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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书恶毒女配被厌世男配缠上了 > 第104章 我们好像连大名也没给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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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们好像连大名也没给他取

魏梧灿烂的笑脸瞬间变成了便秘脸,连芝看着觉得好笑,让保镖拦在前面,对纪岚岚淡淡道:“这位女士,我们不熟。”

纪岚岚没法突破保镖上前,只能站在不远处望着魏梧娇滴滴道:“我是纪岚岚啊,我们前不久不是在御食轩认识了吗?你当时还索要了我的名字。”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撩弄了一下刘海,露出个妩媚勾人的笑,她已经顾不得连芝在不在旁边了,只想快速地勾起魏梧的兴致。错过这个机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碰上魏梧。

她现在的生活一团糟,简庆然是个骗子,哄骗她用她的名义借了不少银行的钱以及高利贷,甚至拍下了她和他恩爱时的各种大尺度不雅视频,威胁她挣钱供养他。

而纪父,已经彻底摆烂,成天酗酒赌博,没钱就向她和纪母要,纪母身体垮了,干不了什么活,回头就加倍逼她,纪小弟也只会向她索要生活费,一大家子的负担压在她身上,她不得已去了夜总会上班,还是不太高档的夜总会。

那里什么人没有啊,再待下去,她就要彻底陷入泥沼里爬不出来了,现在,只有魏梧这种真正的世家公子哥才能解救她,所以,她无论如何要扒上他。

连芝大概能猜到纪岚岚为什么突然这么疯,无非是想让魏梧当她的救命稻草,但乱抓的稻草未必全是救命的,有的还是要命的,连芝想让她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道:“你知道魏梧为什么会问你的名字吗?”

“魏梧大概是和我一见如故。”纪岚岚对着路灯微微仰头,灯光打在她脸上,给她添加一层胶片似的滤镜,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的美。

在夜总会上了半个多月的班,纪岚岚已经知道怎么展现自己的媚态了。

魏梧被她一口一声喊着名字,恶心得要死,眉头皱得死紧,对连芝道:“和她说这么多干嘛?让保镖把她拖走算了。”

他还想着简庆然的手段还不够狠,回去得督促一下,最好磋磨得纪岚岚以后就算碰到他们,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再多说一句话,免得败坏心情。

纪岚岚状似被魏梧的话刺激到了,捧着心口黯然神伤,眼泪还悄然地滑落,楚楚动人又楚楚可怜。连芝注意到有一两个过路男士忍不住为她停驻目光,只是迫于保镖在,不敢多说什么。

勾搭人的手段粗中有细,比当初进步了许多,至少,连芝就挺佩服她这说来就来的眼泪,如果魏梧是个贪恋美色之人,说不准就被纪岚岚这番作态打动了。

眼皮轻撩,眉毛上挑,顿时点点倨傲和凌厉从她眉眼间泄出,有种不怒自威的威慑力,纪岚岚看得心底发凉,下意识想避开不听,连芝却已经冷漠地开口了:“他问你名字,不过是方便在你蹦跶时把你打回去罢了,你猜,你现在为什么过得这么惨?”

说完,连芝拉着一脸不耐烦的男人走了,她故意没有把话说透,留了一点想象空间。有想象空间才能勾起人心底深处的恐惧,进而把制造这种恐惧的人记住,以后碰到,就会本能地回避开。

纪岚岚呆呆地站在原地,如连芝所料,从她的话中联想到了许多事,许久,她突然尖锐地大喊大叫起来,疯疯癫癫的,把好些过路人吓得差点要报警。

魏梧一上车,就抱住了连芝,连芝一头雾水,拍拍他的背问:“干什么?”

“你刚才凌厉的眉眼好迷人。”每次连芝对别人露出那种表情,他就忍不住浑身颤栗,血液直往大脑里流,如果连芝未怀孕,魏梧现在就想拉她上床。

连芝拍他背的手突兀地悬在半空,她感觉到魏梧的兴奋了,隔着他紧身的皮裤,不容忽视,粗暴地把他推开,羞愤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对他这种嗜狠的癖好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又道,“你那么喜欢我冷漠无情的样子,是不是希望我以后天天对你冷脸?”

