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一个大秘密
赵琰被于老爷子传召实属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他打着哈欠敲门，“于姥爷，您可真能折腾人啊，您司机呢？”
“司机放假。”于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赵琰，“又熬夜了吧？”
“害，我那生意也不能不熬啊。”赵琰从烟盒里摸了支烟含在嘴里，“不想被我爸管，我就得自力更生，不然他揪着我不放。”
“你早晚得回去，自己折腾也不是不行，但凭你现在的本事，超不过你爹。”
“知道知道。”赵琰吐槽，“您看您，求人办事还贬低人，不带这么玩的。”
老爷子笑着拍了拍赵琰的肩膀，“走吧小伙子，辛苦你了。”
两个人从市里到黛山，不堵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赵琰开得快，于老爷子坐副驾驶，一直抓着安全带和扶手，一点没敢放松。
“怎么样，车技还行吧？”赵琰笑的八分得意，老爷子拍他脑袋。
“我让你爸收拾你！”
“您别啊！”赵琰嬉皮笑脸，把车停好，扶着老爷子下车。
彼时林芬在疗养院餐厅喝茶，她要了漳平水仙，印象里于老爷子特喜欢这一款。
几个人汇合之后，林芬一怔，没想到老爷子还带人了。
“我半个徒弟。”于老爷子介绍，“他母亲喜欢雕玉，让他学，结果这孩子三心二意的，没学成。”
赵琰不好意思挠挠头，“你们聊着，我出去闲逛。”
林芬朝他礼貌微笑，赵琰也笑。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林珈的亲妈，不然一定会多聊几句。
待他走后，林芬脸色沉下来。
“于大爷，林珈……最近怎么样？”
她很少关心林珈，至少在林珈的认知当中，林芬从没有真正关心过她，询问过她。从前哪怕林珈去考试，别的家长都会问问什么情况，唯独林芬，只字不提。她们母女二人的亲情若有似无，实在是淡的可怜。
“是你女儿，又不是外人，你都不如直接去问。”于老爷子叹息，“有些事情拦不住，我也劝说过了，没用的。”
是什么事儿，他不直说，但是林芬一定明白。
曾经新闻里她看到的照片，别人或许还能骗过去，她能肯定那百分之百就是林珈的脸。
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女儿走向堕落这事儿她实在是干不出来。当时周容川没订婚也就罢了，如今人家算是有家室，林珈如果还拎不清，后果……
林芬吃过感情的亏。
有钱人，有几个有真心的？大部分都是洪水猛兽罢了。
只是回想起来，她住院那天，又是周容川亲自陪林珈过去的。
那一刻林芬心里竟然也生出几分怀疑，或许那个叫周容川的对林珈，是有几分认真的。可她很快又联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曾经梁锦程，对她难道就不认真?
她到现在仍然愿意相信，梁锦程爱过自己，哪怕一分一秒也好。
“你知道的，林珈跟我不亲。”
“那也怪你自己。”老爷子叹息一声，“小芬，有些话大爷不愿意总提，但当年啊，你真应该好好对林珈。她可是你唯一的靠山。”
“……后悔也没用了。”林芬摇头，“母女一场，我把她带来这个世界，大概就算是唯一的缘分吧。”
于老爷子叹息，沉默良久问了句，“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叫周容川的男人，对她好吗？”
于老爷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要说好，确实，周容川订了婚，名义上是别人未婚夫，可他还和林珈牵扯不清，该死。
但要说不好，他能跟自己承认，林珈在他心里就是特别。一出手就是大几百万的镯子给林珈买，一个小目标的房子直接送。虽然说有钱人的钱不值钱，但也不是这么个败家的方法。
于老爷子想了想，“林珈长大了，不傻，脑子里有东西。”
“但人一旦动了心，就看不清了，黑的也能看成白的，白的也能看成黑的。”林芬抬眼看着于老爷子，“我不就是吗？”
这话真让于老爷子没法接，他只能摇着头叹息。
*
林珈在办公室里打了好几个喷嚏，于淼问她是不是感冒了。林珈摇头，“不应该啊。”
“估计有人念叨你。”金小姐探出头，林珈对这个说法不感冒，敷衍着笑。
“唉，今天周总来了吗？”金鑫小声问。
“不知道。”林珈说，“我没跟他联系。”
“一点不关心人家啊？”金鑫挑眉，“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哪个金丝雀这么嚣张的？
林珈也不解释，她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非周容川真生气，不然她什么时候怕过？但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好像吹牛一样。
林珈只能笑，后来章佳宁过来找，说让她上去开会。
“开会？”林珈一愣。
总监都没去，她去干吗啊？级别不对。
“什么会？”
“销售部门的，周总说您之前是销冠，让您过去传授一下经验。”
林珈一愣，经验？
经验就是有个金主，每个月来我这儿给我冲业绩，服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装样子也要装得像，林珈拿起本子和笔，跟章佳宁走了。
于淼看着林珈离开，又看了眼斜对面的金鑫，总感觉这俩人表情里藏着一个大秘密。