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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再闹脾气,一则本就是张弛请客,所谓客随主便;二则那根烤肠很快被他全塞嘴里了,再不动手,我怕,剩下的烤肠也保不住,保险起见,我赶紧将剩下的那根肉肠拿了起来。

别说,这香味儿就不是平常吃得火腿肠能比的,我忍不住咬了一口,滋滋冒油,满嘴爆汁,肉香四溢,真让爱吃肉的我,无比满足。

爷爷瞧我那陶醉的样儿,笑着问:“怎么样?还行吧!”

“嗯!”我疯狂点头,“真的太好吃了!比炸火腿肠好吃多了!”

爷爷见我这般说,满脸都笑出了褶子,自夸道:“火腿肠怎么能跟这个比,这可都是新鲜猪肉做的,还放了当天榨的葱姜蒜汁,配方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香着呢!我自家孙子也爱吃这口!”

“嗯!是香!”我边吃边点头。

“哦~”爷爷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我手上的肉肠说,“对了,肉肠没给你放多少辣,这个就原汁原味儿的好吃!咸淡我调的很好的!你要是觉得不够味儿,我可以给你再撒点辣椒粉!”

我果断摇头,倒不是爷爷家的辣椒面真有多辣,把我就辣趴下了,而是辣椒粉撒多了,实在呛人,刚刚剧烈咳嗽过,鼻腔,嗓子眼里的辣感还在,着实不敢再撒那么多辣椒粉了。我本就不是嗜辣如命的人,撒上辣椒粉也只是为了让东西更好吃,而这肉肠本身就好吃,没必要画蛇添足。

爷爷见此,倒是没多说什么,可一旁包了一嘴肉的张弛却欠欠的开了口:“呦呵~不是能吃辣嘛~你倒是吃啊,不是不辣的嘛,去撒辣椒面啊......”

他这一张口,肉肠的油汁便流了出来,说话间还喷出细碎的肉沫,着实有些恶心,我赶紧护住托盘里的食物:“快闭嘴吧你,恶心死了,你再嘚瑟,小心我告我哥听,让他收拾你!”

不知是我的话说得太直白,让张弛尴尬到了,还是他怕我真跟林泽希告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反正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我乐得如此,也没管他的情绪,倒是提到了林泽希,我理所当然的想起了陈有念,于是好奇看向爷爷:“哎~爷爷,陈有念是不是也经常来你家吃串串儿啊?”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陈有念家的院门口放着个豁口的塑料白桶,一看就是充当垃圾桶用的,里面除了有些日常垃圾外,还有好大一把吃烧烤用的竹签子,我当时那么坚信她家是卖肉肠的,就是因为那些签子的缘故,结果搞了个乌龙不算,还搭上了林泽希,想想就愧疚不已,我现在着实好奇,那签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刚刚见我们没事,便去捣鼓炉火了,这会儿,听我这么说,立马回头否认:“怎么可能!他们家自己就是做烧烤的,哪会来我家买串儿吃!”

“啊?陈有念家做烧烤?”我回忆了下陈有念家的院子,怎么看也不像,于是看向张弛。

正吃秋刀鱼吃得津津有味的张弛,感受到我的目光,立马摇摇头,含糊不清的说:“我不知道啊,我不认识!”

像是怕喷出什么似的,不仅用鱼堵住了嘴,身子还下意识的往后仰。这小动作莫名还有些可爱呢!

“怎么不认识!”爷爷走了回来,从旁边那张桌子下抽出一张矮凳,直接坐在了张弛旁边,指了指西面的院墙说,“就西面小吃街上,瘫子烧烤,你不知道啊?”

“瘫子烧烤?”弛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摇摇头:“不知道,没注意,没吃过!”

爷爷摇摇头,看向我道:“他们家没在院子里搞,偷了前妻一大把钱,在小吃街弄了个门面,就前面这条路一直往西走,道路尽头,沿着路往右手边拐,那里有个小吃街,都是卖吃的的,那瘫子就在那儿卖烧烤!也是去年年底刚开始卖的,之前经常来我家唠嗑,我瞧他断了腿可怜,也没把人往外赶,谁知道,他居然是来偷师的,偷师就偷师吧,我也没不准他卖,结果怎么着,他还举报我东西不干净,你看看我这院里,哪样东西不干净!”

爷爷越说越气愤。

爷爷话里的信息太多,我脑袋里一下子冒出许多问题,此刻我逮着机会问:“爷爷,这瘫子是陈有念爸爸吗?”

“对!”爷爷接着道,“父女俩一个德性,都是丧良心的,你们离她远点儿!”

张弛闻言,立马附和的点头:“可不是嘛!”

我瞪了张弛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好奇的看向爷爷:“爷爷,那陈有念看上去也没有多坏吧,她今儿还说想跟我们做朋友呢!”

爷爷闻言,一拍大腿:“赶紧离她远点,小心她把你们卖了,你们还帮她数钱呢!”

卖我们,不至于吧?

爷爷见我一副不信的模样,拿起桌上的空瓷缸,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缓缓喝了一口,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原来,爷爷口中的瘫子便是陈有念的父亲,他本名叫陈建国,是个双腿皆废的人,倒不是天生的瘫痪,是后来出意外,被水泥管压断了腿才瘫痪的,用爷爷的话说“都是报应”。

为什么是报应呢!

原来,陈建国没瘫痪前,也没个正经工作,一家老小都靠陈有念的母亲养着,饶是这样,他还喜欢打牌喝酒。打牌打输了,便拿陈有念的母亲出气,说些难听话都是轻的,不给钱,能把陈有念的母亲往死里打!喝酒喝醉了,更是直接对陈有念的母亲拳打脚踢。要是赶上哪天喝醉了酒还输了钱,陈有念的母亲能被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

终于有一天,陈建国喝醉了酒,险些失手将陈有念的母亲活活打死,要不是邻居听着声音实在不对,闯进了他家院子,陈有念的母亲早死了。

那一次,陈有念的母亲伤重的厉害,在医院足足躺了三个多月,动了好几次手术才捡回一条命,不过,也正因为那次毒打,陈有念的母亲彻底清醒了,坚持和陈建国离了婚,净身出户,只带走了陈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