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巴蛇的视角里，还保有本体的记忆。
上古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多修仙之人，那会妖族实力强盛，资源丰富。
那时候的妖兽们从没饿过肚子，顶多为了争地盘打架，从来没有真的为了一口吃的打过架。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云陵大陆资源匮乏到如此地步，它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浅薄。
刚开始没发觉，获得新身份的它对许多事情好奇得很。
加上重山派山头就有百座之多，今天到这山头打猎，明天换个山头继续。
但山头就这么多，几个月后终于发现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里的灵芝和灵兽都太弱小。
灵植长不高是灵气不足导致，被它霍霍之后就再也没长出来。
以灵植为食的灵兽哭戚戚，出门找不到吃的，还要提防这个“人类”，它们更惨好吗。
后来，一些天性警觉的灵兽闻出小巴蛇的味来，由不确定再去确认，慌张之后逐级上报，大妖兽听后吓得闭门不出。
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狂，连上古凶兽都出现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这个破破烂烂的世界还是留给人类去折腾吧，要死他们死就好，它们继续苟着捡漏，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一定得信。
灵植长不出来，那些小灵兽又躲起来，小巴蛇实在太饿了，整天饿得头晕眼花出现幻觉，差点就把身边的师弟给生吞。
幸亏乔素商和它有协议，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反噬小惩，要不然就被这家伙得逞。
只好委屈巴巴偷偷去长老那找机会。
谁懂啊，堂堂十大凶兽之一的它落魄到这般地步，这什么世道啊？
可气可叹。
乔素商看着一脸委屈的小巴蛇，微微一笑，“你放心，只要你遵守协议，以后就不会让你饿肚子。”
这次，小巴蛇宁愿冒着被长老抓住也没有随意伤害人，从这点来看，这小巴蛇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就在刚刚，乔素商暗暗检查了小巴蛇，发现它的修为和半年前区别不大，看来修行确实被耽误了。
也是够惨的，刚从秘境出来，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来重新修行，却来到这资源贫瘠的云陵大陆。
“你想不想修行更进一步？”乔素商扬起了职业假笑。
“当然想，你......你想干吗？”停顿了一息，曾经被乔素商痛揍的记忆历历在目。
小巴蛇觉得乔素商笑起来比不笑还要可怕。
她想干嘛？
她只是想快点赚够好养老。
.............
乔素商这边在收编，暗地里有人慌了。
一处隐秘之地，地上跪了一片黑衣人，他们面前是一个高大穿着华服的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跪着的黑衣人开始狂汗不止，那华服男子才开口。
“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啊，到底是废物，死了也好，省得浪费我的资源。”本来资源就这么多，要不是上面有人，谁能像他一样花大价钱养这帮下属。
“属下无能，没能潜入柳府杀掉秦臻，请大人恕罪。”跪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顶着压力艰难开口，感觉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一样。
“你们是无能，而且蠢！”像是不解气，华服男子接下来一炷香的时间疯狂输出。
说到后面，华服男子停下喝了一口冷茶，压住火气。
看着这一帮实力不输却屡屡失手的手下，他们不输实力却输在运气。
上面的人也不管管，多送一些福泽运气也好啊。
“那个乔素商，还没查到她的底细吗？”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他们的计划多次被打乱，在柳家布局很久的棋子一一被发现。
直叫人郁闷。
“回大人，我们联络到各处的兄弟，无一例外毫无所获。”怎么办？人真的查不到，又不能杜撰一个背景。
唉，怎么这么难啊？
“这次倒是遇到对手了，吩咐下去，按原计划执行。”男子转身离开，留下一句。
“三日后随我去柳家。”
黑衣人一惊，齐齐抬头。
“是，遵命。”领头的黑衣人见状，心里有底了。
太好了，这位亲自过去，这事不行也得行。
救命，这段时间真是太折磨人了。
乔素商查又查不到。
秦臻杀又杀不了。
现在压力转移，所有黑衣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事成之后，终于不用加班了，黑衣人开始幻想庆祝时的场景。
可是，话说回来，那乔素商到底是谁？
连他们都查不到此人的任何信息，实在奇怪。
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人。
“老大，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们的日子够苦了，没有休息日，永远在加班。
这个任务完成，还有下一个任务，日日如一日，他们都麻了。
这苦逼的日子，请多来点笑容吧。
“我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这个不对劲就很不对劲。”
“啊？”能说点人听得懂的话吗？
“唉，但愿顺利吧。”
多年经验，这一次他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算了，算了，大不了最后又换个主子。
铁打的兵，到哪不是打工？
想那么多徒增烦恼，工钱又不会多一分，给多少干多少的活，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