生的名额。这增生虽然比孙安祖的廪生差,但县学也只有二十个名额。

看来这罗秀才与赵芬儿复合后,也有番际遇,咸鱼翻身了!

“我却不知区区秀才,也敢插功名旗招摇?”叶以欣声音不大,可罗秀才两人离的也近,自然听得清楚。

“你懂什么!府学里的黄教授亲自见我,补得增生还赐了字。这是你个乡下小小女子可知的吗?”罗秀才两眼望天的道。

“怕是使了银子吧?有什么好得意的。”叶以欣见罗秀才又高傲起来,忍不住怼道。

吵架这回事,有理就讲理,没理就乱讲。叶以欣自然不知道罗秀才怎么会得了府学教授的青睐,却不影响她恶意猜测。

“你——你莫要瞎说!”罗秀才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颤抖着手指,指着叶以欣暴怒道。

“若不是这样,你急个什么劲儿?”叶以欣见他反应这么大,就知道自己瞎猜的还真就靠谱。

掌县学的官员是教谕,掌州学的官员是学正,掌府学的官员则是教授。这罗秀才忽然攀上那所谓的黄教授,还真是拿银子开路。

“是又怎么样?教授老爷这样的人物,你就是想送银子还巴结不上呢!”赵芬儿仍然得意的道。

“你这胆子还真大,抠出来晒干怕也有两斤。”叶以欣简直被赵芬儿惊呆了。

这话是能明说的?虽然她也大概有所猜测,但赵家贿赂来巡视的府中学官,难道是什么可以广而告之的美事?

“娘子,你和她这般没见识的乡下丫头,说这个干嘛?”罗秀才见赵芬儿直接承认,心中不安的道。

“说了又怎样?她连县学都进不去,还能坏了你的事?”赵芬儿不以为然的道。

叶以欣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赵芬儿不是没顾忌,只是欺她一个村姑怕是都不知道衙门口朝哪边开。

“唉呀,我是进不去。不知道裴老大人这位致仕同知,能不能进县学的大门喽。”叶以欣一笑,又搬出裴同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