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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精神上的疾病,才会连当事人都骗过去。

(一)玩具

电话没挂多久,两位叔叔辈的人就风风火火的敲响了我们家的门。

惠老气横秋的打开门,进来的两位一个穿着深蓝的家居毛衣,脚踩起球拖鞋。另一个则是大衣裹睡衣,条纹的睡衣上还有钢笔的墨点。

他们的目光一阵扫射,直接定位到了我身上。

先走过来的是工藤优作,他拍了拍甚尔的肩,然后位置替换,坐在我面前。

“原理,还记得我是谁吗?”

如此开场白有点像,今天天气怎么样,或者,你吃了吗?等等的废话文学。

不过我还是如实回答,“记得,你是工藤先生,那个是降谷先生。”

工藤优作扭头看看甚尔,用口型说,‘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惠在那边疯狂摇头,仿佛在说,‘问题很大,问题很大。’

于是暂时无解的推理小说家决定发挥特长,不动声色的在一旁观察我。替换人选则变成了,降谷嵯。

上一次见这个人,还是去年九月。

比接机那会更瘦了,不过整个人很有精神。

“小原理,能不能告诉降谷叔叔,刚刚发生什么了?”

经上次一别,他和我对话,更加随和,平等了。

“没什么,就是家庭会议没开成。”

他接着问,“因为什么需要开家庭会议呢?”

我思索了一下说“我持械,过度保护弟弟的权益了。”

“啊——这样啊。”他迅速扭头,朝甚尔打手势,大概意思应该是,‘没问题啊,这不很好吗?’

甚尔是靠着餐桌站的。这时,他向右边挪了一步,露出我被没收的工具。

在场的另两位成年男性,倒吸了一口凉气。

“应该是玩具吧,万代玩具公司现在的儿童玩具可真高级。”降谷嵯讪讪找补。

工藤优作支着下巴,仔细打量着我的类星体动力手枪,然后指指点点,“好独特的造型,真想给新一也买一个玩呢。”

惠的酷哥脸已经臭的的不能再臭了,他走过去,费劲的拿起我的警用电棍,然后打开按钮。

电流立刻缠绕于棍声,发出了让人汗毛直立的滋滋响,仿佛只是稍微碰一下,就会被电的皮开肉绽,浑身焦黑。

关掉按钮,他又拿艰难的拿起了我的动力手枪,可是由于枪体本身就很重,所以他捣鼓了半天也没能上膛演示。一边的甚尔直接抢过了类星体,完美的向身旁两位目瞪口呆的挚友,表演了一下,标准的开枪射空气。

“非法持有枪支弹药?”降谷嵯说。

“还非法持有警用电棍?”工藤优作说。

“甚尔,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让小孩碰这个?”x2

两个叔叔一个脱下毛衣看起来想要消赃,一个已经满头汗的在手机里替甚尔找不在场证明。

我感觉他们可能搞错重点了,所以出声提醒:“不是爸的,是我的。而且就算被发现也关系,我今年已经把那两个武器注册为咒具了。”

“哎?!”x2

两人呆若木鸡。

而甚尔则掏了掏耳朵,意义不明的哼笑了一声。

(二)病症

“所以不是持械这件事有问题,而是原理她整个的行为动机出问题了?”

三人站在阳台抽烟,伏黑惠走过来,替不善描述的父亲加以补充。

“而且她好像有一点情感上的空白。”

“突发性的吗?”见小孩过来,降谷嵯赶紧灭掉了烟,把青雾挥散。

“嗯,从二月份开始。”

“二月份啊。”工藤优作也灭掉了烟,进入了推理模式,“我觉得不止,二月份可能只是爆发,二月份之前,才是关键所在。她今年或者去年,有什么遇到了什么事吗?”

“或者遇到什么人?”降谷嵯加了一句。

甚尔和伏黑惠双双沉默了,因为他们还真说不出来。

一是,原理比较独立,出门也好,做什么事也好,都不太爱说出来。

二是,她会准点回家,就像上学,并且时刻报备安全,所以他们也就一直没有多问。

沉默了片刻,甚尔的烟都快燎到指间时,伏黑惠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原理的衣服上,沾染过别人的咒力残秽。”

甚尔也抖了抖烟灰,语气极度不爽的说,“还有某种让人生气的味道。”

擅长总结的工藤优作试着还原了一下情况,“也就是说,在去年或者今年,原理遇到了一个,可以让她长期相处的人,但那人出现了意外,消失了,又或者,对方背叛了她的情感,中伤她了。”

只是听一段猜测,甚尔已经开始生气了,杀气腾腾的压迫感,如寒潮来袭,迅速席卷阳台。

降谷嵯搓了搓手臂,表情格外严肃地说,“这样吧。你们都在外面等一下,我想进去确认一件事。”

“怎么说?”推理小说家的兴趣被勾起来了。

“哎—先别问,等着吧。”

降谷嵯走回了屋内。

约莫过去半小时,他面色严峻的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沓纸。

他没给任何人看,只是朝伏黑惠招招手,把小孩带到了远离阳台的某间房。

等房门合上,他确定了门窗紧闭之后,他长叹一口气,将表格放在伏黑惠的面前。

“惠啊,这个家除了你姐,就剩你比较靠谱了。这个事,不能和你爸说。不然以你爸的性格,我怕他吃牢饭吃到死。”

伏黑惠皱起了眉,“到底怎么了?”

他将纸张摊开,“这是心理测评量表,”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纸,“这是我的心理咨询师证,今年年底才过期。”

小孩没说话,只是低头认真的看着那些,他难以看懂的表格。

“我就简单和你说了。去年的时候,我见到原理,就已经觉得她有点情感缺失症。当时我想和甚尔说来着,但是在夏威夷的医院,包括后来的几天。我发现她不属于遗传上或者神经发育那类型的病症。她是后天形成的心境障碍,简单来说,就是可以只需要家人陪伴以及积极自愈,便能缓解。”

“但是我今天再看她,发现已经严重要必须要吃药和心理咨询的程度了。如果她继续这个样子,重度情感缺失症一段时间后,她会抑郁。到那个时候,如果她要寻死,我们想拦都拦不住了。”

降谷嵯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小孩,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他的肩,“所以,惠。我们必须要争分夺秒的救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