魏梧想象了一下那番场景,打了个哆嗦,讷讷道:“现在这样就挺好。”偶尔还行,要是连芝惯常性对他冷漠,他会疯的。

连芝哼了声,转过脸去不想面对这个幼稚又爱犯浑的男人。魏梧呆了会,等身体的冲动缓下去后又黏上连芝,手抚着她的肚子,撅嘴抱怨道:“小崽子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啊?”他不想当和尚了,而且近来连芝的脚肿得更厉害,他心疼。

连芝也想赶紧卸下肚子的重担,她有些想她的机车了,许久未骑,在车库都要落灰了,算了下时间,说:“明年春暖花开的4月份,他应该就能和我们见面了。”

她也跟着把手抚上肚子,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她不擅长应付哭闹的小孩子,自己肚子里这个应该足够乖的吧,要是也哭闹不休可怎么办?

还要忍受4个多月啊,哦,算上坐月子还有恢复期,至少得半年,魏梧心里默默唾弃了一下小崽子阻碍他的幸福,把手覆在连芝手上,认真道:“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要了。”

“嗯。”连芝点头赞同,再怀一次,她耐心不足不说,能分出去的爱有可能也会减少,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哪怕是对自己的孩子。

4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魏梧一天一遍惯常对小崽子的抱怨中过得飞快。临近分娩的时候,连芝尚且还能稳得住,魏梧却已经焦躁得顾不上打理自己的形象了,一天三遍四遍地问魏母问连母产妇注意事项,眼睛时刻盯着连芝,她走路脚步顿一下或者哪个动作不够顺畅,还没说话他就自个吓出了一身冷汗。

晚上更是,连芝翻一个身,他能瞬间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守着她许久都睡不着,眼睛周围青黑一片。连芝心疼地摸着他的黑眼圈:“魏二少,魏大导演,我们能不能别搞得那么紧张兮兮?”

魏梧定定地看着她,说:“我害怕。”

害怕什么,他没有说出来,连芝却都懂,心里翻涌着一片酸涩的海,觉得在此刻说什么都多余,只想把这个男人死死地抱住。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把魏梧的脑袋按在她的胸前,像安抚受伤的小幼兽般轻轻顺着他的头发,过了好久,她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离预产期还有8天时,连芝干脆利落住进了医院,住家里,魏梧的神经太紧绷了,她害怕她还没生产,他就因为过于紧张倒下了。

但也不知道是过于担心男人,还是肚子里的小崽子体贴他脆弱的老父亲,想早点让他解脱,住进医院当晚,肚子就发作了。

那会连芝刚吃完晚饭在楼下散步消食,医院种了不少绿植,甚至有几株樱花。4月正是樱花绽放的季节,一阵微风吹过来,稀稀落落的花瓣打着旋轻柔地下降,在温柔的暮色中,有一种婉约落寞的美。一片花瓣落到了眼前,同连芝相隔大概只有一手臂的距离,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花瓣未抓到,她却感觉下身有什么东西在流出。

魏梧比她高大半个头,举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一瓣,高兴道:“连芝,我抓到了最大的一瓣。”他把拳头在连芝的面前摊开,想送给她,一低头,发现连芝的裤脚湿了,刺眼的血红色,手中的花瓣明明很轻,这一刻他却感觉重得拿不住。

连芝眼看花瓣就要从他掌心掉下去,连忙伸手抓住,脸上的神情还是镇定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让他回神,说:“我应该是羊水破了,你赶紧扶我回房。”

魏梧慌乱地应了声,想把她打横抱起来,可他的双手在见到那抹红色之后一直在颤抖,有些止不住。

连芝再次握住他的手,说:“别怕。”

