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意义是什么
既然是要和周容川外公吃饭，那档次必然是不会太低。
林珈也是第一次来到滨州这么高级的酒店，据说是接见级别特别高的领导才会用的地方，平日里很少接待私人顾客。
要么举办大型活动，要么是国家大事。反正闲杂人等非请莫入。
林珈跟着周容川走近去，感觉脚下踩着的都是金币，大厅更是一个金碧辉煌。
“周总，您的包厢在8楼。”大堂经理过来引荐，“您外公已经到了，我们怕老人家饿，就先上菜了。”
“李文辉到了？”
“到了，比您早一点。”大堂经理恭恭敬敬，“您放心，这点没人敢拍。”
“嗯。”周容川拥着林珈上电梯，林珈感觉他们几句话里信息量已经要爆炸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先把重点放在那儿，满脑子问号等着周容川解答。
“很好奇？”
“当然啊。”林珈点头，“你都不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就带我来了，我可不是一脸懵。哦对，今天Roger给我们开会做分享，说他在论坛上学到的新东西，我还没听够呢。”
“你看记录就行。”周容川声音不高，“我相信你的领悟能力。”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8层。
这地方每一个包间都是单独的，而且包间和包间之间的墙都是实墙，当时建设的时候，目的就是为了私密，隔音。
如果旁边的包间正在讨论什么政策，被其他房间听见了，很可能影响深远。
政客更爱惜自己的羽毛，比商人爱惜。
门一开，林珈正好面对着老爷子，她笑，“外公。”
“嗯。”老人家点头，“容川，关门。”
这一顿饭的目的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谈话，为了交流，为了在彼此的言语里获得信息。
林珈纯纯是被周容川带来听课的，全程没吭声。
老叶子是李文辉曾经的上级，也算是恩师，在李文辉面前说一不二，每句话的分量都很重。
周容川是李文辉现在的老板，背地里的老板。
所以这一局明显是二对一——如果林珈不算在内的话。
“李文辉，我当年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老爷子开口，“在梁氏两年多，就带回来这么点东西？说不过去。是你能力不够，还是有人收买了你，你直接说实话吧。容川不会难为你，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不是，老首长。”李文辉显然有些心虚，“话不能这么说，我能力可能不足，背叛您的心我绝对没有。”
“到也犯不着背叛我。”老爷子笑，“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领导了，你只要跟容川汇报就行。”
周容川这才放下筷子。
“李总。”周容川话里竟然带着几分笑意，“我给的不够？”
“不是，周总，我没这意思。”李文辉重重叹息，“今年开始，梁氏各方面开始收紧，决策者不断集中，自从梁煜知接手，基本上已经轮不到我们这个层级的管理者做决定了。您也知道的，梁煜知虽然能力手腕一般，但是多疑。他谁也信不过。”
“那他是怎么信得过易淳的？”周容川抬眸，李文辉身子一僵。
“这个我是真不清楚。”李文辉摇头，“梁煜知的圈子很大，什么人都接触。我听说他还挺喜欢混夜店的。最开始，公司里没人把他当回事。富二代么，大多数都没什么真本事，所以他说什么，也没人听。后来他一怒之下直接把两个跟我同级别的人踢出了公司，我就知道他是要有大动作了。”
李文辉又叹息，“我本来就是您的人，所以更小心，基本上是一点过激的观点也不敢发表，当时梁煜知还问我，说公司里都说我雷厉风行，怎么在他面前反而这么保守。我当时也不敢说什么，就说生意难做，不敢把步子迈太大。”
“你继续。”周容川磕了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
“就是梁煜知上任开始，总是开小会，很少开大会。决策的事儿也轮不到我们这个级别的参与，我们听指挥就行，就这样。”
“那易淳和梁煜知的合作，你知道多少？”周容川又问。
李文辉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说真的周总，要不是您说他俩有合作，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朋友，走动频繁而已。”
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林珈都知道，两个不同行业的人，突然之间凑到一起，要么是有共同的利益要追，要么是有共同的敌人要面对。
都是身价一个小时好几个零的老板，难不成凑到一起聊八卦？
开什么玩笑。
林珈看向周容川，周容川弹了弹烟灰，抬头看向李文辉。
“李总，”周容川表情里透着冷漠，“我一个月支付你5万的薪水，你觉得你对得起我给你的钱么？”
李文辉身子一僵，冷汗下来了。
“我上次跟你通完电话，你告诉我易淳去了梁氏，再无其他。很多消息还需要我自己查，那我留你的意义是什么？上次我跟你说，如果你做不了，你提出来。你说你还能坚持，所以坚持的结果，就是你告诉我梁煜知不让你参与决策？！”
周容川突然间疾言厉色起来，林珈跟着一惊，再看李文辉，已经不止冷汗，而是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