她选的是剖腹产,并不用等宫口开了才能进行,一回到病房就直接被医生拉进了产房。她其实无所谓自然顺产还是剖腹产,但魏梧似乎很怕她选顺产,他也没说出来,只自己偷偷地查相关资料,然后被吓到脸色惨白。于是,在医生问到时,连芝没有一点犹豫地选择了剖腹产,男人自以为藏得好,可她又不是瞎子,他的脸都白得像纸片了。

连父连母和魏父魏母等人听到消息都赶了过来,过来的时候,连父看到魏梧抱着头在产房门口蹲着,样子无助又可怜。他见过他发疯的模样,对此倒也没有多意外,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也许这个曾经的花花公子真的爱他的女儿爱到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几步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说:“很快就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魏梧抬起头,露出微微湿润的眼睛,确认般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魏母也走上前,大声地接了腔,指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道:“你要是把自己弄得太狼狈的话,一会连芝出来要嫌弃你了。”剖腹产用时大概一个来钟,远远比顺产短得多。

魏梧听罢想站起来,但他脚软得厉害,不是旁边魏松拉一把的话,他差点摔倒。连母站在一边,把他的样子看在眼底,小声对儿子道:“你以后学着点你姐夫,对你媳妇上心点。”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担心女儿的婚姻状况了,魏梧的表现超乎她的想象,是她见过对女人最深情的模样,要是这样都能出轨变心,这世上也别说什么真爱了。

连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自认是做不到魏梧这样的,虞书杉挺好,他也挺喜欢她,但仅限于此,他不会因为离了她就发疯,也不会因她进产房就连站都站不住。能做到魏梧这种程度的,连北想,屈指可数吧,毕竟这欲望重重的世界上,感情最是廉价。

他忽然间又想起陶菁菁了,她坐牢期间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向他说软话求情,也没有追问他爱不爱她,只说再来一次,她还是同样的选择。连北那时很愤怒,现在却已经不愤怒了,自己在外混了几年,他已经知道,把钱权名利看得比感情重要,才是大多数人眼中的正常。

魏大嫂也来了,她默默地听着连母的话,眼底流露出一丝羡慕,对她女儿的羡慕。她小叔子是个情痴,她男人却不是,她还记得她头一次分娩的时候,魏松有一项重要的合作项目去谈,她是出了产房好几个小时才见到他的人的。所幸,他于情爱不太感兴趣,也就没有招花惹草,这也算是她的幸运了。

一门之隔的产房里,连芝清醒地知道自己昏迷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一直向上升,穿越了重重的叠嶂,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世界。飘过了午夜骑机车常走的路,风似乎还是原来的风,自由又喧嚣;也飘过了生活许多年的基地,到处是冷冰冰的灰色,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大部分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陌生得可怕。

最后飘到一个闪着猩红色火光的阳台,一个身材前凸后翘只着奔放内衣的女子在抽烟,阳台没有打灯,她的面孔被氤氲的雾气笼罩着,忽明忽暗,连芝知道,这是她曾经的前辈。

女子幽幽地吐出一口烟,对着深沉的夜色自言自语道:“快4年了吧,小七,好久没有人陪我抽烟了。”

小七,陌生到连芝几乎忘记是自己代号的名字,她心里有股冲动,飘了过去,想给前辈一个久违的拥抱,身体却径自穿了过去。

女子继续说:“我也要走了。”

连芝问你去哪里?又说我就在这里,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归宿的家。可她难得说了好多话,女子却一个字也听不到,她只好安静地待在她的头顶上方,看着她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直到女子整个人要被烟味熏透时,她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又遇到了一个男人,人生太无聊了,所以,我打算陪他玩一回,没有回头路的最后一回。”

连芝高兴地笑了起来,无声地说:“我有了归宿,也希望前辈有一个归宿。”

不等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她的身子再次腾空而起,飞得很高很远,等身子感受到强烈的下坠感时,她醒了过来,眼前是男人冒着青茬也不失英俊的脸,他巴巴地看着她,眉眼里有显而易见的狂躁。

连芝瞬间意识到自己睡的时间有点长,男人应该是担心得即将犯病。腹部是麻醉过后丝丝点点的疼痛,尚能忍耐,她伸出手,摸上他的下巴,刺刺的手感,还怪新鲜的:“我不是说了会没事的吗?”

魏梧的表情在她清醒的那刻鲜活起来,急急地抓住她放在他下巴上的手,不停地亲吻着,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连芝,你怎么睡那么久?叫都叫不醒。”

听起来还是熟悉的抱怨又带着撒娇的感觉,连芝不由得笑了,问:“睡了多久?”

“睡了8个钟。”别人从产房出来至多睡1-2个钟,可连芝睡了大半天,魏梧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很多可怕的后果,要不是很多医生连番诊断说连芝呼吸平稳只是纯粹睡过去了,他就要把这医院拆了。

8个钟确实好久,难怪男人急得胡须都冒出来了,推算了一下时间,还没天亮,拍了下身边的位置,“你先上来睡一会。”

魏梧正要回答,病房门被推开了,连母等人走了进来,看到连芝醒了,激动道:“芝芝,你可算睡醒了。”

“让你们担心了。”连芝说。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魏母放下了担心大半宿的心,看她说话声音还泛虚弱,连忙道:“你先别急着说话,拉扯到肚子的伤口该疼了。”

连芝微微点了头,环视了一下房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又想不起来。连母似乎是猜出她的心思,走到床前,又气又好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怀里抱着的大外孙了?”

“啊?”连芝怔愣了下,随即羞红了脸,她是真的不小心把孩子忘记了,讷讷道:“妈,你让我看看孩子。”

连母弯腰小心地把孩子放在她床头侧边,满面笑容道:“是个壮壮的男孩,长得可俊了,像他爸爸。”

连芝侧头看过去,入目是红彤彤的脸蛋,脑袋似乎有些扁,上头长着稀疏浅淡的胎发,她眨了眨眼,半天说出一句:“哪里像魏梧了?”她觉得有点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魏梧也是第一次看这个孩子,他先前一心念着没醒的连芝,没顾得上分他一个眼神,魏母等人怕他情绪失控伤到孩子,也不敢把孩子放在他身边。看了几眼,他说出了连芝没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好丑。”

他分明长得俊美无双,五官立体生动,而这小崽子五官瘪瘪的挤挤的,哪里像他了?

话音一落,魏母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壳,愤怒道:“你小时候就长这样。”

“不可能。”魏梧想也不想地否认,埋怨道:“妈,你就算再偏心小崽子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指了指自己的圆脑袋,再指了指小婴儿的脑袋,“他脑袋甚至还是扁的。”

魏母实在忍不住,又连敲了他好几下,“小婴儿刚出生都是这样的,长两天就好了。他眼缝狭长,鼻梁骨已经算很挺了,等红色褪去,铁定长得比你还要好看。”

连母也生气他说她的大外孙不好看,赏他一记冷眼,“我的大外孙是万里挑一的长相,我就没见过哪个婴儿出生有这么好看的。”

连芝听着他们斗嘴,眼睛不离小崽子,多看了一会,发现他这种丑样子还有点可爱,微微侧过身,打算用另一只手去戳戳他的脸,总感觉手感会很好。还差一点就碰到时,一朵被捏扁的樱花从她掌心掉落,是那时候魏梧抓到想送给她的樱花,原来一直都被她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看着这朵小小变了形的樱花,连芝忽然问道,“我们是不是还没给他取小名?”

魏梧也看到了那朵樱花,他挑着眉头用手捏起来,说了一句让连芝感到分外羞愧的话,“我们好像连大名也没给他取。”

准确来说,他们俩就从来没讨论过取名这个问题。

一屋子的人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对大人貌似有点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